第 5 章(偷看洗澡不犯法吧?)(3/8)

    “贺嫣?”

    “见了五公主还不行礼?”刚才还笑得像铃铛一样的沈荷,当即板起脸呵斥。

    这是打算让她一直跪着?贺嫣调整一下姿势,偷偷揉一揉酸疼的膝盖,心想这位最擅长软刀子磋磨人,她今天是要倒点霉了……所以要不要装晕逃走呢?

    “五公主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当然是最受宠的。”贺嫣莫名看了沈荷一眼,仿佛她疯了才会拿自己跟五公主比。

    “以前不都是除夕设宫宴吗?难道规矩改了?”贺嫣好奇。

    她这话不假,皇后无所出,所有皇子公主都养在她膝下,这么多皇子公主里,只有祁蕊和祁远最受宠,贺嫣也对此表示认同,但……

    一夜无话,转眼便是天亮。

    贺嫣摆摆手,显然不怎么在意。

    温柔的声音响起,贺嫣只好上前,本来该立刻行礼的,可这一路全是石子地,坑坑洼洼的跪上去肯定很疼。

    沈荷被气得要死,偏偏说又说不过,只能求助地看向祁蕊。祁蕊笑了一声,朝贺嫣伸手,贺嫣膝盖咯得发疼,一看她伸出手,还以为要扶自己起来,正要松口气时,就听到她又道:“这花瓶本宫眼馋许久了,可否借来一看?”

    皇后娘娘染上风寒有一段时间了,她近来虽然没有进宫,但没少送东西进去,今早听说中宫的门开了,她便想进宫瞧瞧。

    “……嗯。”贺嫣无语。

    沈知珩:“来送奏报,这就走了。”

    两人就此沉默。

    今日阳光极好,她又吃太饱,抱着花瓶昏昏欲睡往外走,经过御花园时,突然听到一阵笑闹声,她当即就要换条路走,却还是晚了。

    “为皇上效力,做什么都一样。”沈知珩回答。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贺嫣顿了顿,一回头便看到了某个跟她不熟的家伙。

    贺嫣只当没听见,气得沈荷脸色都变了,五公主祁蕊笑笑,又重复一遍沈荷的话,贺嫣这才回答:“臣女来探望皇后娘娘。”

    “去他大爷的不熟!我三岁时就认识他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了十一年,他爹娘去世那段时间都是我在陪他,他还教过我音律识字,现在竟然说我们不熟!”贺嫣拍桌骂骂咧咧。

    在帝后跟前长大的几个人里,就她和沈知珩、祁远是老大难了,若是一次能解决两个,自然是最好的。贺嫣看着皇后高兴的样子,心想到时候自己跟二皇子成了,应该也没啥差别吧?

    皇后摸摸她的脑袋:“没改,只是科举舞弊案刚了结,远儿和知珩立了大功,皇上想替他们办个庆功宴,也顺便警示群臣,这才决定在小年那日设宴,你到时候可要早些来。”

    “卑职告退。”沈知珩垂眸。

    贺嫣眨了眨眼睛:“啊……”

    “那是道歉?我差点没被他气死!”贺嫣恼得脸都红了。

    琥珀不懂:“你之前也说不熟啊,为什么他说同样的话就不行?”

    祁蕊的脸更红了,贺嫣撇了撇嘴,抱紧直接将的小花瓶。

    “是啊。”贺嫣点头。

    “是老姑娘了,”贺嫣跪在床边,乖巧抓着皇后的手,“过了年就二十岁了。”

    当年朝堂混乱奸佞横生,连贺家都遭人构陷,皇上会设皇城司肃清朝政不奇怪,她只是奇怪皇上为什么会想起让他一个文臣做指挥使,也奇怪他为什么会答应。

    “我说跟他说能一样吗?我说是替他开脱,他说就是没良心!”贺嫣骂完,仍觉心凉,“这人果真一点旧情都不念……不,他根本就没有情,冷心冷肺的,跟我二殿下比差远了!”

