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他只是个床伴（指J后Xc吹）(2/8)

    单着衬衫的唐瑜浑身上下写满“烦躁”二字，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手机，向外散发低气压。

    接过男友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王菲菲摇头，哑声说，“我没骗你。”

    唐瑜的生日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一句“生日快乐”的祝福。

    他隔着橱窗一眼就看中了这笨呼呼的红眼兔子，越想越觉得像极了舒安，走过一段距离又折回店里买下。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浪费时间在和疯子证明舒安没有死。

    唐瑜身子是冷的，浑身从脑袋到骨头都痛到裂开。

    带动纯黑色的肛塞从粉嫩泥泞的后穴中脱出一截，将总是含缩缩的羞耻肛口撑开固定，震动中仿佛有无数只手指在抻着揉着那儿的褶皱。

    开公寓门，唐瑜走进去。

    得不到回复，唐瑜心中焦急，催促般又问她一遍，语速加快不少。

    息屏放下手机，然而文件没看进几行，他又伸手拿起手机解锁，退出同安家大小姐内容寥寥无几的聊天界面，翻出被层层工作消息压至下方的、属于舒安的聊天框。

    “你有没有印象，三栋六楼的住户，一个23岁、身形瘦弱、长相白净、戴着帽子的青年，是几点离开的？往哪个方向走了？”

    舒安的脸霎时红透。

    屏幕光源冷白，幽幽映进男人黑沉眼底。

    沙发因两人的重量往更深处凹陷，被云朵包裹住似的。

    后穴里插着震动尾巴的……

    唐瑜转而去看衣柜另一边，那条白色围巾还挂在舒安的架子上。有顶帽子不见，应该是舒安戴走了。

    ——应该是她的错觉。

    “乖，先自己把尾巴排出来再骑。”

    怎么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成死了？

    这还是三年来就算舒安不在，他也能过得很好

    唐瑜心情立刻触及谷底，他给手机开机，朝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拨去一通电话。

    ——就在他生日那天。

    比起说不定何时会失去生命、以意外猝死结局登报的唐瑜，唐璐诗更像是受害者。

    心头填满疑惑与不满，唐瑜走过空无人的客厅、厨房、卧室，在家里找了一圈，到处都没有舒安的身影。

    ——只要撑到家，喝下醒酒汤……

    这些，以前都是舒安提前给他熨平，放在床尾的。客厅的餐桌上，热腾腾的营养早餐和可以带去公司的便当自然也是随着舒安一起不见踪影。

    楼栋里的感应灯年久失修，要住户很用力地跺跺脚才慢吞吞地亮起，唐瑜胃疼得厉害，没力气醒一醒那烂灯，更懒得掏出手机开机，扶墙摸着黑进了电梯，难受地靠墙站。

    然而再眨眼，唐瑜已经站到她面前，站得笔直，无比冷静而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你在骗我。”

    腹部在翻搅成团，剧烈的疼痛让唐瑜蜷起上半身，脸色苍白额冒冷汗地弓腰，咬着牙关默默忍受。

    【《嫉妒》中，学弟于朝给舒安围上条白色围巾，舒安忘了还给他，是作者忘记在后文中交待。到《圣诞快乐，唐先生》，《亲爱的》中，因为作者删错句子的疏忽，《一碗长寿面》中，唐瑜拨打舒安电话后听到“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不同的电话提示音代表着不同的情况，加上后文还会出现相对应的内容，为更贴近剧情，分手大吉

    反正这个相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品，回来后他再买一个新的给舒安。

    到处镂空的女式三角内裤什么都遮不住，勃起的肉棒完全露在外面，将主人动情的状态显露无疑。唯独后面屁股上的真丝布料最大块，往下垂着个毛绒绒圆乎乎的小尾巴。

    他去了学院，找到导员，导员说舒同学学籍注销了，并含蓄地让他节哀。

    尾巴径直戳在一颗粗硕硬挺的肉头上。

    司机拿着电话边跑边喊，“唐部长，我找人问到您要找的人了。”

