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去其他部门吧(6/8)

    “嗯。”对方低头发消息,眼皮也不抬一下。

    “我能跟你拍个照片吗?好么,求你了。”

    樊星也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番,单挑起一根眉毛:“行。”

    “太好了!”贾垚蹦着把自己的手机塞到程锦手里,“程儿,帮我拍个照。”

    也许是自己的举止活泼过了头,樊星被逗乐了,问:“你叫什么?”

    “我叫贾垚,三个土的垚。”

    “贾垚。”对方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笑着说:“你的虎牙好凸出。”

    “啊?”贾垚收敛了笑容,把牙齿包回嘴里。

    除了这两颗虎牙外,贾垚的上下牙排列的整齐美观。初中的时候,他妈想过给他戴牙套把虎牙往里收一收的,但医生说没太大的必要,而且收虎牙很痛,遂放弃。

    贾垚认为自己的虎牙不算难看,而且还是他整张脸最有记忆点的部位,从没动过整牙的念头。他用舌尖舔了舔虎牙的内侧,心想:这两颗牙真有这么突出吗?

    “不高兴了?”樊星估计是看出来他心里在想事儿,随意的解释道:“不是说你的虎牙难看,就是挺有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哪里有意思?我虎牙上刻冷笑话了?好笑么?

    “你长得很像一种狗。”

    贾垚彻底笑不出来了。你有病啊?你们都有病吧。你才长得像狗,你全家都长得像狗。

    听见程锦在他背后捂嘴轻笑,贾垚一脸委屈地回头,幽怨地看着程锦。你也这么觉得?我到底哪里长得像狗啦!

    “哪种狗?”程锦问。

    樊星看着贾垚的脸,郑重其事地评价:“徳牧,一种看上去很帅实际很呆的狗。”

    “嗬,真他妈会说话。”萧野虚晃着踹他一脚。“就你长得像人,”安慰贾垚道:“孩子,别理他,他有神经病。”

    “知道我是神经病还敢踹我?我杀人不犯法!”

    程锦伸手抓了抓贾垚的脑袋,“人家夸你帅呢,乖,笑一个。”

    “呵呵。”贾垚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捂着自己的虎牙:“我要报警。”

    樊星贱兮兮的说:“小心别把捕狗大队引来了,城市里没有犬证儿不准养中大型犬。”

    “没完没了了是吧你。”萧野握紧拳要打人,被人一蹦躲老远。

    “张清河!”樊星冲着门外大喊,“你好朋友打我!”

    门外走来一个少说身高一百九十、肩宽七十、体重八十五公斤,身形魁梧的男人。

    贾垚自认为块头练的很大,除了专业健美人士,碰上谁他都不打怵,都敢脱了衣服比一比。但是眼下这个男人先天条件比他好太多,肩宽背厚,大骨架筋肉型。站在门口,赶上一扇实木门了,背对着太阳遮出一小片阴影。

    走近了看,男人的身材瞬间没那么显眼了。不是身材缩水了,而是他这张脸!这张脸给人的冲击力竟然比身材还大。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俊美异常,像是上世纪的老牌影星。比如今娱乐圈90%以上的演员还帅,不拍电影实在可惜。

    身材、样貌没有一点儿缺陷,完美的不像人。贾垚看着眼前的人出神地想:要是自己早上醒过来长成这个样子,估计能高兴疯了,脱单还不是瓮中捉鳖、探囊取物、手到擒来、轻轻松松。

    “停个车的功夫你们俩又掐起来了,见面就掐也不累得慌。”男人语气里满是无奈,还掺杂了一丝察不可闻的宠溺。

    “他先惹我的。”樊星恶人先告状,扔下这一句思维跳脱地说:“嚯,一二三四五,这一圈儿同性恋浓度太超标了。”

    男人捂着樊星的嘴,说着“抱歉”把人拎走。

    “走吧,别愣神了,眼珠子都要掉人身上了。”程锦拽着他的手腕离开。

    等等,一二三四五,五个什么?五个同性恋???

    贾垚开窍晚,上高中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gay达更是不灵敏。除了亲口向他承认自己同志身份的情况外,贾垚没法儿通过言行举止、穿衣打扮、兴趣爱好等确定任何人的性取向。

    连程锦不恐同这一事实,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确定。

    假设樊星说的是事实。

    那么,刚刚一圈人里,自己算一个、陈丹算一个、萧野算一个。剩下程锦、樊星和那个貌似老牌影星的男人。

    樊星跟那个男人关系确实不一般,是一对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他们两个不是一对,那应该是四个同性恋才对,所以程锦是直男。

    程锦是直男。

    讨厌!讨厌!!讨厌!!!

