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弄乱他的家气死他(1/8)

    “褚郗!”女人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你欺负我。”

    褚郗听着这大小姐又要开始无理取闹,直接电话挂断以后,本想着跟郁唯安解释,可是郁唯安只是背对着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任他说什么,都不吭一声。

    他起身去洗漱换衣服,临走时又怕郁唯安逃,开口提醒,“门只有我可以打开,你别想着出去。”

    等他洗漱好出来,郁唯安依旧保持着睡着的样子,而他只是盯着沙发上那一团不断叹气,纠结了许久,才过去坐在郁唯安的旁边,轻声问,“早餐想吃什么?”

    郁唯安没有任何反应。

    褚郗又软下语气,“去房间睡吧,嗯?”

    郁唯安猛的起身,忍着一股连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嫉妒,烦躁的问,“你到底要我待在这里多久?我们昨晚都说的很清楚了,知道我对你没什么心思,就放我走啊。”

    “你想一辈子都这样一直逃跑吗?你妈呢?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她?”

    他的眸子暗淡下来,转头望向窗外,口是心非的说,“见不见有什么用呢,她在那里躺着,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不挺好的吗?”

    “那贺菻鸣呢?”

    郁唯安扭头望向他,愧疚的问,“他?他怎么样?”

    褚郗失落道,“看来你只是不想看到我,就算回到扶苏,你也打算跟我当陌生人,是吗?”

    郁唯安怔了一秒,回道,“是,所以你就当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或者陌生人。”

    褚郗沉默的起身,没有再跟他说任何话。

    他从不知,郁唯安也会对自己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偌大的房子里,两人兀自做着自己的事。

    快到中午时,褚郗在厨房做饭,郁唯安又忍不住起身去帮忙,褚郗把包菜切成大小均等的块片,他便从碗架上拿一个碟子放在料理台,褚郗需要什么,他便给什么,等菜做好,他就将那一盘看起来还不错的菜端到餐桌上。

    一切准备好以后,郁唯安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乖乖的坐在躺过的位置盘起腿点开自己的支付软件,“你到底怎么样才放我离开这里?如果你不放,我也不会在你这白吃白喝。”

    见餐桌那边的褚郗半天没动静,郁唯安转头看过去,却见对方右手拿着筷子,一口也没动。

    “你这样有意思吗?”褚郗问,“你明知道我——”

    “我不知道!”郁唯安心里也不好受,冷笑道,“那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总之按照你的意愿就行了是吗?你要把我当条宠物养吗?像郁峤一样,把我当条狗栓在这里吗”

    “郁唯安!你到底在乱想什么,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让你平复下来好好想想而已,并不是要强迫你做什么。”

    “你没有强迫我给我关在这里干什么?去跟你的未婚妻去吃饭去约会啊,逮着我耗什么劲?”

    褚郗怔愣的看了他一会儿,从房间拿了外套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给人气走以后,郁唯安又开始懊悔,他既气自己口不择言又讨厌被褚郗困在这套房子里,犹如牲畜一般的生活,不给他喘口气。

    为了发泄心里的不满,他开始把房子里整齐划一的家具弄乱,鞋子的鞋带绑成一条绳子,衣帽间的衣服全部扔到地上,像是幼稚叛逆的孩子一般把家里搞的一团乱等着家长回来看到自己的伟大反抗。

    褚郗这些年受了多少有头有脸的人溜须拍马,毕恭毕敬的奉承,可自己在郁唯安面前低三下四的苦求却被人视而不见,还要被气冒烟。

    开车的司机小陈自己领导一会气乎乎的皱眉,一会又叹息着,开口道,“您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从来没见您这么烦恼过?”

    褚郗应了声,“没什么。”靠在座椅上,长腿也打开坐着。

    小陈又道,“那您要不要先去吃饭?这个时间点了。”

    褚郗抬起右手腕看了看时间,12点半,郁唯安什么都没吃?