    舒安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转而换上另一套、连衣服都算不上的……

    保安得知他是收购了小区、负责拆迁的领导，连忙讨好地端茶送水，点头哈腰，“领导，您看，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始终不肯相信舒安死了，舒安肯定是不想见他，躲起来了。

    最新消息仍停留在昨夜唐瑜问他人呢。

    他不信，认为王菲菲疯了。

    唐瑜握着手机的右手紧了紧，手背泵出几道青筋。

    舒安拆开包装纸，看见内容物的一瞬眼睛立刻惊喜地亮起，连忙先做几个深呼吸。

    他要查舒安消失之前的行踪，也就是平安夜那天、本该为自己过生日的舒安到底去了哪里。

    候在一旁的男助理在心中大呼见鬼。

    结束了。

    下午，安漾发来消息，问唐瑜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再顺便去珠宝店量他们订婚戒指的尺寸。

    “正在为您转接j市公安局公路巡逻警察城南支队请问是舒安的家属吗？病人他醒了

    他回到车上，司机问他要去哪，他答不上来。

    唐瑜的手掌压上舒安的后腰，热滚的温度熨进皮肤之下，烫得舒安身子一抖，本就有些蹲不住的肥软后臀往下坠了坠。

    唐瑜头晕得厉害，舒安的身形在他的瞳孔中刻进几道重影。他脚步踉跄地朝青年迈去，张开手臂，“舒安……”

    “阿瑜，生日快乐！”

    卧室里没开灯，青年乌黑柔顺头发里还钻出一对长长的兔子耳朵，在昏暗的月光中隐约可见。

    唐瑜猛然回头。

    “是，那晚是我。”

    ——他应该从没得罪过王菲菲。

    给舒安发送讯息，也如石沉大海。

    ——好色。

    然而，唐瑜所能听到的回复，是机械女音没有感情、冷冰冰的“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时间是他们交往的你不是他幻想老婆性感比基尼蹲姿口交撸鸡巴/串珠操穴

    和舒安拥抱、亲吻，喝下醒酒汤，揉肚子，洗热水澡，抱着舒安睡觉。

    披上件长风衣，拉着装满的行李箱，唐瑜正准备离开公寓，忽地想起舒安养在阳台的那些花草，又转身回来，将它们一盆盆搬进客厅，避免家中无人照看时遭大风大雨摧残。

    “阿瑜，这双兔子棉鞋是送给我的？！天啊，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吗？”

    王菲菲想着。

    ——他说过要让我带去办公室。

    不出例外，今晚舒安肯定也提前替他煨好了汤，所以唐瑜才敢这般不要命地喝。

    舒安也给自己织有一条围巾，是奶白色的，两条围巾是情侣款。

    王菲菲打断，“够了！”

    出租车里空间不大，唐瑜一双长腿委屈地叠曲进座椅缝隙里，价值百万的西装无所顾忌地靠进脏兮兮的椅背里，卸下伪装般露出深刻的倦容。

    不管舒安躲去哪里，唐瑜都要把他找出来。

    下午四点，大唐集团项目部，助理他死在向我求婚之前

    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离家出走。唐瑜确定，舒安在为昨晚那通突然挂断的电话和他赌气。

    不知是不是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王菲菲居然有一瞬看到那人膝盖一软，脚下踉跄了下。

    家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酒气萦绕，唐瑜有些不高兴，周身气压都低下几度。

    他要去哪，他还能去哪？他好像又一次没有了家。

    舒安种下的花草一动不动，在阳台的架子上默默凝视着屋内孤零零站着的男人。

    唐瑜开门见山，“我要看小区的监控录像。”

    一小时后，他坐在学御小区保安亭唯一的椅子上。司机在小区外候着。

    更没有他心心念念，热腾腾的醒酒汤和已经插上蜡烛的生日蛋糕。

    “你也不知道？那我去宿舍区找他。”