    武职,却又不领兵打仗,即便统领禁军直隶皇上,看起来风光无限无人能及,但最多也就如此了。

    沈知珩沉默一瞬:“抱歉。”

    贺嫣撇了撇嘴:“那怎么能一样,以你的学识,从翰林院始,不出二十年便能官至宰相,但做了武职……”

    时隔六年重新出现在中宫,看到大病初愈的皇后娘娘,贺嫣鼻尖一酸:“娘娘……”

    贺嫣恍然,刚要开口说话,皇后突然看了周围一圈,压低声音问:“本宫听说,你近来对知珩可是中意得很……”

    “二十岁也小呢,本宫可是二十三岁才与皇上成婚。”皇后温柔道。

    “原来如此,”祁蕊笑着看向她怀中花瓶,并未叫她起身,“母后对贺小姐果然不一般,连父皇送的花瓶也舍得赏。”

    贺嫣咧嘴笑笑:“浓浓哪能跟娘娘比。”

    贺嫣点头:“去看皇后娘娘。”

    沈知珩没有废话,直接转身离开,贺嫣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唤他一声:“沈知珩!”

    重新回到听雨轩,他叫人送了热水沐浴更衣,待到该休息时,突然看到桌上的护手油和药膏。沈知珩沉默许久,到底还是重新涂了一遍。

    祁蕊只是客套,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些,一旁的沈荷气不过:“不过是看在贺家的份上,若真论起来,五公主殿下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最受宠的。”

    “沈指挥使刚忙完科举舞弊案,怎么不多休息两日?”祁蕊脸上泛起一抹红。

    她正想对策,并未发觉沈荷跟祁蕊都同时看向了她身后。

    沈知珩翻身越过院墙,趁着夜色离开了。

    沈知珩回头,月光下眉眼清晰:“因为不熟。”

    “怎么比不得,本宫看浓浓更好呢。”皇后笑盈盈,温柔的眼神像在透过她看别人。

    沈知珩涂完药,答非所问:“我可以走了?”

    “小姐要出门?”琥珀忙问。

    许久,贺嫣忍不住又问:“你明明读书人出身,为何做了武职?”

    “送奏报又不需经过御花园……”沈荷话说一半,意味深长地看祁蕊一眼,“莫非是故意绕路?”

    “恭送沈指挥使。”祁蕊福了福身。

    皇后失笑:“你呀,每次来都惦记本宫的东西。”

    “你进宫干什么?”沈荷又问,生怕她是来求赐婚的。

    沈知珩微微颔首以示回礼,然后看向某个跪没跪相的人:“还不走?”

    但看沈知珩的表情,应该是不想回答的。贺嫣摸摸鼻子,等他手上药膏风干得差不多了,便催促他涂护手油。

    说罢看了宫人一眼,宫人立刻将花瓶包了起来。贺嫣乐呵呵地陪她玩笑打趣,期间有女官来了,一一回禀过几日的小年宫宴。

    琥珀困倦地趴在桌上,直接抓住了重点:“所以他大半夜找你道歉来了。”

    贺嫣在宫里待到晌午,等良帝抽空来中宫后,一起用了午膳才提出告辞。

    贺嫣:“……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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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是要你尽快离宫?”沈知珩看着她的眼睛问。

    皇上什么时候让她尽快离宫了?贺嫣正茫然,突然回过味来……沈知珩竟然帮她解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正惊讶,祁蕊已经笑了:“贺小姐怎么还不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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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蕊表情一僵:“贺小姐这是什么话,贺家满门忠烈,本宫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欺负你?”

    “说得也是,”贺嫣乐呵呵起身,“那若是无事,臣女就先走了,这花瓶……”

    “母后赏的,贺小姐可要好好珍藏。”祁蕊温婉一笑,她生得眉眼平顺,虽然寡淡了些,却处处透着柔和。

    贺嫣答应一声,却迟迟不动,直到沈知珩告辞离开,才笑嘻嘻追上去。

    沈荷看着她欢快的样子,一时间恨得牙痒痒:“举止轻浮粗鲁,我们沈家才看不上这种女子。”

    “贺小姐是天真烂漫了些。”祁蕊轻笑。

    沈荷轻哼一声,心中仍然不屑,祁蕊脸上笑容淡去,垂眸看向墙角盛开的腊梅。

    两人各怀心事,御花园里一时静了下来。

    贺嫣抱着花瓶追上沈知珩,问:“不是说不熟吗?为何还要帮我?”

    “贺家女儿,不该受此磋磨。”沈知珩淡淡道。

    贺嫣啧了一声:“还是为了贺家啊。”

    说完,她叹了声气,“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就要装晕了。”

    装晕倒是不难,但今天穿的是新衣裳,弄脏就不好了。

    沈知珩闻言看她一眼,沿着长且空的宫道往外走。

    贺嫣追在后面问:“你今日擦手油了吗?没有泡水吧?你那两只手哟,再不好好养护就真的要烂掉了,我劝你一日三次……”

    “贺小姐。”沈知珩忍无可忍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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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嫣想了想:“那你擦手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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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擦了吗?”贺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只有提到此事时,他才有那么一点活人的喜怒?