    他打开手机,一条又一条的通知接连跳出来。

    “主人,客厅被水未清干,是否需要清扫。”

    “主人,衣帽间各类服装混乱陈列,是否需要重新分类。”

    “主人…”

    褚郗点开连接着房间系统的app,看到的便是把他房间搞的一团糟的郁唯安又哼哧哼哧的重新把东西归类着,等小陈把车开到市政大道时,视频里的郁唯安累的不行,坐在餐桌上,也不管什么饭冷不冷,难吃不难吃的,拿起勺子舀了饭往自己嘴里塞。

    这一幕看的褚郗不禁气的扑哧笑出声。

    开车的小陈一见褚郗这会还在笑,苦着脸,道“您还笑呢,那边都闹起来了。”

    褚郗嗯了一声,抬头就看见吴奇拉着横幅,嘴里嗷嗷着他为了小情人公私不分在闹,跟保卫室的人在推搡着。

    司机瞧着他的神色,“我们要等一会儿吗?”

    “等什么。开到一边,把车停下。”

    “啊,这怎么行,上次有个闹事的,就差点把手里的石头砸您脑袋了。”

    褚郗抬手示意他往门口旁边的空地停,小陈劝说无果,将车熄火后,又说,“您现在下去怕是有危险,我叫几个安保警察人下来,您再下去?”

    褚郗哼笑一声,“没事,他们还能把我给吃了?”

    褚郗一下车装着仔细瞧那横幅上的字,叫了保卫室的几人把领头的吴奇带进了办公室。

    这吴奇一没了人,就点头哈腰的在他面前大谈和郁唯安关系怎么好,又给他吐起苦水,殊不知早在他跟褚郗炫耀自己跟郁唯安怎么怎么样时,褚郗的火就滋啦滋啦的烧起来。

    但褚郗还得是褚市长,明面功夫还是要做,他着手秘书处的尽快成立专组处理南郊反应问题,可这有什么可处理的呢,改建征用的事,政府该给的补偿都给了,这吴奇就是不想走才闹,该怎么做还是得做,做给大家看,这是处理问题的态度。

    吴奇见了,只在心里庆幸得亏自己听了那人的话,说,“闹起来就能在南郊继续待下去,再不齐就是多要点赔偿,反正不吃亏,就去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他做的只是在门口嚷嚷,多轻松的事儿。

    此时看着褚郗这样身份的人把这事当着他面办,又对他态度如此亲切,心里那股得意劲都膨胀起来,走出门的时候腰都挺了起来。

    人一走,褚郗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别的事可以放过,可郁唯安就是他的底线,没人能碰郁唯安,吴奇非要碰,那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也得认。

    褚郗忙完工作以后,便用自己的私人号跟南厉通了电话,当做闲聊一般的南郊和吴奇的这件事,却并没有说吴奇口中的小情人,末了却故意问道“你那有郁唯安的消息吗?”

    南厉打着马虎眼,“郁铮把人藏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那你养的那帮人也不中用啊,人都在我那了都没告诉你?”

    褚郗敢对南厉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底气,南家是什么出身,早在十年前商寅所做之事就能窥其一二,只是,褚郗会站在南厉这边,于公是说给扶苏的企业百花齐放的营商环境,于私也少不了是因为郁唯安的原因。

    南厉又不蠢,当然明白褚郗话后是怪他这些年把郁唯安的信息瞒的滴水不漏,可谁叫郁唯安那头犟驴死活要他瞒着呢?

    南厉装作惊讶的回了褚郗一嘴,只揽了个全责,手机刚放下,就忍不住脾气,给商寅那头打了招呼,让商寅再去南郊一趟,找一个叫吴奇做做思想工作。

    “嗯?”褚郗抬头就看见吴奇拉着横幅,嘴里嗷嗷着他为了小情人公私不分在闹的凶,跟保卫室的人在推搡着。

    司机瞧着他的神色,“我们要等一会儿吗?”

    “等什么,开到一边,把车停下。”

    “啊,这怎么行,上次去南省的时候,不也有个闹事的,就差点把手里的石头砸您脑袋了。”

    褚郗抬手示意他往门口旁边的空地停,小陈劝说无果,将车熄火后,又说,“现在是饭点,大家都去吃饭,都没几个人在,您现在下去怕是有危险,我打电话叫几个安保警察人抓紧过来,您再下去吧?”