    不支地跌倒，头着地磕到，眼前一黑，醉酒的唐瑜彻底失去意识。

    司机把电话递给他，唐瑜几乎是夺着拿过，放在耳边。

    围巾的材质是羊绒，手感松软舒适，很保暖，不过边缘歪正、线条崎岖，有点难看。

    “嗯，路过商店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仿佛被那三个字刺激到，王菲菲忍不住提高音量质问唐瑜，“你才是舒安的男友，怎么反来问我在哪？”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死在一场意外的车祸里！”

    病人本人刹那失笑，消化内科的医生不用听诊器，舒安他画错了。

    保安为难，“领导，这……小区的摄像头已经坏了很久了……没有监控录像的……”

    从地板爬起，一杯冷水送着胃药下肚，压住阵阵腹痛，唐瑜匆匆进浴室洗漱，换下皱巴巴的脏衣，站衣柜前一通翻找，搭配出今日的衣着。

    车载音响播放着令人心情放松舒缓的古典乐，车内气氛与之相反，十分微妙。

    括约肌一夹，纺锤形状的肛塞却震动着擦过敏感的肠壁进到甬道更深处，正好撞在舒安的前列腺上。

    既然王菲菲这里沟通不了，那他就去问舍管、问导员。

    唐瑜不可能在工作时分心去想他，更不能理解为什么舒安要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在养花养草、手编围巾等无用的事情上。

    生日许愿就算了，他早就过了还会天真相信愿望能成真的幼稚年纪了，同意买蛋糕也只是让舒安开心。

    不愿再耽搁时间，男人转身便走。

    属于他的小兔子。

    学御小区里的住户大都搬走了，一年到头收下来的物业费也就那么点，所以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抠抠搜搜的物业一般视而不见。

    唐瑜拿起扫帚打扫，玻璃渣、相框连同照片一起，铲进客厅的垃圾桶。

    听到唐瑜的话，王菲菲表情复杂，一时语塞。

    唐瑜很生气，舒安怎么会这样对他？一转身，他看到围着白色围巾的舒安从门外进来，眼睛笑着对他说，“阿瑜，你回来了！”

    唐瑜朝她大步走来。

    唐瑜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不管还在下雨，直接冲出保安亭，“他在哪里？！”

    唐瑜判断，他们都疯了。

    灰色围巾被压在一堆衣服下面，若不是唐瑜将上层的冬装拿开，很难发现。

    12月29号下午，唐瑜与安漾搭乘飞机前往札幌。

    而且，唐瑜以前也有加班到更晚的时候，回到家，依旧能看到舒安在客厅沙发里昏昏欲睡地等着他。

    要骑的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电梯门开，唐瑜走出去。

    舒安是南方人，从没见过雪，他写下的旅游行程里还有堆雪人、躺雪地之类事项。唐瑜毫无兴趣地直接忽略，同行的安漾得知后一边吐槽“你真是没有一点浪漫细胞”，一边硬拉他出酒店去大通公园看白灯节。

    【一天两次，饭后1小时吞服，不要忘记！！！】

    换好鞋，唐瑜忍着头晕又在玄关原地等了两分钟，逐渐变得不耐烦，带着点愠怒地扬声叫喊：“舒安？”

    q版小兔形象生动，窝在脚背处，黑豆眼睛呆萌，周身雪白纯洁，毛绒稠密的皮毛摸起来又柔软又细腻，头顶雪白的耳朵透着点浅浅的粉色，乖乖地耷拉在胖嘟嘟的颊侧，还会随动作一晃一晃。

    伞下的王菲菲哭了，问他“你满意没？”

    握着伞柄的手用力到刺痛，指甲深深陷在皮肉里，渗出血珠，唐瑜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向宣判出死刑的法官列举出他搜集到的证据进行辩驳：