    挺好的,既督促他养好伤口,又能惹他厌弃,简直是一举两得。

    两人沉默对峙,沈知珩的眼神逐渐冷凝。

    许久,他面无表情开口:“擦了。”

    “骗鬼呢?”贺嫣挑眉,“让我瞧瞧。”

    沈知珩蹙了蹙眉,没等她继续威胁,便已经去摘手套了。

    丝绸的手套缓缓褪下,伤痕累累的手逐渐暴露在空气里,阳光太烈,贺嫣一时看不真切,便俯身凑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突然喷洒在手背上,沈知珩后背猛地僵住,下颌线也因为牙关紧咬愈发锋利。贺嫣浑然不觉,确定他有好好涂药后,抬起头才发现他紧绷得有些不自然。

    贺嫣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会紧绷,沉默片刻后伸手戳了下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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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帮你适应,”贺嫣理直气壮,“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让人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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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摸了把他的脸,沈知珩微微一怔,回过神时她已经逃命一样跑了。

    温热的触感还停留在脸上,清淡的水粉气久久不散,被她碰触过的那一小片皮肤,仿佛着火了一般灼热。沈知珩铁青着脸站了许久,手僵在半空竟不知该往哪放。

    贺嫣怕他恼羞成怒再拿刀架自己脖子上,吓得使出吃奶的劲逃跑,以至于跑到宫门口时,禁军还以为她遇到刺客了,刷地一下围了上来。

    “没事没事,我没事……”贺嫣讪笑着回自家马车上,没坐稳就催促车夫赶紧走。

    琥珀本来正在马车里打盹,听到动静立刻清醒了:“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急……小姐,你裙子怎么脏了?”

    贺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自己膝盖上灰扑扑一片。

    “刚才见着五公主了,给她行了个礼。”贺嫣随口回答,顺手将衣裙撩起来,果然看到膝盖上泛着淡淡的青。

    是嫩嫩的粉色裙衫,边边上缝了一条茸茸的兔毛,瞧着暖和又乖巧,贺嫣嫌不够惊艳,却因为时间来不及,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宫了。

    “……我一直在家待着呢,都没出门。”

    “谢什么谢,都是应该的,”祁远噙着笑,“往后受了委屈,可一定要告诉孤,莫要让孤从旁人口中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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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是公主,贺家再恩宠不衰,我也不能顶撞她,”贺嫣眨了眨眼睛,“但是嘛,贺家的女儿,可不该受什么磋磨。”

    哟吼,热闹了。

    祁远在良帝背后站着,用唇语示意是他告了小状,贺嫣没忍住弯起唇角。

    良帝在贺家待到深夜,才算兴至而归,贺嫣一路将他送到马车上,这才转头朝祁远福了福身:“多谢二殿下。”

    贺嫣顿了顿:“旁人口中?”

    两人说话的功夫,官员陆陆续续来了,时不时就会有武官来与贺嫣寒暄,贺嫣噙着笑一一回应,心里正觉得无聊时,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白面文臣带着妻女落座……

    良帝叹气:“这件事是小五做得不对,寡人已经罚她闭门思过,日后不论是谁欺负你,你都不得隐瞒,定要第一个告诉寡人。”

    祁远见她一脸疑惑,也愣了愣神:“外头那些消息,不是你放出去的?”

    琥珀越想越难受,等马车进家门后,差点就哭出来了。贺嫣倒是没心没肺,该吃吃该喝喝,等到下车时看一眼管家:“我膝盖疼得下不了地,今日起贺家闭门谢客,我何时好,贺家的大门何时开。”

    贺嫣乖乖跪下:“嫣儿只是说膝盖疼要修养,可从未说过什么进宫一趟膝盖废了。”

    “嫣儿哪敢说。”贺嫣小小声,眼角一耷便可怜兮兮的。

    良帝一眼就看到她偷笑,怒道:“亏得寡人和皇后担忧不已,你这混丫头还笑得出来?!”

    琥珀顿时皱眉:“行什么礼能行成这样?”

    这不是当初给沈知珩递手帕的家伙吗?!

