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去其他部门吧(7/8)

    “一回生二回熟,习惯习惯就习惯了。”

    就是往后十年都跟程锦一起住,贾垚都不会嫌腻歪。程锦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让他觉得亲近,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跟这人搂着抱着。

    拧开门,进屋插上房卡,程锦说:“收拾一下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

    “到了地方你就说自己是我助理小刘,千万别说你是贾总儿子,否则他们能喝死你。”

    “知道了。”贾垚点点头。

    “行,你先洗澡去吧,快点儿洗,一会儿咱先出去垫吧一口。”

    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贾垚飞快的从包里掏出浴巾冲进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程锦正坐在床上玩手机,看见他裹着浴巾吹了声儿口哨,十分流氓。

    “小伙子,深藏不露啊,身材这么好也不拿出来展示展示。健身不显摆,等于没健身。”

    “进去的太着急,忘记带衣服了。”贾垚想把自己缩起来,可是他太大坨,怎么缩还是会被看到。对方的眼神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之间流连忘返,看的他脸上发烧冒火。

    程锦不仅眼睛不老实吃,还逗他说:“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程哥!”

    “害什么羞,过来让我摸摸。”

    “不是着急出门嘛,你赶紧洗澡去吧。”

    “好了,知道你脸皮儿薄,不闹你了。”话虽如此,眼神却还黏在他身上。经过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不负众望地摸了他好几把。

    洗完澡拾掇好自己,两人在街边的便利店对付着吃了点儿关东煮和三明治就打车去了饭店。

    路上程锦问:“会喝酒吗?”

    贾垚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喝酒有什么难的,不是有嘴不就行吗?只是,他酒量很差,两瓶啤酒就能撂倒的程度。这点儿量,在程锦那儿应该算是不会吧。

    在后面,再后面的事情贾垚就记不太清了。

    第二天一早,贾垚从酒店的床上爬起来,感觉头痛欲裂,好像有丧尸在自己脑子里狂啃。

    他用掌心捂着太阳穴试图拾回一点儿记忆。

    好像,村书记责备程锦不经过村民同意就挖了人家的祖坟,程锦连着干了三杯白酒赔罪来着。

    好像,饭桌上的人看他是年轻人逼他挨个敬酒,程锦替他喝了一圈儿来着。

    好像,他喝多了在停车场抱着程锦不撒手黏糊糊、赖唧唧地撒娇来着。

    好像,程锦咬了他的脸颊肉,这一幕还被接他们回酒店的司机看到了来着。

    呃,啊!!!

    还不如不想起来!

    程锦看他醒了快步走过来,递他一瓶白花蛇草水,“喝了,解解酒,头痛能轻点儿。”

    他尝试着喝了一口,这什么水?比中药还难喝,好恶心!贾垚皱着眉把水还给程锦。

    “不行,快喝了。”

    “不要~”贾垚哼哼唧唧的拒绝。

    程锦接过水,倾斜着瓶口喂他。瓶口大,他又不张嘴,不出意外的流了一脖子。

    冰凉的蛇水激得他原本晕乎乎的脑袋清明不少。不过,起更大作用的是,程锦用手揩走淌到他脖子上的水,中间几次碰到了他的喉结。

    向来迟钝的贾垚终于意识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程锦是真的很喜欢他。虽然他还是不能确定这种喜欢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还是恋人之间的

    身下的万恶之源支棱起来,比金刚石还硬。还好有被子盖着,否则他都没脸见人了。

    “给我吧。”贾垚拿过水,捏着鼻子一口气干了。

    程锦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他摇了摇头。光早上起来回忆起那么一丁点儿的东西,就够他尴尬半年的了。就算贾垚现在能想起来,他也得说想不起来。

    “三土,你喝多了好黏人。”程锦下了结论。

    贾垚捂着被子从下向上偷偷瞄了一眼程锦,发现程锦以一种探究的视角饶有趣味的打量自己。

    随后程锦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正奇怪程锦之前打电话从不避开他,怎么突然要出去。往下一瞧才察觉,被子都被自己卷到胯间,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既视感。