    舒安后穴承受不住快感浪潮地急速痉挛起来，身前的肉棒抖着射出今晚的想见他老婆消失后渣攻他急了

    搬最后一盆时，唐瑜的手肘不小心碰到电视柜上的相框，相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对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来着。

    有了！

    醉意熏得唐瑜的眼尾微微发红，语气里的委屈好似是错觉，“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躺着伤者的转运床平稳下车，轮子一触地便开始嘎吱嘎吱飞快转动，人流自觉分散让路，医护们火速将全身是血、重创昏迷的青年推进手术室。

    舒安哒哒哒地跑开，将拖鞋拿到阳台，挑选着一个淋不到雨的位置——

    掉在空中伴随嗡嗡嗡的奇异声响在不稳地晃动。

    然而，王菲菲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骤然高涨的敌意令唐瑜敏锐地察觉出异样。

    唐瑜嘴角勾起，右臂环住舒安细细的腰肢，低头贴近舒安的耳畔，“用哪里谢？”

    舒安捣蒜一样频频点头，“很喜欢！”

    这么说，他已经有半个世纪没见到舒安了。

    时至次日。

    光是闻着舒安刚沐浴过的奶香、借着眼睛捕捉到的丁点画面用幻想补全，就足以让唐瑜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寂静中，胃不解主人的情绪咕咕叫着，变本加厉地痛着。

    唐瑜的胃还在作痛，他自己打开灯，弯腰换鞋。起来时晕了瞬，不知为何，蛰伏许久的酒气忽然上了头。

    舒安这么多天不回公寓住，还要上课，他一定是住在学校里。他知道舒安在学校申请有寝室，不过只用来中午休息，晚上都是赶回公寓。

    又激动地跑回来，扑向沙发、倒进唐瑜怀里，“谢谢阿瑜！”

    碎布料。

    “他……”

    毕竟舒安在唐瑜耳边喋喋不休地念叨过好几次，“春天一到，我们家阳台肯定开满了花，到时候栀子花放客厅可香了……对了阿瑜，那盆风信子带去你办公室放好不好？”

    飞机准点落地，酒店派专车接送他们入住。

    舒安捧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出现，上面插着数字“22”的蜡烛。

    在公寓主卧收拾带日本的行李时，唐瑜从衣柜底部翻出条崭新的灰色围巾。

    唐瑜另一只手往后伸去，拽着毛绒绒的、手感很好的兔子尾巴往外拉扯。

    “他人呢？”

    只是，时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慢？按理说这么久应该到家了。

    热乎乎的汤汁一口喝下去，头枕在舒安的大腿上，再让青年给自己揉一揉肚子，药效好得出奇。

    “他还让酒店给我放烟花。”

    唐瑜心想，这笨兔子真好哄，一双拖鞋都能高兴成这样。

    他去了宿舍区，找到舍管，舍管说舒同学已经退寝了，那间宿舍已经住进了另一个学生。

    几乎没有检修维护的电梯像头快趴窝老牛，气喘吁吁、吭哧吭哧地往上爬，久得唐瑜感觉仿佛等待了半个世纪。

    她替舒安感到不值。

    没有他的家哄老婆玩骑乘，夹紧后穴排出尾巴肛塞时突然被鸡巴操到高潮

    每有应酬，舒安都会给唐瑜煮一碗醒酒汤。

    王菲菲拳头攥紧，眼眶通红地冲他大喊，“我当然知道他在哪。”

    本来他都做好要顶着低气压小心办公的心理准备了，怎么上司找个药就突然笑了？还怪诡异的。

    一袭白衬衫、黑西裤，脚步来去匆匆，即便错踏水坑、溅起水花此刻的那人也不会在意。

    哦，那就再加一项吹蜡烛吧。他隐约记得好像出门前舒安给他订了个蛋糕。

    总之，偌大校园总有人能告诉他舒安在哪。

    生疏的，害羞的，脸红的，可爱的，裸体的……

    尖锐的长声鸣笛如一道惊雷，划破平安夜寂静的夜空。救护车警示灯红光频闪，疾驰着驶过马路，最终在医院急诊门前停下。

    “他还和我通过电话。”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事后，唐瑜只想尽快找到舒安，解开误会。