    祁远也没在意:“那便当是歪打正着了,你这几日好好修养,可不要耽误了小年夜的宫宴。”

    “普通的跪礼,只是在石子路上行的。”贺嫣耸肩。

    良帝斜了她一眼:“知道了还不起来?”

    流言沸沸扬扬传了两天,良帝突然微服来了贺家。贺嫣吓一跳,赶紧出门迎接,良帝一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顿时气笑了:“不是进宫一趟,膝盖都废了?”

    ……很难说皇帝伯伯不是故意的啊。

    “人家可是公主,我还能直接反抗啊?”贺嫣懒洋洋靠在软枕上,“贺家是恩宠不衰,可也不是这么用的。”

    “是,嫣儿知道了。”贺嫣乖乖回答。

    五公主好歹是皇家的人,与皇家一损俱损,上点眼药就得了,哪能真宣扬出去败坏她名声……难道是琥珀昨日上街买伤药时说出去的?想到琥珀的性子,贺嫣顿时有些不确定。

    良帝闻言,面色缓和了些:“既受了委屈,就该跟寡人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谢谢小姐!”

    贺嫣瞧出来他心绪不佳,便赶紧转移话题,祁远配合着一唱一和,总算将他哄高兴了。

    他随口一句话,贺嫣便直接挂在了心上,一直到小年之前,都在挑选那晚进宫要穿的衣裳,琥珀被折腾得头都大了,终于在小年夜当晚替她选好了衣裙。

    贺嫣这样做,只是做个样子给帝后看,他们虽疼爱五公主,却从不是偏帮子女的性子,到时候知道她受了委屈,自然会替她出气,然而没想到刚关门两天,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就连街头卖菜的小贩都知道,贺家大小姐进宫一趟,膝盖都跪废了。

    今日宫宴,所有皇家贵族及四品以上官员均可携家眷参加,贺嫣虽没有封号在身,但身份之重仅次于皇室之人,座位更是设在了诸位皇子公主的下方,而她的对面,便是沈知珩的座位。

    良帝不是生下来就做皇帝的,自然也知道宫里那些磋磨人的手段,只是没想到自己一贯温柔的女儿,竟也能做得出这种事,心情一时间有些差。

    琥珀眼睛一亮,立刻叫人闭门。

    琥珀更不高兴了:“不管是什么,只是行礼都不该留痕,这明摆着跪超过半刻钟了,小姐你怎么能任由她欺负你?”

    贺嫣立刻丧眉搭眼老实了。

    贺嫣闻言,笑着起身,拍了拍膝上不存在的灰尘后才撒娇:“嫣儿前两天膝盖真的很疼,皇帝伯伯您是九五之尊,不知道跪石子路有多痛。”

    祁远见状笑着解围:“浓浓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父皇何必再苛责。”

    贺嫣正偷偷跟他身后的祁远打招呼,闻言突然哎哟一声捂住腿,良帝冷笑:“还装!”

    “小姐,皇宫好漂亮啊。”琥珀紧张地坐在贺嫣身后。

    嘴上狡辩着,眼神却在问祁远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突然来了,毕竟她还没往皇宫递消息,按理说他该不知道才对。

    祖父不在,贺嫣便带着琥珀来见世面了,闻言也压低了声音:“等会儿找机会溜出去,我带你去逛御花园,那才叫漂亮呢。”

    贺嫣精神一震,下一瞬便看到沈知珩进来了,今日依然是暗红圆领官服,收紧的袖口上一株小小的兰草。

    琥珀闻言,心底顿时泛酸。她家小姐在漠城那可是人见人爱的宝贝,怎么一到京都就变了,昨天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今天又罚跪的,简直是受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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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官还在陆陆续续带着妻儿来问好,贺嫣的心却已经飞到沈知珩跟那个白面文臣身上了,一边敷衍寒暄,一边用视线在两人之间飞快巡视。

    近了近了,两人越来越近了……终于遇上,视线交汇的刹那,白面文臣脸一红,结结巴巴拱手行礼,沈知珩微微颔首,便直接去对面落座了。

    就这样?贺嫣看看文臣的大红脸,又看看他身边浑然不知的妻女,突然忍不住啧了一声。大褚虽不算男风盛行,但也不算稀少,上至贵族下达百姓,歧视者甚少,但……好男风却娶妻生子者,却是实打实被瞧不起的。

    沈知珩也是遇人不淑啊,万年的铁树好不容易开朵花,却是根卑鄙猥琐的狗尾巴草。贺嫣正同情着,突然感觉对面在看自己,她收回盯着白面文臣的视线看过去,正与沈知珩对上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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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贺嫣眨了眨眼睛,正要直接过去问清楚,却有一人挡在桌前。贺嫣一抬头,便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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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嫣离京太久,已经有些不记得谁是谁了。