    贾垚无比讨厌这个结论。

    他在大脑中很疯狂排列组合,试图否定这个猜测。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看过樊星的采访,这人说自己是双性恋。

    所以,不是同性恋的是樊星。

    程锦不是直男!程锦是同性恋。

    贾垚从未有如此殷切的希望程锦是同性恋,也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希望程锦是同性恋过。可他也知道,第一个结论的可能性概率大太多了。

    “三土,想什么呢?这么着迷?”程锦在后面推着他走,“上雪毯了,注意脚下。”

    雪毯带着他们缓慢的向山坡上移动,嗖嗖地冷风刀子一样刮在贾垚脸上,依旧无法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贾垚不死心地试探。“你是……?”

    “你……是……?”同性恋三个字樊星能潇洒自如地脱口而出,他却不能。

    程锦看向他:“是什么?”

    “是……”贾垚吞吞吐吐地,还是说不出来。

    程锦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同性恋?”

    “嗯。”

    “你觉得呢?”

    贾垚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你希望呢?”

    这个问题砸了贾垚一个跟头,我希望什么?我当然希望你也是同性恋,更希望你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问?程锦知道我喜欢他了,是吗?我表现的太明显了。

    “好了,不逗你了。”程锦捏了一把他的脸。“那人看起来极不靠谱,满嘴跑火车,他说的话还能相信。”

    这是否认。

    贾垚没再回答,他的脸上还残留着程锦手指的温度。

    你个直男少对我们gay动手动脚!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好吧。

    他在心里偷偷埋葬了自己不为人知、无疾而终的暗恋,闷闷不乐地滑下雪毯,在山坡上站好。

    “之前教的刹车动作还记得吗?”

    “这样。”贾垚比划了一下。

    “对,三土,真聪明。”

    “我们今天直接学转弯吧。”

    贾垚调动起自己的积极性,大声的回答:“好!”

    “在滑动的过程中调整我们身体的重心就可以转弯,重心放在左腿上向右转弯,重心放在右腿上向左转弯。”简单介绍了一下,程锦背对着坡面,横抓着雪仗说,“试试吧。”

    在程锦的指导下这一趟滑的十分顺利,两人再次乘上雪毯。

    雪毯架在地面上,持续向山顶移动,视野很好。

    贾垚远远地看见樊星正跟他男朋友学滑雪,不过这人压根儿没有个好好学的样子。一直耍赖皮往对方身上躺,被人推了两下竟然作势要躺地上打滚儿,跟他舅舅家的熊孩子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没记错的话,樊星今年将近30岁,比程锦年纪还大。好歹曾经也算半个明星,一点儿形象都不顾。

    对面男人手劲儿也是大,对付樊星这一套撒泼打滚的动作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拎起来把人摆直了拽着往下滑。

    “贾垚,你就这么喜欢他?”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一股醋意?

    但结合前面的分析,贾垚觉得纯粹是自己多心了。既然已经确认程锦是直男,并且人家也数次强调要跟自己做朋友,那就保持朋友关系好了,别再瞎想了。

    直男被gay惦记着应该会很膈应吧。

    “贾垚?”程锦喊了他一声,“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我听见了。我高中的时候很喜欢他,现在一般,他不怎么写歌了。”

    “你让陈丹给你牵个线,认识认识,下回跟他来滑雪呗。”

    贾垚没听出程锦在阴阳怪气,诚实地说:“害,人家怎么可能跟我一起玩儿。”

    “三土!”程锦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下雪毯撑着雪仗、迈开板子一下滑到老远。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个眼神都没给贾垚留。

    贾垚吭哧吭哧地滑向程锦,“程哥,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程儿,你别这么说,你是我最……你是我除了陈丹之外最好的朋友了。”

    程锦翻了他一个白眼,挤出僵硬的笑容,咬着后槽牙说:“行。”

    “嗯。”贾垚眯起眼睛、扯开嘴角,返回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对方表情缓和不少:“该注意的要点我都说了,你自己滑下去吧。”程锦扬了扬下巴,“这坡也不陡,最多摔个屁墩,不会骨折。”

    对于贾垚这种四肢发达、运动神经丰富的人,即使弯转的不好,保持平衡不摔倒还是很简单的。分别向左向右尝试地转了两弯,轻松地划了下去。

    因为追了程锦一段路,两人下坡的地方距离雪毯较远,贾垚在平地移动还是很艰难,程锦不计前嫌的推着他的后背滑向雪毯。

    “程哥,你真好。”

    雪毯入口,樊星男友正扶着他上雪毯。贾垚眼睛一下亮了,打算加快步伐跟在两人后面,说不定还能搭上话。

    原本推着他走得飞快的程锦撤开了手,贾垚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中间插进去一个拖着单板的大哥。

    他正丧眉耷眼地可惜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余光看到程锦坏笑了一下。贾垚猛然反应过来,程锦是故意的!程锦故意放慢了脚步,让人插进来隔开自己和樊星。

    程锦对朋友的占有欲未免太强。贾垚一边儿想着程锦,一边儿伸长了脖子偷看樊星。

    他频繁地窥视是有收获的。这两人关系很不一般,樊星对这个男人的态度不仅是亲密,还混杂着一种尊敬崇拜的复杂意味,说话的时候总要转过去,略微仰视。

    这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个浑身写满了反抗、叛逆、不羁的艺术家敬重与膜拜。

    “贾垚!”程锦在他身后跺了下板子。

    听见程锦气急败坏地叫他的名字,贾垚十分会听语气,立刻狗腿子的回应:“什么什么?”

