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致歉(3/8)

    更别说是g在枝上的碎布,又或者是g断落下的枝叶了。

    循线而去,三道黑影却也没有落下戒备,仍是前瞻後顾,左右呼应的阵势。

    只是追踪的步伐停止了,止在一个有落差的高处。

    哪怕夜视无碍,为首者也着实看不清脚下的那团黑暗。

    投了石子也没听着回响,也许是草地吧。

    若是投放更大的东西应该就能判断,但那动静反而太大了,不好潜伏。

    几经思量,三人也不好贸然跳下,便是决定绕道而行。

    只是在绕道的途中,发生了异状。

    最先察觉的并非为首者,而是末尾掩护者,因为异状来自於後方。

    说是异状也不太对,因为来者过於堂堂正正,想不察觉都难。

    些许的时间差造成了反应的快慢,也造就了不同的处境。

    居末者最先察觉,赫然转身,却仍是慢了一步。

    映入他眼中的,是在一片夜se中不算显眼,却与林木更加契合的灰衣。

    那便是一道灰影。

    并非潜伏,而是单纯待在原地,等待他们经过。

    又或者并非守株待兔,而是他们无端撞进了生si关中也说不定。

    随後利芒一闪。

    这麽说也不准确,由於林中并无照明的光线,仅是习惯夜视的他判断出那是利器,也亲身t会到了而已。

    没有过多的痛苦,因为那一闪而逝的攻击极其锐利,毫无阻碍的刺入咽喉之中。

    连呜咽都来不及,就是如此锐利的一击。

    同样,没有怎样夸张的结果,大概是因为出血被面罩与黑衣x1收了吧。

    「一个。」

    平淡得让人无感的声音,在场另外两人听来却觉得心惊。

    他们察觉的并不b如今倒地那人晚多少,连一次吐息都不到。

    即使如此,却什麽都来不及。

    单就过程来说,就只是靠在树g上的灰影在他们经过後,朝着最後面那位下手。

    如此而已,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感到震撼。

    本应该是追捕猎物的他们,此刻却落入了相反的境地中。

    虽说事态发展颇为意外,但两人仍就临危不乱,直接占据了来人的两侧。

    一前一後、一左一後,不管怎样都肯定会有人占据对方的si角。

    只是来人没有多大的反应,看不见脸庞,可听得见步伐。

    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在下一刻如豹奔,一跃便跨越距离,加利刃於他人。

    其中一人未及反应,一人却见得一清二楚。

    那并非长剑,亦非短剑,而是细如锥般的匕首。

    可以挡下!这麽想的瞬间,短剑便脱鞘迎上,随即折锋而返。

    喀的一声,匕首竟以无坚不摧之势穿透防备,仍是没刃入喉。

    「两个。」

    同样的语气,增加的人数,给了最後一人超乎想像的压力。

    失败了吧,肯定失败了吧。

    会这麽想也是当然的,不过两个照面就倒了两个人,剩下一人又能如何?

    万念俱灰之际,却见连毙二人的来者身形稍停,匕首亦然垂锋。

    「那麽,来谈谈吧。」

    这是不可置信的言语,也让人感到岂有此理,可对方并无这种想法。

    简直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如此询问。

    「从现在开始所有问题,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也无所谓──反正对我来说没有什麽太大的差别,对你应该也没有。」

    这时的停顿像是在等待意见,不过没有回应,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们在追捕谁?啊,这个不用回答,反正从路径我就知道了,是赵家小姐。」

    这如同自言自语,可面对眼前人却没有多少可以从容的机会。

    如果能信守制敌毙命,那逃大概也没有意义吧。

    「那麽,这麽说吧,你们为什麽要追杀她?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杀人灭口吧。」

    又是自问自答,可仍就没有什麽空隙或者破绽。

    无论怎麽思考对方都会在一击内了结这才开始就结束的逃亡。

    「再来,是谁告诉你们要来逃云墟这里的?不,我就直接这麽问吧,是谁指使你们这麽做的,是大皇兄、缇王还是三皇兄?」

    双方仍就没有动作,可没有动作也是一种回应。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那就没办法了。」