    褚郗哼笑一声,“没事,他们还能把我给吃了?”

    褚郗一下车装着仔细瞧那横幅上的字,叫了保卫室的几人把领头的吴奇带进了办公室。

    这吴奇一没了人,就点头哈腰的在他面前大谈和郁唯安关系怎么好,又给他吐起苦水,殊不知早在他跟褚郗炫耀自己跟郁唯安怎么怎么样时,褚郗的火就滋啦滋啦的烧起来。

    可他身份在这,不论对谁,事情闹到他头上,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他当着吴奇的面吩咐着手秘书处的尽快成立专组处理南郊反应问题,该给的补偿得给,处理问题的态度得有。

    但改建征用的事,早前以什么方式补偿,补偿多少都定好了,不是头脑简单的吴奇闹闹就能改变,何况这吴奇开口闭口就是困难,就是对扶苏的留恋,明摆着就是不想走,想多要钱。

    如果人人都像吴奇,人人都给满足,那财政别说赤字年复一年无时休。

    而吴奇见真的有人在打电话问南郊的事,看样子是真的在处理,只在心里庆幸得亏自己听了那人的话,说,“闹起来就能在南郊继续待下去,再不齐就是多要点赔偿,反正不吃亏,就去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他做的只是在门口嚷嚷,多轻松的事儿。

    此时看着褚郗这样身份的人把这事当着他面办,又对他态度如此亲切,全然忘了褚郗那晚如何骇人。

    离开的时候,褚郗说“有事欢迎再来反映”的时候,吴奇心里那股得意劲都膨胀起来,走出门的时候腰都挺了起来。

    人一走,褚郗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别的事可以放过,可郁唯安就是他的底线,没人能碰郁唯安,吴奇非要碰,那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也得认。

    褚郗忙完工作以后,便用自己的私人号跟南厉通了电话,当做闲聊一般的南郊和吴奇的这件事,却并没有说吴奇口中的小情人,末了却故意问道“你那有郁唯安的消息吗?”

    南厉打着马虎眼,“郁铮把人藏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那你养的那帮人也不中用啊,人都在我那了都没告诉你?”

    褚郗敢对南厉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底气,南家是什么出身,早在十年前商寅所做之事就能窥其一二,只是,褚郗会站在南厉这边,于公是说给扶苏的企业百花齐放的营商环境,于私也少不了是因为郁唯安的原因。

    南厉又不蠢,当然明白褚郗话后是怪他这些年把郁唯安的信息瞒的滴水不漏,可谁叫郁唯安那头犟驴死活要他瞒着呢?

    南厉装作惊讶的回了褚郗一嘴,只揽了个全责,手机刚放下,就忍不住脾气,给商寅那头打了招呼,让商寅再去南郊一趟,给吴奇做做思想工作。

    这会的郁唯安早已忘了跟吴奇的不快,倒是一直记着跟褚郗的不快,坐在家里等着褚郗回来后给人道歉。

    他又等了一天,褚郗的电话没等到,吴奇的电话打了过来。

    不想接,吴奇就发信息让他接。一接吧,就听到吴奇那刺耳的声音,“钱我会转给你,一分不少,但是你也别得意,这笔帐老子早晚会找你算的!妈的,老子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阴险的小人!”

    郁唯安呵了一声,嗤道,“算什么?我跟你有什么账要算?是你先坑我在先,是你没按合同上走,我没有计较,你反而大半夜的跟疯狗一样打过来咬人?”

    吴奇呸了一声,冷笑道,“别他妈在这装无辜,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找事说是给你出气,郁唯安,是我眼瞎,辨不出菽麦,惹了大爷你,我这癞蛤蟆也不该对你这天鹅肉有龌龊心,我给你道歉,行了吗?”