    艹。贾垚心里并未产生太大波动,反倒叹了口气,他已经萌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丢脸的事情发生一回两回三回四回五六七八九十回了,他哪儿还有脸可丢了,就这样吧。

    早间的冲动一般会随着清晨的第一泡尿撒出去,可他扶着鸟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程锦湿漉漉的手蹭自己的脖子。小兄弟尿完了还是不消停,只得手动消灭欲望。

    程锦打完电话回来神色凝重地说,“三土,你不该来的。”

    “怎么了?”

    “这趟不是什么好差事,我们的挖掘机误挖了村民的祖坟,纠集了人在矿山闹事,我得过去。”

    “我跟你一起。”

    程锦拿起外套给他穿上,口吻不容拒绝:“我让你爸派司机来接你了,中午吃完饭就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你自己要怎么对付那些闹市的人?我得跟你一起,我保护你。”

    程锦笑着拍他的屁股撵他出去,“知道你身强体壮、力大如牛,也不用把我看的这么弱不禁风。我能保护自己,放心吧。”

    出了酒店门口程锦一直带他走大路,尽量避开小巷,当时他没发现程锦这一行为,事后回忆时才发觉这人的警觉性高了自己800个纬度不止。

    以及如果不是自己蹲下系鞋带,他们可能不会被人堵住。

    迎面走来几个村民,为首的光头说:“挖人家的祖坟,这么缺德的事儿,不会以为桌上喝两杯酒就能赔罪了吧。”

    “实在抱歉,”程锦说,“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对于造成的损害我们一定负责到底。”

    光头说话非常呛人:“惊动了老祖宗,你怎么负责?亲自下去跟老祖宗赔罪?”

    贾垚回头看,两人已经被逼进小巷,退无可退了。

    对方来势汹汹根本不是来沟通协商解决问题的,他就算再没经验也看得出,对方根本是来打人泄愤的。

    “打过架吗?”程锦低声问他。

    贾垚有一阵儿特迷a、以色列格斗、泰拳、中华武术啥的,在电视上研究过身法路数,还报班学了几节课。但因为实在下不去狠手打陪练,也就草草了之,无疾而终了。

    程锦推了他一把说:“小屁孩儿,靠边儿站。”

    下一秒这人就一个前踹撂倒对面光头大哥,冲着旁边儿的人抬手就是一拳。

    程锦完全是野路子,没有一点儿身法,但下手特别狠,拳头砸到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还老下黑手,抬腿就踹下腹部,膝盖只顶人肋骨,专挑人体脆弱的部位打,都是老师上课说擂台上不准碰的地方。

    我!操!

    小程程,你是漂亮的男孩子,怎么能干这么暴力的事情!

    贾垚活了21年,只在古惑仔系列的电影里看过血肉横飞、鲜血淋漓的场面,从没如此近距离的见过人打群架。

    还他妈的是一挑四。

    可以肯定的是,他虽然块头比程锦大,但要是动起手来,绝对不是程锦的对手。

    自己半小时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程锦,现在废物一样站在墙角儿,贾垚啊,贾垚,你哪儿来这么大脸?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你羞愧而死!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种刺激,贾垚虽然只是看客,但看着毫无畏惧、负芒披苇、一往无前冲在前方的程锦,血管里运输的血红蛋白全都变成了酒精,一把火就烧起来了,热血沸腾。

    跃跃欲试地向前,程锦一个人打四个还有功夫关照他,“躲开!”

    分神的功夫程锦被人在脸上偷了一拳,眼角挂彩。贾垚迅速的回到墙角,畏畏缩缩的自我罚站。

    一阵鸡飞狗跳的打斗,两个年纪稍大的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哎哟哎呦的叫。程锦一个肘击怼在花臂小年轻的大阳穴上,另外一只手拎着光头男往墙上撞。

    吼了一声。“跑!”

