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之一:我想和你睡(5/8)
午休的时候,程前坐在办公室里浏览文件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来找黎冗。
一个姑娘说,“黎冗前几天走了。”
那人疑惑不解,“走了?离职了?”
那姑娘说,“就是,意外,人没了。”
那人惊讶的啊了一声,“不会吧,我昨晚还看到他和一女的在风水亭约会啊。”
姑娘又说,“你不会见鬼了吧。”
那人有点怀疑自己了,“不会吧,我昨晚真看到他和一个女的在吃饭,所以今天才过来问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呢妈耶,你别吓我,难不成,我真见鬼了?”
姑娘说,“他一孤家寡人的来这个陌生城市,人走的时候没个送的人。”
姑娘惋惜的叹了口气,“平时那么腼腆温柔的一个人,要不是……那天聚餐的时候喝了酒,也不会在回家的时候被撞。”
程前听到这里,再次确信黎冗是真的死了,只是关于黎冗身后事如何处理的,一点都没有记忆。
他记得那姑娘在每次黎冗挨完训,都能听到那姑娘安慰的话语。
于是把人叫进办公室想问问黎冗被葬在哪里,手续是否都已经办理完成。
那姑娘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随之又是厌恶,“程经理现在才想起关心自己的下属是不是有点太迟了,黎冗在的时候,程经理不是说他工作不积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错误也能说人不适合工作,您是对工作严格,可您说话也把下属当个人尊重一下吧,您也就逮着黎冗那种没有背景没有帮手的人欺负。”
“那我现在问问他都不行了?”程前声音大了些,吓的姑娘身体瑟缩一下,瞪了他一眼,转头跑了出去。
自此以后,每次他一进办公室,所有人都装作看不见他,迎面撞上也会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一声,没有人交上来的文件出过一丝一毫的纰漏,直到有天下班晚,他听到别部门的人和自己部门一个人在楼梯间说尽了他的坏话,尤其是把黎冗的死都算在他头上。
这让他忍不住冲上去像只疯狗一样否认,“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他是我害死的,你算什么好货,我平日说他的时候也没见你吭一声啊!”
那人甩开他,回怼道“我不跟疯狗计较,何况像你没人性的疯狗!”
他指着那人,“你说清楚,谁是疯狗?”
两人打了一架,他也没了继续上班的心,他讨厌办公室里那些人盯着自己的眼神。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会因为黎冗那只恶鬼一团糟?
或者说恶鬼搅乱了他的一切,潇洒的离开,还和别人在一起约会?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受到了背叛一般,吃不下睡不着。
黎冗离开的理由,他归咎为腻了,毕竟他这个人平日里除了工作什么爱好都没有,他也知道自己情商低,对人严苛,说不出好听的话,惹的别人不开心,别看那些下属平日里见着他,一个个和颜悦色,客气礼貌,背地里不知道如何咒骂他。
他不禁想起顾音说的那句,“你让我恶心!”
他真的令人恶心么?
程前觉得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他需要把自己放置在有人群里。
他浑浑噩噩的出了家门,并没有去地库开车,而是去了附近的地铁站。
不知要坐到哪里,又不知道在哪里停下,来来回回坐了不知道几趟,直到广播里通知即将运行结束,他才晃悠悠的回了家。
空寂的房子,让他像是患了精神病一般,极度的渴求有其他声音来填补。
家里的电视,音乐播放器,哗啦啦的水流,嘈杂又热闹,可他还是觉得不够,他点开手机翻开通讯录,要和以前的同学谈天说地。
寥寥几句后,没了话题。
他蜷缩在沙发上,竟开始渴望那只鬼的到来,即使那人会折磨他,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体是兴奋的。
他想着黎冗操干自己时样子,忍不住扒下裤子,想象那样的粗长插入的感觉,叫着那个讨厌鬼的名字,希望对方真的出现。
然而他的手指在后穴里翻折戳弄许久,性器还是绵软的耷拉着。
空虚和寂寞填满了他的精神和身体,他迫切的想要人陪着,不论是谁,所以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黎冗时,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飞奔而去,不管不顾的去亲吻对方冰凉的唇。
黎冗看着他疯癫的模样,拉开他,将人推倒在地。
“经理,这是做什么?”