    “你可别先道歉,先把事情说明白了,我没有找人给自己出气,你应该搞清楚事情再说。”郁唯安说。

    那边的吴奇不耐烦的哦哦几声,想起来自己家凶神恶煞的那几人,立马不情不愿的软了语气,“对不起,我不该坑你钱,不该对人说跟你有关系。”

    郁唯安压根就不想理这些事,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就要挂,吴奇一想起自己昨夜被一堆穿着就像什么组织一样的流氓教训的样,立即给他哭道,“唯安啊,我知道你跟那个褚什么的有关系,你看,我好歹留你在我家住了几天,对你还不错,你能不能给求求情,让他跟南郊领导说说,南郊能不能先不动,我们都是外来户,在这住了十几年,不能说让我们离开就离开啊?”

    “呵,你还真高看我了,我没那么大能耐。”郁唯安说。

    吴奇一急,立马火了,“郁唯安!你是没有,姓褚的有啊,南郊政府今天都派人上门让我们这些人趁早做好准备,这个破郊区十几年没被人注意,怎么你一走,就要动了呢?这事你得负责!”

    郁唯安无语他这无赖说法,冷声道,“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谁通知的你,你去找谁。”

    “别说一些没用的,你跟他们一样,只会说什么一堆冠冕堂皇的屁话,不就是要把我们这一片非户籍地的这些穷苦老百姓赶离扶苏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那些人肯定跟你跟他姓褚的脱不了关系,他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你给我等着!我还要去找他,还要闹!”

    吴奇说完便撂了电话的不到一分钟,郁唯安就收到了吴奇的转账,三个月的押金,一分不少,可对于吴奇的叱问,他这边也是听的云里雾里,疑云重重。

    喊着替他出气的又是谁?

    找谁再去闹?褚郗吗?

    南郊的事就算这件事捅到褚郗那,褚郗也只是知道了这件事,顶多敦促南郊那边处理而已,找褚郗闹?就因为褚郗去了南郊?私人恩怨?还真是歪理一堆,明显有些不对头。

    而且南郊征用,开年大会讨论本年工作重点的时候就提,具体哪个部负责哪个地方推进实施等一系列的事,不可能就在他郁唯安离开两三天就急着动,还把“赶人”的事也一块干?

    最多赔偿或者补偿令那些居民不满意,赶人是干不出的。

    或许,是时间凑巧,只是吴奇没注意,不知道呢?

    郁唯安查了扶苏市政府官方网站也没找出一个相关的,倒是在浏览的时候看到了扶苏领导班子,褚郗赫然在列,那些优秀的履历让他内心深处的自卑越发的想要逃离的同时,最不想要的就是自己给褚郗带来麻烦。

    他得出去弄清楚吴奇说的事。

    可是褚郗的房子全是科技狠活,开门都需要主人授权,所有方法试过以后,只能翻看通讯录里的号码,看谁能来帮忙去查发生了什么,或者把他从这里带出去。

    郁唯安通讯录里除了褚郗以前的号就是南厉,可是这次回来,他压根没跟南厉说。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南厉联系的时候,南厉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简直就像是算好了自己要找他一样,这个阴险的小叔叔!

    “你在哪里?”

    南厉问这话想必是知道他回来了吧,不然他什么时候关心过自己在哪里?

    郁唯安撇了撇嘴,道,“在褚郗这。”

    “呦呦呦,以前不是不愿意见人,说自己会影响人前途,不想跟褚郗有瓜葛的人怎么悄无声息的住人家里去了?”南厉调侃的问。

    那一副“你看我早就让你这样”的腔调让郁唯安特想跑过去踹两脚。

    可现下他人确实在褚郗这,他要是跟南厉说想离开,南厉怕是又开始给他做思想工作。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南厉曾说的话,“……郁唯安对外而言是死了,可你还是郁唯安,如果想光明正大的以郁唯安的身份被大众承认,并且让郁铮不敢动你丝毫,就要找到一个能让郁铮忌惮的人,褚郗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手上没有任何能让郁铮忌惮的筹码!”

    “你要想为你妈,为你自己出口气,就别那么轴,去找找你位高权重的小情人用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十年前自杀的那时,褚郗带着枪而来,显然想杀了郁峤,如果他晚一点,褚郗的人生怕是因他而毁,而今,他怎么再敢把褚郗拉下水?

    郁唯安顿时没了开口让南厉把自己带走的想法,换了个话,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南厉猜到他应该是知道什么,便说,“这接下来是不是想问,吴奇的事是不是我招呼人过去做的?”