    “我再也不跟你出来滑雪了,你愿意跟谁来就跟谁来吧!”

    “程哥,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不听。”程锦捂着耳朵,漂亮的眼睛怒目而视。

    贾垚卑微地试探着喊对方的名字:“程儿~”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我就是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他一段时间,遇到年少时的偶像有点儿好奇心难道不正常吗?”贾垚继续解释,“他那首歌,我听过千八百遍,写的特别符合我的心境。冲破窠臼以为自己摆脱了束缚,结果发现牢笼外面是大海,最终还是要窒息而死。一种没有人理解,绝望又无助的感觉,你能懂吗?”

    程锦置气地说:“我不懂。”

    下了雪毯,贾垚追着程锦追了十几米才把人截停。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贾垚岔开板子屈膝抱住程锦,头枕在对方肩膀上,像考拉抱树干一样死死箍着程锦,“我不该,我不该让你觉得受冷落的。”

    “原谅我吧,原谅我吧。”贾垚用头蹭程锦的脖子,“求你了,求你了。原谅我吧,程哥。”

    感觉到程锦态度有些软化,贾垚乘胜追击,抱着程锦摇晃,“好嘛,好嘛,原谅我吧,程儿。”

    “你是世界上最宽容,最大度的人了。你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生我的气的。对不对?嗯?”

    “贾垚,你怎么这么能撒娇?”

    还不等贾垚让程锦见识一下什么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母猪见了臣拜,山贼见了绕道的地表最强撒娇大法。

    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噫,大庭广众像什么样子。”樊星从他们身后飞速的划过,声音不小的喊道:“开个房去吧。”

    贾垚迅速的撒开手,程锦一下从考拉爱心树干变成了烫手的铁锅。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不妥,他简直想迁移到另外一个星球生活。

    “这什么人。”程锦神情未见异常,只是更加讨厌樊星了。

    程锦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贾垚抱两下、哄两句、撒撒娇、耍耍赖就能翻过这篇儿。

    连着划了几趟,贾垚完全掌握了转弯,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刻滑,并且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滋程锦一身雪。

    程锦是个好脾气的,没像陈丹一样用雪仗追着戳他,反而朝他笑。嘴角梨涡浅浅的,甜度百分百。

    程锦还说,他技术进步很快,下回来就能滑中级道了。

    晚上吃火锅的时候程锦给他调了蘸料,两勺芝麻酱、三勺花生碎、一勺白糖、两勺香菜。

    他印象里自己只跟程锦吃过一次火锅,这人竟然记性好到这种地步,连自己蘸料的搭配都清清楚楚。

    饭桌上程锦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程经理,现在有个事得请示您。这样,我们矿上有一户村民的祖坟,那块儿地是几十年前村集体分的,后来土地重新划分换了几手,他们家祖坟也一直没迁出去。祖坟么,不太好动,总之是一笔烂账。”

    程锦工作讲求效率,最烦磨磨唧唧跟他讲前情提要的:“这些我知道,说重点。”

    “上一家就是因为村民不肯迁坟,停工停到资金链断裂,这个矿卖才到我们手上的。现在我们要重新开始施工,还是得说服人家迁坟才行。”

    程锦心中盘算,这事儿不太对劲。这个祖坟的事儿在会上讨论了八百回了,有什么必要讲的如此详细。

    “挖掘机进场了吗?”

    “进了。”

    “贾总让进的?”

    那边人犹豫片刻,回答道:“对。”

    程锦腹诽:这个鬼精的糟老头子都已经拍板做了决定,还要遣人来问他怎么办。明摆着就是要把这口锅扣在他头上,让他做恶人。

    看不看得出这一层,程锦都拒绝不了。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就要听得懂暗示,识时务者为俊杰。

    主动担下,算你小子懂事儿。拖着不管,不仅躲不过去,要是真延误了工期,还得数罪并罚,跑的了么。

    他只能尽可能弱化自己在其中的作用:“挖掘机视野盲区那么大,哪儿能看见地上有什么。”

    对面的人估计是看出了程锦的用意,着重强调道:“地上有他们家的祖坟。”

    “什么?我没听清。”程锦躲了一下,稍微再说透一点:“多少钱,比挣的还多吗?”