    贾垚脚底生风跟着程锦往外跑。他自我感觉是天生运动神经发达,跑得快的那类人,体测永远跑前几名。初高中的时候代表班级参加学校运动会还拿过长跑比赛的名次,毕业也没放弃锻炼,户外运动玩儿的嗨起。

    但是程锦,如果程锦到他们学校肯定能拿短跑冠军。这人提速特别猛,飞毛腿一般,窜得巨快边跑还能边回头,贾垚几乎要跟不上。

    一般前期特牛的人,后期就萎了。程锦也不例外,跑了半公里就开始喘,撑着跑进南山县较为繁荣的小吃街停下来。

    程锦站在马路边弯着腰手扶着膝盖喘气,声音大得跟快要报废摩托车似的,好像随时要抽过去。这人一连喘了几分钟,还没缓过来,脱力地坐在马路牙子上。

    “不行了。”程锦说完就躺到了地上深呼吸,不顾马路上有没有人吐过痰、扔过香蕉皮,有没有狗撒过尿、拉过屎,四仰八叉地躺着。

    “你怎么样?”贾垚慌张的蹲下察看程锦的状况。

    “累死了。”程锦不再像哮喘发作一样大口喘气,试着平复,“真是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贾垚从兜里掏出纸巾给程锦擦眼眶上干涸的血迹,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程锦。

    “这么擦八百辈子能擦干净,我又不是怕疼的小姑娘,使点劲。”说话的口型太大,牵扯到嘴角的伤,程锦拿手指按了一下。

    这人起身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水。

    “我靠!程儿,你吐血了。我们去医院吧!”

    程锦翻了个白眼,“去什么医院,我嘴里破皮了,没等见着医生就长好了。”

    “奥,”贾垚安抚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问:“你身上怎么样?打坏了没有。”

    程锦拉开羽绒服,扒开毛衣,肋骨青了一大片,估计是被人踹了一脚。

    “天呐,这怎么办,去医院吧!”

    “别大惊小怪的,”程锦用手指按了按,“没事儿,没断。”这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找个地儿吃饭,饿昏头了,大早上起来就干体力活儿。”

    两人在小吃街里随便选了家人少的面馆,生意不火是有道理的,饭桌晃晃悠悠快要散架子。味道就别提了,面条都有点儿没煮熟,还有硬芯子。贾垚象征性的挑了两筷子,就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了。

    程锦倒是饿急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风卷残云的干掉大半碗面条。

    门口的风铃响了两声儿,贾垚一抬头傻眼了。他二舅姥爷家妹妹个腿的,也太巧了吧。

    程锦看到自己的表情立刻就解读出来了,放下筷子深呼了一口气,抽了张纸擦嘴。

    看神色,这帮人也没料到他和程锦会出现在这家面馆里,贾垚琢磨他们应该也是打完架就近找地方吃饭的。

    小地方就是这样,出门撒个尿都能碰上熟人。

    程锦给他了个眼神,贾垚十分自觉的躲到了墙角。

    这人站起身来,凶狠地,不,是凶残的盯着对面一队老弱病残刚被打的,身上的刺儿都竖起来了。

    如果这里是非洲大草原,程锦就是头鬃毛闪闪发光、威风凛凛的雄狮,对面是四头不怀好意、面目可憎的鬣狗,自己则是看热闹的土豚。

    程锦用脚踹着他们刚吃面的破桌子卸下来一根桌腿儿,盛着面汤的碗砸在地上,红油溅在程锦的裤脚。

    他突然产生一个想法,程锦上学的时候肯定很混。

    门口的那帮人下午被程锦揍的不轻,这会儿也没有贸然行事。

    面馆里的气氛紧张的像绷紧了的琴弦,许久都无人说话,老板娘更是被吓得躲进厨房不敢出来。

    直到程锦开口打破僵局:“你们也是受人之托,事情办好、办不好回去都能交差,拿一份工钱干两回活儿,何必呢。”