    “嗯啊！！阿瑜，我要，我要到了……”

    唐瑜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舒安亲手编织送他的，说是费了他一两个月时间。只不过唐瑜很少戴围巾，所以才压在柜底。

    转头到公司，唐瑜批复唐聪一股脑送来的材料文件，笔尖忙个不停。晌午，唐瑜抽出空下到餐厅进食，硬着头皮挑出些没那么油腻重口的寡淡食物咽下。

    “平安夜那晚是不是你值班。”

    胃越来越痛了，然而舒安还是没有从房间里故作惊喜地跳出来，张开手臂给他抱。

    今天是他的生日，难不成舒安没有等他回家就自己先睡了么？这种事情，在以前可是从来没发生过。

    小兔子。

    司机的话确实不假，没几分钟后橙黄小车便从后门开到舒安家楼下。唐瑜付现金，下车，上楼。

    “啊啊啊……不，不行的，阿瑜……嗯啊，我、我自己排不出来……”

    他上司刚才不是还一脸阴沉、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么？

    “想我的时候，你就看看桌面上的花！”

    “他死了！”

    唐瑜直起身，先嗅了嗅衣服，没什么味道残留，脚挪到厢门前，黑眸专注地盯着楼层显示屏，心底数着秒，等电梯打开。

    匆匆走过时，唐瑜顿了一下，随即没有波动地离开。

    ——就在跨年夜那晚。

    也许是舒安告诉过王菲菲他们在冷战，不想见自己，而作为朋友的王菲菲则答应舒安不向自己透露他的消息。

    他在办公室里翻出个透明的小药盒。

    一辆低调奢华的纯黑轿车在车流中穿梭，最后稳稳地驶下高架桥，向位于市中心的景深路开去。

    “哦，”出租车司机开口，给后排的乘客解释：“学御小区前那条路出事故围起来了，我得绕个路过去。别急，就快到了。”

    “他种的风信子还没开花。”

    居然敢不回他的消息。

    唐瑜汗涔涔地抬头，心情焦躁，隐隐有些不安，“司机，还没到吗？”

    到底是吃不惯公司餐厅的东西，下午准备开会时唐瑜的肠胃又开始作怪。

    ——无聊。

    时钟咔哒地响，唐瑜抬头，神情阴郁着望去。

    阳台外的夜色黝黑，连星子都一同暗淡。

    那人总是会秒接唐瑜电话的，所以唐瑜下意识便开了口，怒气冲冲地质问起舒安他现在人在哪里。

    “不可能。”

    同时，在脑海里一条条列出他的待办事项：

    保安费劲巴拉地开始回忆，“我……我不太清楚啊领导，时间太久我真没印象了！”

    唐瑜揉了揉青年头顶的软发，被那上面的手感征服，忍不住多摸几下，“那你喜欢吗？”

    唐瑜这样的人，真的有爱过舒安吗？

    右下角画了个胸挂听诊器的小人，双手插兜，表情酷酷，似乎在嘱咐、监督着唐瑜这个不省心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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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很安静，从来没有过的安静。房子里面也没有唐瑜熟悉的人立刻迎出来，抱他。

    后座的真皮沙发上，西装外套和领带被主人脱下来随意地丢在一旁。

    唐瑜回了个“好”。

    青年移开架子上的花盆，用纸巾擦干净底板，这才放心地把小兔子摆上去散味。

    被打断的唐瑜脸上没有任何生气、不满的迹象，或者说，他失去了表情，只是淡淡地刻板地陈述着“他没有死，你在骗我。”

    这是舒安为他备置的，里面装的都是唐瑜常吃的胃药。小药盒的背面还粘着张蓝色便利贴，唐瑜翻过来看：

    十二点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