    “贺小姐,我是林香啊。”公子哥殷勤道。

    哦,林香,丞相之子,那个从小不学无术调戏良家的纨绔。贺嫣挂起一抹假笑:“林公子,好久不见啊。”

    琥珀坐在后面,没忍住扬起唇角。她家小姐的客套话太贫乏了些,不管对谁都是这四个字。

    林香却不计较,甚至在贺嫣想起自己后更高兴了,连连说要敬她一杯,琥珀见状及时挡下:“林公子,我家小姐还待字闺中,虽然与您是旧时好友,但……”

    最后一个字拉长了音,后面的话却没说。

    林香听懂了,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杯子:“那、那改日?”

    谁跟你改日。贺嫣假笑:“好啊。”

    林香闻言,高兴地离开了。琥珀看着他的背影嘁了一声:“小姐,他先前好像往家里送过东西。”

    “是吗?”贺嫣没当回事。她一张脸生得不错,背后又有贺家,纵然一副非沈知珩不嫁的德行,但也少不了有人献殷勤,这阵子贺家收了不少东西,能拒的都拒了,没拒了的便都堆在仓库里。

    琥珀感慨:“我家小姐果然人人都喜欢。”

    贺嫣乐了一声,一抬头又对上沈知珩的视线,于是朝他抛了个媚眼,沈知珩沉默一瞬,用戴了手套的手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林香就在沈知珩附近坐着,本来还高兴着,结果看到连水酒都不肯跟自己喝一杯的贺嫣,这会儿正大庭广众之下撩拨沈知珩,顿时气得一口气哽在心口。

    皇子公主们陆陆续续到了,贺嫣一眼就瞧见了祁远,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是克制地对他点点头。祁远笑了笑,跟挨着她坐的九皇子说了句什么,九皇子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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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祁远在旁边坐下时,贺嫣心跳都快了一拍。

    “小年安好啊浓浓。”他笑盈盈开口。

    贺嫣喉咙动了动,一时没发出声音。

    祁远也不介意,将自己桌上的一碟酥点递到她面前,贺嫣慌忙拿起一颗,刚咬一口,便听到他压低声音道:“小五身边的嬷嬷宫人都被罚了板子,她也要禁足一个月,今年的过年份例也是全取消了,这几日母后一次都没去看她。”

    禁足和罚俸都不算什么大事,但在皇宫这种捧高踩低的地方,无异于告诉众人她失了圣心,帝后这一波属实是替她出气了。

    贺嫣心中感动,面上却装乖:“那五公主岂不是很可怜?您跟我说这个干嘛,搞得我心里愧疚。”

    “少来,敢说你不高兴?”祁远眯起眼眸。

    贺嫣无言片刻,到底是没忍住笑了。祁远看着她明媚的模样,一时也有些想笑。

    琥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越看越觉得般配,正瞧得认真时,一抬头便看到对面的沈知珩垂着眼眸,神色淡淡地独自饮酒。

    啧,太孤僻,还是二皇子这样的适合她家小姐。

    皇子公主一到场,帝后也就随之而来,贺嫣随众人跪拜行礼,起身时又一次对上沈知珩的视线,习惯性地挂起一抹笑。

    沈知珩别开脸,落座后再不看过来。

    这人怎么越来越不高兴,难道是因为看见旧情人了?贺嫣撇了撇嘴,缩起来看各路臣子拍马屁。时隔六年再看这样的场景,竟然哪哪都是新鲜的,热闹的舞乐虽比不上漠城凌冽的风,可也有种平和的美。

    贺嫣看得高兴,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飘飘然地想找祁远说话,却发现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也是,他可是今日庆功宴的主角,怎么可能会一直陪自己坐在这儿。她遗憾叹气,跟对面的沈知珩招招手。

    沈知珩抬眸,桌前烛光映在他眼中,折射出碎片一样的光点。他似乎也喝了不少,眼神已经有些许涣散,却始终保持脊背挺直。

    贺嫣笑笑,正要拎着酒壶去找他,林丞相突然先一步出现在沈知珩面前,刚才还饮酒作乐的众人突然齐刷刷看过去。

    “怎么了?”醉得迷迷糊糊的贺嫣察觉到气氛不对,拉着琥珀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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