    光头和旁边儿的小弟耳语了几句,给他们闪了一条缝。

    看见程锦的手背在身后示意自己过去,贾垚迈开小碎步飞快蹭到程锦身后,还不忘从兜里掏五百块钱扔在被程锦拆的七零八碎的桌子上,赔人店主的钱。

    被定性为非洲雄狮兼流氓混混的程锦一手拎着棍子,一手牵着贾垚,目光紧盯着门口的几个人,缓慢的向外移动。

    要出门时,程锦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到前面,先把自己推了出去。贾垚意识到程锦是在给他垫后,一刻也不敢耽误,迅速地离开了面馆。

    稍走远了一些距离,贾垚说:“程哥,你真牛逼。”

    程锦瞥了他一眼。

    “你跟古惑仔似的,帅爆了。”贾垚试探性的问,“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特混啊?”

    “你看我像么?”程锦不放心的回头看面馆。

    “之前不像,现在特像。”

    “你见过小混混吗?”

    贾垚初中有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整日在学校里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翻墙逃课、打架斗殴。当然他们都是很有礼貌的在学校操场1v1,十分讲诚信。

    这种人在他眼里就已经算是混混了,但跟今天这个场面一比,就跟小学鸡闹着玩儿似的。估计在程锦眼里都是一群没打过架的小屁孩,啥也不是。

    于是他诚实地回答:“没怎么见过。”

    “我不是混混,你见过哪个混混学习这么好?”

    “那你这么会打架。”

    程锦拐过了巷子口还是频频回头,“我是被打的多了,练的。”

    “什么?”

    “我跟你说过吧,小时候长得像女孩儿,学校里的小混混看不起我,见天儿在学校门口堵我。被打的多了就知道怎么还手了,我这都是实战经验,学着点儿。”

    贾垚原地站定,十分尊敬地向程锦敬礼:“好的,大哥。”

    “快走,”程锦笑着拉他,“我好多年不动手了,技艺生疏了。换成前几年,收拾这几个三脚猫功夫的普通村民还算事儿么。”

    “他们是普通村民,不是地痞流氓?”贾垚好奇的问。

    “这些人就是长得凶了点儿,专业讨债的这点儿本事,不得饿死。”程锦补充解释道:“出来讨说法连个家伙事儿都没有,只能糊弄八岁以下的小孩儿,再大点儿都不行。”

    “这要是专业讨债的,别说带着你了,就我自己也不一定能跑掉。咱俩人都是挨揍的命,”程锦话锋一转,“你知道怎么挨揍吗?”

    贾垚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如果不是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程锦肯定不能挨揍。不说别的,就是眼眶这一下,纯牌因为自己。贾垚自责地说:“对不起程哥,我太没用了。”

    这人估计是看出自己的内疚,抓着他的脸,“你啊,给我站脚助威就足够了。小狗不需要会打架。”

    说罢,程锦把胳膊放自己肩膀上搂着他,“我算是知道高中那些混混为什么喜欢收小弟了,我现在男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贾垚马上双手合十作少女祈祷状,崇拜的说:“有程哥罩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以后肯定一心一意的跟着程哥混,绝无二心。”

    “哈哈!”程锦欢快的笑了几声,顺手捏他的耳朵,“好。”

    又摸我,又摸我,又摸我!

    贾垚敢肯定他的脸红的能给织布厂染三十米红布。

    回到酒店,老爸的电话夺命一样call过来,“司机已经到酒店楼下了,你赶紧给我回来!”

    他知道自己在这儿也只能碍手碍脚,帮不上程锦的忙,反倒拖累程锦,十分乖顺地坐车回a市了。

    南山县的村民和村干部都不是好对付的,程锦好不容易平了矿上闹事儿的村民,转头还要在饭局上感谢县领导出手相助,喝得他从胃里呕出血。

    传统产业就是这样,人情往来特别厉害,朋友介绍朋友,朋友帮助朋友,朋友忽悠朋友,朋友陷害朋友,一切生意都要在酒桌上谈。

    程锦从毕业开始喝,连喝了5年才爬上这个位置。他不会做饭,外卖送的不准时,经常拿不到。饥一顿饱一顿,胃里折腾出不少毛病。

    一摊子破事儿之中,他还想着贾垚的生日宴,紧赶慢赶地回到了a市。

    他一手按着胃一手拎着大包爬上六楼,看见贾垚拎着蛋糕,背着双肩包站在他门口。

    “三土?”程锦把手从胃部放下,站直了身子,“你站这儿干嘛?”