    “南厉!我没那么想!”郁唯安肃然的否认。但是在心里,他真的怀疑过,可又觉得南厉不是那种吃饱撑的没事干的人。

    但他这时根本不知道,南郊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被工业破坏的区域自然有其特殊之处,盘踞在扶苏的各方势力互相胶着的平衡因为他牵入了褚郗,那些人自然着急开始争夺这块特别之地。

    就像当初争夺建造星微山一样,大家都以为人造山除了景区收入就是一项公益性的工程,谁知道现在已经成为博大集团g材料的原料最为适合的加工池。

    对于这些事,郁唯安不是俯瞰整个扶苏的局中人,自然不会考虑的那么清楚。

    南厉也只当他是孩子,对于商场上的考量和上不了台面的事自然也不会多嘴,他只是打着玩趣,“哎哎哎,没大没小了啊,没当成你爸,叔叔这辈分在呢,有这么直呼长辈姓名的吗?”南厉后半句认真的纠正起来,听起来还真有一副长辈做派。

    郁唯安无语的呼了一口气,故意在叔叔前面咬了个小字,“我的小叔叔,你就别揪着辈分了,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早知道回来就去你那了。”

    南厉听他口气还是存着跟褚郗划清界限的心,心底叹了口气。

    “我可没那么闲,集团的事情一大堆,我天天盯着你?你别以为自己多重要,姓吴的都带着人去市政府门口堵褚郗了,人家口口声声说是褚郗为小情人公报私仇,唯安,人家说的不是朋友,不是认识的人,说的是小情人,你说这没人鼓动?”

    这事就是南厉故意说给郁唯安听,让他知道其中利害,自然知道怎么做。虽然吴奇的这点事对于褚郗而言就是睁眼闭眼,芝麻绿豆,都不需要他费心的事儿。

    可在郁唯安听来那就不是小事了。他浑身冒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是自己给褚郗惹了麻烦。

    他一直以为褚郗身居高位,已然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每圈子里都有他的运行规则,尤其是褚郗所在的这种“高端”圈里,哪个人不是出类拔萃,哪个人不想爬到顶峰,哪个人不是深谙把人性之道。

    人人觊觎的位置坐上去难,想要长久的坐下去更难。

    郁唯安有些慌了神,那种一有什么事就往自己身上的毛病犯了,“这事源头也是因为我,要不是我,褚郗也不会去南郊,吴奇也不会找他,我现在怎么办?褚郗会不会被人在作风上说事?”

    南厉眼见郁唯安上了套,沉重道,“现在知道我不让你贸然行动是为了什么没?你以为扶苏是什么说来就来的地方?你要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别人自然不会注意到你,可谁让你跟褚郗扯上了关系呢?我知道你总是说不想跟他有瓜葛,可是你有问过他吗?腿长在他身上,你不朝着他跑,阻挡不了他要奔向你啊。”

    “我哪里知道会这么快就遇到,”他刚说出口,立马觉得自己是狡辩,没有继续说下去。

    南历很少对他说教,很少对他说褚郗的事情,这次却说了很多,当然话中不乏夸大事实严重性成分。

    “扶苏不是褚家的,不是郁家,南家的,褚郗站在那么高的位置,有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他?想要把他拉下来,最近几年靠着郁家财力支持的费家和焦家的那两人年纪比褚郗大了二十来岁,他们心底服气?他们哪个不想坐褚郗的位置?”

    “假设,褚郗因为小情人风波被推上舆论风口浪尖,再接着要是被做做什么不得了的文章,被警告一下,或者真的查出点什么被被拉下来,不说别的,和郁铮挂钩的博大就像是没有盖的瓶子,以郁铮的手段,你想报复,你想让郁峤付出代价,谈何容易?郁峤做了那么多违法的事,以扶苏现行法律早就判了死刑,可是他却在监狱里待了几年便被送到国外,这不单单只是因为郁家有钱,还因为郁家背后拉拢支持的掌权者,钱和权加起来办到事太多了,这个规则在扶苏一样适用!”