    “那您的意思”对面补充道:“这个祖坟?”

    程锦摇摇头,不情不愿的完全点透:“动吧。”

    挂了电话,穿过冒着蒸汽的铜锅,看见贾垚专心致志的团虾滑。团好一颗圆滚滚的虾滑还把瓷勺伸到自己面前显示,露着虎牙笑呵呵的等待夸奖,眼底似有星光浮现。

    “你弄的好棒,三土。”

    “这个最漂亮,给你。”

    “好啊。”程锦冲对方笑了笑。

    贾政精得贴上毛就是猴子,狡猾得像个泥鳅,生的儿子却傻乎乎。

    一般经商家庭的孩子打小就被家长带上饭局端茶倒水,学习人际交往。出了社会,为人处事圆滑世故,待人接物八面玲珑。

    他那个朋友,陈丹,一看就是这种小孩儿。年纪轻轻说话油腔滑调,虚虚实实。

    养孩子不能太溺爱了,舍不得放出去历练,舍不得让孩子吃一丁点苦头,就会变成贾垚这样整天只知道傻乐的小笨蛋,再遇上自己这种坏蛋被骗个干净。

    这社会容不下至真、至善、至纯之人。

    贾垚把煮好的虾滑放到自己碗里,说:“怎么样,是不是超圆的。”

    嗯,超傻的。傻的可爱。

    “过两天,我要去南山县出差。”

    “我也……”

    程锦打断他:“也不了,我可不敢再领你了。上回那样的事儿再来一次,我这工作肯定丢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贾垚闷闷不乐,连锅里浮上来的虾滑都没捞。

    “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你这回去干嘛?”

    “他们干了坏事儿,我得去赔罪。”

    “不能不去吗?”

    程锦以为贾垚要留自己在a城陪他玩儿,没想到

    贾垚说:“他们肯定要灌你酒,喝成上次那样太伤身体了。”

    咕嘟咕嘟,程锦听见心里有盏老旧的烧水壶开了,叽里咕噜冒着泡。有只胖乎乎肥软奶香的小狗,叼着水壶拿给他倒进浴缸。

    好热,从内到外,热起来了。

    开往南山县的大巴车即将出发,贾垚过了检票口,一路冲到大巴车上。

    “麻烦让一让,哎,谢谢。”

    听见自己的声音程锦瞬间抬起头,脸上写着八个大字,左脸是不可思议,右脸是难以置信。

    贾垚拿着他的行李一路挤过来,屁股还没坐下,就接受程锦的责问:“你怎么来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贾垚在座位上蹦着说。

    对突如其来的贾垚,程锦并未表现出欢喜,只说:“别胡闹,我助理呢?”

    “我就是你的助理啊。”贾垚试图用俏皮话逗程锦开心。

    程锦并不领情,啧了他一声儿,问:“我助理人哪儿去了?”

    工作状态下严肃的程锦给人的压迫感是很强的。特别对于贾垚这种上学怕老师,上班怕老板的小胆子星人来讲,面色阴沉的上级叫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老老实实交代:“我跟他换了。”

    “臭小子。”程锦上手揉乱了他的头,“就这么想跟我一起?”

    “嗯!”

    对方估计是没想到自己回答的如此爽快利落,程锦神色一滞。接着问:“贾总知道吗?”

    “不知道,我偷跑出来的。”

    程锦皱着眉头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

    “很痛欸。”贾垚揉着自己的脸蛋说,“肉都掐掉了。”

    “掐掉正好,我回去炒辣椒吃。”

    程锦盘问了一路他是怎么跟助理换班,怎么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跟一些七七八八的杂事儿。两人话太密,前面睡觉的大妈还转过头让他俩把嘴闭上,安静坐车。

    贾垚对着程锦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程锦回他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两人就像课堂上讲小话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一路你戳我一下,我逗你一下,闹到了地方。

    前座的大妈被他俩烦得够呛,下车时还说:“你俩就好到这种程度,一会儿不说话都不行?”

    “对不起。”贾垚道歉后拎着包拽着程锦落荒而逃,生怕大妈追着他们骂。

    这回住的还是上次那间酒店,只不过订了两间房。

    “程儿,你订了两个屋。”贾垚惊喜的问。

    果然程锦只跟我好,他心里只有我,全公司他最喜欢的人就是我!贾垚的占有欲此刻的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嗯,不想跟他一起住。”

    不等人继续解释,贾垚抢过话头,“你只想跟我一起住是不是!”

    “是。”程锦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无奈。

    “我们要一间双床房就够了!”贾垚把身份证拍在前台上。

    上楼的时候,程锦揶揄他:“不是不习惯跟人一起住吗?怎么这回这么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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