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5)

    “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喝。”

    沈宴时的眼眸淡淡的一撇,他现在嗓子干涩的厉害,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把刀在抵着他的咽喉。

    阿离悄悄看了眼门外盯梢的俾子,上前一步用稍亮的声音说:“夫人,这是老爷临走前特意叮嘱奴婢一定要看着夫人喝下去的。”

    说完她又俯首小声道:“夫人莫怕,阿离已经把这汤药换了,是避子汤。”

    沈宴时撩起眼来,他的眼睛生的好看,因为昨晚的情事,此刻的眼尾还带着一抹淡红。

    他抬起手道:“给我吧。”

    那汤药苦的离谱,沈宴时蹙着眉头只看了一眼便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罢了,他觉得苦味只冲喉咙,忍不住呛咳了几声。阿离见状赶紧从衣服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蜜饯,摊开油纸递到沈宴时面前。

    “早上奴婢看夫人还睡着,就去档口的蜜饯铺里买了点夫人爱吃的。夫人尝尝,压压嘴里的苦味儿。”

    沈宴时的手臂上布满了青红交加的痕迹,阿离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缓缓抬起手臂都显得有些吃力。

    “夫人,需要沐浴更衣吗?”

    昨晚的陆承烽吃了药,精力旺盛的像是发了情的猛兽似得箍着沈宴时的腰就往死里做。他进府三年,陆承烽极少会如此折磨他一晚上,无论他如何哀求、示软和讨好,回应他的唯有一句话:“阿宴,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耳边回响起这句话,沈宴时眼底的冷意就会加深几分。

    他自小身体残缺,有着一处和普通男子不一样的地方。小时候父母就告诉过他,除了亲近之人,身体的秘密绝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但即便是如此,父母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做是一个异类,甚至教导他如何在青春期面对自己这样的一副身体。

    还记得父亲曾说过:“人这一生最难得的就是能与自己和解。你只看见了你的残缺,你厌恶或是不甘都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体,唯有直面与和解,你才能变得豁达。”

    “阿宴啊,父亲希望你能明白,这天地之大总会有不符合伦理纲常的事物出现,它或许在当下并不被这个世道所理解和包容,但是我们不能排斥接纳新事物。时代在进步,我们的思想也要与时俱进才行,否则就会被时代所抛弃。”

    少年时的沈宴时很乖,也把父母的话听进了心里。除了亲近的父母和哥哥以外,再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他也不曾再把自己当做异类。

    而如今,知道他身体秘密的人又多了一个,且日日期盼着他能为陆家开枝散叶。

    沈宴时含着蜜饯自嘲了声,身上酸痛、潮湿又黏腻,他看向阿离,语气温凉道:“备热水,我想沐浴。”

    ……

    温热的水汽氤氲开来,隔着一方屏风,沈宴时清瘦的背影若隐若现。他将长发用一根木簪挽起,舀起一瓢水浇手臂上,那些红痕和牙印在热水的刺激下显得越发妖冶。

    沈宴时用干净的棉布擦拭着身体的每个角落,直到他白皙如玉的皮肤被搓的泛红发痛,也浑然不觉。

    最后,他低头望着晃动的水波,慢慢将右手伸进双腿之间。还未碰到那柔软敏感的小缝,沈宴时的双腿就开始不住的发软。

    哗啦一声,沈宴时脚底发软,险些一头栽进水里。好在他及时将手伸出水边,紧紧扣住了浴盆的边沿。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不知是被这水汽热的还是被这羞耻的动作燥的。

    明明不是第一次这样触碰那里,可沈宴时还是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带着湿意的指尖轻轻拨开两瓣透着熟红的阴蒂,沈宴时闭着眼,隐忍地咬着唇畔,直到手指彻底没入那条小缝之中。

    那缝里又湿又窄,沈宴时几乎无法想象这样一条艰涩的通道是如何容纳的下陆承烽的东西。

    他边用力向内探寻,边忍着那失禁般的感觉,原本垂着的性器正一点点被刺激的抬起头来。

    昨晚陆欲程射了很多,且射地很深。沈宴时清理了很久,直到他看见身下的水色开始变得浑浊,随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冲刷而出,沈宴时已经浑身是汗。