程前爬到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裤子,“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爱啊,像之前那样,抱我,说你爱我,说你喜欢我啊?”
黎冗冷声道,“经理,你真是病的不轻。”
程前扒着他的腿站起来,捧着他的脸,吻着他的下巴,“我是病了,因为你,我病了,我渴望你的温度,渴望我们身体重重撞击的疼痛,渴望被你插入的快感,这不是你这个变态想要的么?”
黎冗掐住他的双臀,用力揉捏,将他贴在自己身上,“既然经理求着我这个变态上,就应该有个求人的态度,而不是用这张讨人厌的嘴说话。”
程前叼住他的唇,侵入他的口腔,用尽自己那烂透的吻技勾引对方。
情动的程前不断磨蹭着他的身体,犹如一只发情的禽兽,黎冗很快就被这只被欲望折磨疯的禽兽扒光了衣服,享受对方在自己身体上的舔舐。
他终是想念程前的,看着被欲望燃烧的男人跪爬在地上,自己扩张后穴,烧红的双眸中满是祈求的看着他,“你,进来!”
程前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他。
就像是发泄程前这么些年不曾注意过自己一般,恶劣的用自己的脚趾夹那后穴,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后穴因为他的玩弄馋的直流水,主动掰开那嫣红的穴口,求着想要。
黎冗当然是很可惜满足他的,暴力的将他送上高潮后,掐住他的脖子,问,“程前,你觉得孤独么?”
程前睁开眼,看着地板上的精液,复又看向自己那一晃一晃的性器,夹紧了后穴里滚烫,“我不孤独。”
“嘴硬!”
他开始缓慢的抽动,“这个世界,只有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现在明白了吗?”
程前嗯嗯的应着,只有黎冗了。
他像是怕黎冗又离开,不断吮夹黎冗插在自己后穴的性器,惹的黎冗受不了,一手摁在他后腰上,快速的抽插起来。
“程前,重复我刚才的话!”
“哪句?”
黎冗咬在而他的肩膀上,“再给你一次机会,重复我刚才的话!”
程前感觉自己被咬的肩膀一定出了血,他说着,“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话显然是无比正确的答案。
可手机嗡嗡的来电和门口响起的母亲的声音,让他慌张的抓住还在抽插的男人,“停,停下,不能被我妈看到!黎冗!”
黎冗环着他的腰,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
“程前,你在家么?怎么不接电话?”
门铃不断被摁响,而房内的他,满身欢爱痕迹,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边揪着乳头,边贴着他的脸颊,轻声说,“你刚刚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我,那现在就证明给我看你是不是在说谎!”
程前转眸看向贴在他脸边说话的黎冗,心脏怦怦直跳。
“你要我怎么证明?”
黎冗舔了一下他的脸,温声说,“去开门,说你离婚是自愿的,说你和那个女人没有感情,说你爱上一个男人。”
“这怎么…说出口啊。”
黎冗推了他一把,赖声赖气道,“这都做不到,看来你只是说说而已。”
程前想了想,抓了裤子套上去开门,手都握上把手,又转头说,“黎冗,你要不穿上衣服吧。”
“有必要么?”
“你不是说我是鬼,即使是鬼,那善良的老太太,肯定是看不见鬼的。”
听见黎冗那怪声怪气的话,程前想着算了,说不准他妈看不见恶鬼呢。
门一开,程母埋怨道,“怎么这么久才—”
程前打断了母亲的话,“妈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程母说话间已然看到了光着身体靠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
再看地上的痕迹和程前裸露的身体上那些咬痕,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
她站在门口,震惊之余,全身都觉得被蚊虫子咬了一样瘙痒难受,仿若心脏都胀起来,只要轻松一碰,立刻炸开。
他那从小就在任何人面前都十分装的儿子,竟然…
她并没有主动出声去提,只是刻意避开那个陌生男人的视线,站在门口说,“我给你打电话没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买了车票过来,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她是要走的,程前却是叫住了她,“妈,你刚来就走,待会吧。”
说罢,他便转头看了沙发边的黎冗一眼,说道,“妈,离婚的事,我—”
“我知道,音音跟我说了。”
“你们不合适,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缘分不到,程前,你妈我一着急,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你过两天回家一趟看看。”
程母逃也似的离开,程前见留不住,出门要送她,她却将人往里一推,“在家待着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先走了。”
匆忙一面,程前虽觉她妈今天奇怪,但也没多想什么,他只当他妈看到他身上的痕迹才会有这怪异的眼神和行为。
他一走近黎冗,就被对方拉到怀里。
不老实的手捏住他的乳头拉扯。
程前又疼又刺激的轻声哼叫。
“经理,你叫的这么好听,是因为很爽么?”