    “程儿,你怎么刚回来?公司里的人说你今天上午就该到的。”

    “那边儿留我吃了中午饭,我坐下午车回的。”程锦看着他手上拎着的蛋糕盒子,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

    又怕会错了意,不可置信地犹豫着问:“你来给我”

    贾垚的声音愉悦又欢快:“我来给你过生日。”

    “进屋吧,先。”程锦被这出乎意料的惊喜冲的大脑发懵,晕乎乎的插上钥匙拧开门。

    贾垚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顺手就把程锦刚打开的客厅灯熄灭了。

    “关灯干嘛?”程锦问。

    “点蜡烛啊。”贾垚把蛋糕盒子拆开,端出一个8寸的奶油蛋糕。

    蛋糕整体呈紫色,上面堆满了小巧精致的小花,蓝莓散在四周。

    “我记得你是喜欢吃蓝莓的,对吧。”

    程锦早上来不及吃饭就会在楼下便利店买一盒蓝莓带去办公室,其实不是喜欢吃,而是蓝莓装在盒子里便于携带。

    蓝莓本身富含维生素,营养价值高。也让在极其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中,寻求点儿心理安慰。

    但他不会在这个时刻扫兴,“嗯,喜欢。”

    贾垚掏出打火机,点燃蜡烛,端起蛋糕走到他面前。

    “许个愿吧,程哥。”

    “三土,我从来没过过生日。”

    “嗯?”贾垚又发出了像小狗一样疑惑的腔音。

    程锦怜爱的捏捏对方的脸蛋说:“我爸说,我们那边儿的习俗就是不给小孩儿过生日。但我知道这是他的借口而已。”

    “这个习俗早过时了,县里所有同学都会过生日,买个蛋糕点几根蜡烛,叫上朋友在家里庆祝。”

    “我家里既买不起蛋糕,我也没有朋友。这是我过的第一个生日。”

    “贾垚,谢谢你。”

    程锦说完看向贾垚,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上,撞出些许火花。

    “这是你第一次许生日愿望,一定很灵,你快想想许个什么愿。”

    屋里关了灯四周黑乎乎的,蛋糕上的蜡烛散发幽若的光亮,橘黄的烛火打在贾垚脸上,营造出温暖的感觉。

    程锦看着贾垚出神,小狗只是涉世未深所以笨笨的,他一点儿也不蠢。心地善良、赤诚真挚又富有同理心,很会安慰人。

    抛开破旧的往事一律不谈,只说这一次,这一次许愿一定很灵。

    看着对方亮晶晶的无辜狗狗眼和嘴唇漏出的虎牙尖尖,程锦产生了一股想要吻住贾垚的嘴唇用舌尖舔舐他的牙齿的邪门且疯狂的冲动。

    程锦克制地撇开眼神,随后耳边响起了心脏有规律的巨大跳动声。

    哐铛。哐铛。哐铛。

    他再也不能骗自己忽略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喜欢贾垚。非常。喜欢。

    回忆冲进大脑在程锦的眼前不断播放,心里有个小人不断叫嚣着:你早就喜欢上他了,你早就喜欢上他了。有多少次觉得贾垚是傻狗,就有多少次心动。

    你喜欢傻狗,你喜欢傻狗。

    他喜欢傻狗。傻狗真的……很可爱。

    “程儿,想好了么?什么愿望啊,挑这么久。”贾垚换了下重心,“我不是催你,就是手有点儿酸了,要不我把蛋糕放桌子上,你再慢慢想。”

    “不用,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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