    他跌坐在浴盆里,胸口起伏着。长睫遮盖下的那一双桃花眼雾蒙蒙、湿漉漉的,他的脸色透着不自然的潮红,视线盯着那昂起的性器,疲乏至极。

    沈宴时很少手淫,就算是年少时也几乎不碰。来陆府后的这三年里,他的身体早已被陆承烽调教的像个荡妇似得,只要稍微一碰就会流出清水来。

    每当沈宴时看到自己如此下作的身体而感到厌恶时,就会突然想起父亲对他说的话,想起在大火中被吞噬的沈家和父母冰冷的尸体。

    他就不会再继续为那没用的自尊心而伤心难过了。

    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一具空壳,烂了的身体里住着早就随那场大火而去的沈宴时。他不需要那些可笑的自尊和从前幼稚的傲气。

    在这乱世之中,他已经再没有可以失去和在乎的了。

    ……

    穿上陆承烽最爱看他穿的月白色旗袍,阿离在身后为他打理长发。

    沈宴时看着镜子逐渐不像自己的自己,他眸光一转,突然问到:“今天外头好像格外热闹些。”

    阿离正在替他上一支玉兰簪子,边看着镜子里的沈宴时边微笑道:“是啊,听说大少爷要回来了。”

    “大少爷?”沈宴时一时之间竟没有从脑海里找寻出能对应上的面孔。

    “嗯,大少爷上个月刚在北平授了勋,这次回来是上头特批的。”说到这个,阿离才想起来,沈宴时是三年前才进的陆府,刚好错过了陆欲程参军的时候,自然也没见过这位大少爷。

    阿离道:“大少爷名叫陆欲程,是原大夫人的儿子,也是老爷唯一的血脉。不过……”

    沈宴时听出了阿离语气中的迟疑,他站起身说:“不过什么?”

    阿离从小就在陆府长大,对这个大少爷的印象自然深刻。

    阿离悄咪咪地覆到沈宴时耳边道:“我觉得大少爷特别古怪。”

    古怪?

    沈宴时挑了下眉:“是性格古怪吗?”

    阿离想了想,摇摇头:“不是。大少爷打小就没了娘,原夫人在生下大少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所以大少爷一直是由大夫人带大的。”

    说是大夫人,其实按辈分排应该算作二房。

    “您是知道的,大夫人是个怎样脾气的人。她教出来的孩子多少是嚣张跋扈了些。小时候的大少爷就跟泼猴似得,经常闹得我们下人没有好日子过,越长大性子就越顽劣,连老爷也管束不了他。”

    “有好几次半夜三更偷偷跑出去逛花楼不说,还大把大把的给外头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戏子花钱。”

    沈宴时安静地听下来,只听出这大少爷贪玩的性子倒也并不觉得有何古怪的地方。

    可阿离又说道:“怪就怪在大少爷十六岁生辰那天。”

    沈宴时听闻倏地抬眸,阿离回忆说:“那天阖府上下为大少爷摆了不少酒席,但大少爷却撇下一大家子偷溜去了醉仙楼。然后不知怎的又坠了河,老爷听闻后又气又忧直接晕厥了过去。”

    “那大少爷呢?可救上来了?”沈宴时难得提起兴趣问一嘴。

    阿离点点头:“当然,只不过救上来之后大夫都说没气儿。可您猜怎么着?没过一会儿,大少爷竟呛水醒了过来,醒来后就突然跟变了性子似得非要去参军,把老爷气得中风在了床榻上大半年才好。”

    “夫人。”阿离看着沈宴时云淡风轻的脸色,小声议论道:“您说奇不奇怪?”

    沈宴时抬起一条胳膊,阿离会意地上前搀扶着,耳边传来沈宴时冷清的声线:“说不定经历了一遭生死,大少爷痛改前非了呢。”

    房门被轻轻推开,窗外的日光晒在沈宴时的脸上,他偏头微微避了避,如出尘的仙子似得,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二姨太。”

    一直候在门口的俾子们见屋里头的人出来后纷纷行礼道。

    沈宴时淡然道:“老爷呢?”

    “回二姨太的话,老爷同几个合伙人出去谈生意了,命我们在这儿伺候着。”

    说是伺候,沈宴时比谁都清楚,那是陆承烽不放心,特意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可随时汇报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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