程前抓住他的手,“不是,你先放开,有点疼。”
黎冗冷笑,“经理又在自说自话,口是心非,我看它都爽的挺立起来了,真的会是疼么?”
程前的性事一向属于传统保守的,没玩过什么花样儿,但是黎冗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大胆刺激。
他不知不觉间都开始沉溺于这种被玩弄的暴力性爱游戏,甚至接受黎冗拿着小刀在自己身上划出冗这个字。
某天一觉醒来,床上的黎冗再次消失,程前感到是怅然和害怕,他竟然惧怕黎冗再也不会回来…
这种恐惧,他将之视做太孤独。
可是越孤独,脑子里就开始想起黎冗,想起黎冗说过的话,对这个人就越发好奇。
他开始好奇过去的岁月中,黎冗是否真如他所说一直看着他。
他好奇未知的黎冗。
当天回到老家那座城市,父母神色如常,脸上却并无任何喜悦之色。
饭桌上的沉默气氛让他无所适从的离开家。
这座程前承载着他的整个青春懵懂时期,即使变化再大,看到那熟悉的路口,还是会想起十几岁时放学回家的自己,想起自己在某个巷子里狂奔时撞到的路人,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了不被孤立,做了霸凌者的帮凶。
一条昏暗的巷子里,一堵画着拆字的砖墙。
仿若看到那个小孩缩在墙角任由他人欺负也不吭声的画面。
他想着自己下次见到黎冗,一定要道歉,然后去对方的墓前看看,找个大师,让他早日安息。
然而他的手在触碰到这破旧的砖墙,看清上面刻着的程前两个字,从歪歪扭扭的不熟练,到字迹工整。
他脑海里已经想象出男孩是如何刻出自己的名字,又是如何始终如一的喜欢他,又是如何找到他…而他却…
怀揣着无以言表的心绪回到家说要立马走时,程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男孩的?”
程前愣住了,他看着母亲那别扭的神色,低眸回应道,“是,顾音告诉你的?”
“这不关音音的事,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你—”
程前脑子里一根弦断了,“妈你是说,那天,你看到他在?”
“他那么大个人,我怎么会看不见?只是碍于给你留个面,当时没说,音音说你有其他喜欢的人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
程前没听完,直接带着行李往楼下跑,他要去找黎冗,问他为什么要出现在长辈面前,还是以那副欢爱后的身体。
当他坐了一晚上的车,打车赶到公司,想要从同事口中找到黎冗的墓时,意外地在公司楼下便利店看到黎冗和之前那个为其顶撞自己的姑娘和天台打架的同事在一起说说笑笑。
几天不见,比起质问,他更想扑过去拥抱对方。
不觉间,人已经到了店门外,只不过还没出声,就听到那姑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场惩罚游戏?”
男人也问,“是啊,他好久都没来上班了,看不到人,还怪想—念—”
显然,他们也看到店门外的他,所以才会错愕又恐惧的盯着他。
他也看到有人撞了黎冗,看到黎冗慌张的走到自己面前,像是怕他跑了一样,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经理。”
程前后背发凉,死死的盯着他,“你活着。”
黎冗“……”
他又看向黎冗身后的两人,冷冷陈诉道,“他没死,一切都是针对我的骗局,你们,所有人都参与其中。”
黎冗捏紧了他的手腕,“程前,这事跟他们无关!”
程前抬脚踢到他的小腿,“装什么好人,你特么这段时间都在骗我!谁给你的狗胆!啊?”
“死了?你不是死了么?啊?”
自己到底是有多愚蠢,才会被欺骗至此?
自己到底多招人嫌,所有人都选择站在黎冗那一边?
他们看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耍的团团转,任由黎冗在办公室里羞辱玩弄他,甚至合起伙来孤立他,这些全都是黎冗的报复!是因果报应!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