    下一刻,匕首再度扬起,与灰影对峙的黑影一跃而起,下一步蹬向树g,似是要就此趁势而退。

    那是至今为此的唯一一个机会,也是最後一个机会。

    不过……那是错觉吧。

    那是一剑,简单朴实却显出几分大家风采的一剑。

    一剑,胜似一刀,胜似劈山破关的无匹之利。

    那一瞬间彷佛凝固,又如一眼便要觑破人生年岁。

    这回,不是迅速确实的致人於si地,而是突破一切阻碍,斩断诸般横阻。

    黑影一化为二,又化万千。

    独光彩稍欠,只作一片过眼之烟,转眼尘埃落定。

    「果然还是有点不同,也就这样吧。」

    利刃无染,便随心所yu,登时入鞘。

    独留场中的灰影,缓缓转身,朝着另处开口。

    「那麽赵姑娘,可否请您随同在下返回稍歇呢?」

    十一、解法

    这世上有着与人意志无关之物,纵使不愿抑会持续运转之物。

    纵使传说中弓君一箭击毁炙烤地面万物之日,使之破碎成群星,在原本的日行轨迹上,那原本装着日轮的空洞仍会s下天光。

    天光周而复始,明灭复始,而成地上诸民之时序准绳。

    白商也是如此。

    只是他有些紧张而无法在天光消熄时安歇,至今仍有些无法尽去的疲惫。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这世界上有着临危不乱这个说法,但可不是所有人都办得到这种事。

    自认为是普通人的白商自然不例外,面对巨大的危难时仍会紧张。

    在周围的帮众中有不少人投以担心的目光,白商仍就强打jg神以笑容面对。

    就算内心惊惧,外表也要看来从容不迫,这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商场或是武场都必须如此,而在帮主白周的面前更是如此。

    不管怎麽说都是自己决定揽下这个问题,所以更不能在出阵前便泄气。

    在猎人帮用过早餐後不久,文公子这才现身。

    与昨日一般姗姗而行,让人有些不明白到底谁才是调查者。

    当然,要急的应该是白商这边吧,可文公子如此从容不迫还是让人有些意外。

    同样乘马而行,同样配剑而来,可白商还是觉得有些纳闷。

    为何只有文公子自己一人前来呢?

    如果说昨日因为查探与确认,那麽一人前来确实很方便,可到了今日正式勘查的时候也是单身前来,这就有些让人起疑。

    在白商的想像中,本日文公子可能会前呼後拥而来,而他们只负责答话而已。

    虽说面对一群人跟面对一个人,当然是後者b较轻松,但考量到文公子可能的身份的话,独自面对他恐怕也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

    要是文公子有了什麽损伤,白商光是想像就觉得有些胃痛。

    「久等了。」

    「……不,这是理所当然的。」

    白商迟疑了一下,主要还是因为白公子的语气,不,好像还有其他的什麽。

    即使有些怀疑,白商也不好紧盯着文公子看,便是在猎人帮众的环顾下朝着赵家商队的位置而去。

    哪怕多了几行脚印,也不至於妨碍勘查,毕竟猎人帮也算是有经验,进行调查也会以不破坏现场为原则来进行,更别说是替自己找麻烦。

    就这点来说,白商算是颇为乐观,至少不会在现场直接增加自己这群人的嫌疑。

    大抵的结果与白商昨日的见解差不多,都是极少数人的犯行。

    就白商的勘验结果来说,应该只有一个人。

    至少直接出手的恐怕只有一个人,是否有其他协助者则不好判断。

    一个人以极端霸道的剑法在转瞬之间斩杀在场七人,甚至连马匹都不放过。

    只是在他说出这些见解时,从文公子的表情来看,似乎是没有什麽兴趣。

    唯独在观察足迹的时候有些上心,彷佛那深深踏下的足印有什麽秘密一般。

    饶是如此,文公子也没对那五道足印发表什麽见解,这也使得白商不好探问。

    良久,文公子这才退出现场。

    「文公子对我等的见解可有疑问?」

    对此,文公子瞥了一眼在远处的白周一眼,这才回过头来面对白商。

    「没有,甚至看得很明白,省了我不少功夫。」

    「那……」

    「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办。」

    这语气姿态之高,连白商都忍不住一愣,更别说是话被打断的这点了。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