    “我早跟你说过,褚郗不会放任你不管,你注定要跟褚郗牵连在一起,摆脱不了,所以,回来了,就不要再任意妄为,动动你的脑子再说话,再行动。”

    南厉给他讲了这多利害关系,有夸大故意说的,也有真实性的。

    郁唯安终是年轻,觉得事情比自己想象中复杂,脑子里都是褚郗,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怎么做才能解决褚郗的危机,完全没有听下去的心思,敷衍了几句便问褚郗那边的情况,是否要他跟吴奇谈谈。

    南历却以“你别把褚郗想的跟你一样蠢,他能在人精里突出重围,坐上那个位置,可不是只靠褚家得来的,你别操心了。”终结了这次谈话。

    即使南厉这么说,郁唯安还是无法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给褚郗以前的号码发信息,说“我有事找你,你今天回来吗?”

    过了几个小时,褚郗忍不住欣喜想要回个“一会回去。”可一想到郁唯安又要闹情绪说离开,便咬牙回了信息,“如果还是说离开的话,我不回。”

    “那我去找你,行吗?”

    褚郗的脸当即乐开了花,“门开着呢,你想找我就来找。”

    这人真是有够幼稚,之前还说自己打不开门,这会又说门开着,郁唯安拿着手机跑到门口,转了一下门把手,果然开了。

    如果现在他离开去找南厉……骗褚郗……

    南厉那些话终是让他无法一走了之,“还是等褚郗回来了解清楚再好好谈谈。”

    然而就在他要合上门时,就撞上了找了几天褚郗都见不着人的宋颜竹。

    那个几年前在婚纱店外看过的女人,宋颜竹!

    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郁唯安心想。

    他的眼睛忍不住往同是一脸意外的女人身上瞧。

    人与人之间的有种莫名的用科学都无法准确解释的什么的,“啊,这个混蛋明显就是想进去的。”

    再一瞧,褚郗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这种地方…

    郁唯安越来气,暗愤道,“我说你今天摆弄你的头发,衬衫也穿的这么骚包。”

    一进去,郁唯安就是穿着清凉的几个男女游泳舞池玩闹。

    客侍带着他进了透明电梯,上到3楼,由另外一个客侍带着,敲开了走廊中唯一一个房间的门。

    门一开,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欢笑的闹叫,一股血腥和酒混杂的味道直冲鼻间,郁唯安掩着鼻子,“你确定没带错路?”

    一脸淡定的男生公式化的应说,“您是郁少特意交代记好的名字,绝对不会有问题。”

    男人做了个请的动作,戴着墨镜的褚郗率先走了进去,郁唯安也紧随其后。

    褚郗一脚刚踏进去,房间里的亮灯也被打开,郁唯安跟在他身后,刚想往前走一步,就被褚郗拉到自己身后。

    与此同时,郁峤也放下自己手上的棒球棍,扔在地上,重物啪啦响动声和一声痛哼声。

    郁唯安钻出头,看到的是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他的身体激烈的颤抖着,雪白的地毯下血迹斑斑,那染了血的棒球棍就躺在男人伸手可触之处。

    那身形看起来是个年轻的男人,不像是吴奇。

    而那些看戏的男女三三两两的,有的坐在吧台边端着酒杯楞楞的看向他,不,应该是褚郗。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片刻的惊诧过后,都不约而同的拘谨的站起来。

    只有那接过湿巾擦手的郁峤一边朝褚郗走来,一边还朝着吧台边的人说,“大家别这么紧张,都是出来玩的,你看我们市长先生也是便装,不用这么拘谨,大家放开些玩。”

    话是如此,可今晚一起来的人里,哪个心里能做到和褚郗勾肩搭背一起玩乐的。

    他们不是郁峤,家里也没有郁家的实力,这一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比清楚,可郁峤的话又不敢不听,只得扯着着,附和着,“是是,都是出来玩的。”

    有人反应迅速的端了两杯酒递向褚郗,又给郁唯安递,郁唯安抬手去接,就听褚郗说,“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话刚落,郁峤便熟稔的揽着褚郗的肩,“你也太宠着他了吧,喝杯酒又不会怎么样,难不成怕我们给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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