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X子虚(损友意外滚床单)(3/8)
看子虚几乎是狼吞虎咽地把茶喝了下去,乌有马上再给他倒了一杯,这次注意着慢慢给他喂了进去。“别急,慢点喝。”乌有生疏地轻拍了一下好友的背,毕竟他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还真不太懂如何照顾别人。
子虚闭着眼睛靠在乌有怀里,听话地慢慢把茶喝了。喝完两杯茶以后,喉咙中的干渴有所缓解,他轻哼了两下,似乎是能顺利发声了。
等他再次睁眼时,视野总算清晰不少。但他当即发现,他和乌有离得太近了。在他的身体出现了某种异样的情况下,与别人距离过近显得很不妙。
而且对方脸上神情过于清楚地映在他的眼中——
是熟悉的、关切的、真挚的、温和的,但这一重浮冰之下,还暗暗汹涌着叫人望而生畏、神秘莫测的含义。
至少平时乌有绝不会用如此……令人不适的眼神看他,年轻的道士愣了片刻,才想起这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势在必得、欲望使然的眼神。他这位博闻强识、性情豪爽的朋友,每当见猎心喜,想将某物收入囊中,就会有这样的神情。
但……此时此刻?有什么是会让乌有感兴趣的呢?
“乌有,你先出去吧……”
子虚勉强直起身子,离乌有远了一点:“我自个来……再歇会就好了。”他想先把对方支走,再处理自己的状况。
乌有却仿佛没听见,他手伸到子虚脸上,替子虚擦拭残留在唇上的茶水,却没擦净,在嘴角边留下一条细细的水痕。
而后他挑起对方的下巴,审视般打量着他。在把子虚搬回客栈房间的过程中,子虚的发带不知所踪,如今他一头乌黑青丝倾泻而下,衬得眉目迷离氤氲,肌肤如玉般通透无暇,加之红潮如霞,馥郁弥香,实在是……叫人欲念横生。
即便乌有在黑白两道见过无数淑丽佳人,也无法否认,眼前的好友,的确有着世间少见的华艳之色。
难怪那些女子知其朝秦暮楚,也还是前仆后继,妄图与其结为琴瑟、连枝共冢。从前乌有只觉她们是一群痴人,现下倒是能理解一二了。
他与子虚道人自小相识,太过亲密熟稔,对于日日所见的草径花丛,并不觉得有何稀奇,直到今日疾风骤雨,他又驻足停留,这一片沾了雨露、开得荼蘼至极的似锦繁花,才终于被他获悉。
原是如此……昨日今朝浮现眼前,原来最为痴妄的人,竟是自己。
乌有笑了笑:“子虚,你中的是‘三日香’。”
“你说……你一人,该如何处置?”
6
乌有所提到的“三日香”,与名士雅称无关,乃是一种数量稀少、药性强烈的春药。
它以西域奇蜂最新鲜的蜂蜜,峡谷深崖底下最难采摘的香草,风沙走石中暗藏杀机的毒蝎为原料,经过工序复杂的调配制作,每年只能做出少许成品问世,且大多都被中原的达官贵人重金买走,极少流落江湖。
子虚对此略有耳闻,与寻常助兴的药物不同,相传“三日香”能使服用者三日之内体发奇香,而这香味又是令人飘飘欲仙的催情香,能让欢好之人纵情享乐。
以往子虚与人浓情蜜意皆是两厢情愿,压根用不上这类下作的东西,更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迫用上。而从他此刻的感受来说,这玩意传出来的名声,绝对有着许多粉饰太平之处。
乌有的话也验证了他的想法:“身受‘三日香’者,如是普通人还好,可若是习武之人,三日之内除体有异香外,体质也会发生……一些变化,要是不能纾解得当,恐怕之后会经脉逆行,功力尽毁,更严重的,或许会危及性命。”
子虚闻言自嘲般笑了一声,然后强打精神与对方调侃:“乌有……李兄,你怎么,如此清楚?你在长安时,都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些什么,勾当啊……?”
“总不会做的……都是,不正经的事吧?”
“看别人用过罢了……”乌有沉声说道,“弄权夺利之事,总是最为龌龊之事。”
“听闻梁翠玉近年与蜀中唐门有来往,而唐门在暗器制毒上颇有造诣,许是唐门中有人研制过‘三日香’,又被梁翠玉得了去。”
“说到底,你为什么对她如此没有戒心?”乌有紧盯着子虚,语带不满,“她可是追杀了你一路,你却随便吃下她给你的东西?”
而他一路都在担心子虚的安危,在楼顶上看到子虚倒地时简直又惊又怕,脑子一片空白地赶到子虚身边察看情况,生怕来晚一步便来不及了。
没了乌有的倚靠,子虚再次趴在了床铺上,身体燥热难当,他忍受着汹涌而来的情潮,还要被好友谴责,便觉得自己很冤枉,也很委屈:“……什么?明明、明明你……也和梁女侠、相谈甚欢,不是吗?”
“我以为,她都取得、你……你的信任了,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子虚喘息着,按耐不住地蹭着床铺,但还是很没良心地把责任推到了乌有身上。
“我和她?”乌有刚想反驳,可又想起来,在到塞外之前,子虚和梁翠玉交手后的停战期,他的确有和梁翠玉谈过一次话。
“当时我是在和她说——”他话说一半,忽然刹住了。
“嗯……?”子虚仰头,迷蒙地抬眼看他。
“……我与她并未说过什么重要的话,”乌有强行打断了这个话题。
“倒是你,该如何处理药效?”
“我自己来……”
子虚眉头紧蹙,他忍耐许久,压抑的声音已近乎呜咽:“李冀……你出去!”
从他醒来至今,乌有一直在用一种戏耍般的态度,饶有兴致地观看他这副模样——子虚不是没意识到,只是刻意忽视了。
此刻他终于忍无可忍,直呼其名警告对方。
乌有勾起嘴角,并不回应,只是静坐一旁,默默看着他。
看着子虚身上的药效开始猛烈发作,让他的身体染上更为瑰丽的颜色,吐息之间呻吟不止,仙风道骨全部消解,融化成纯粹的皮肉躯壳。
看着子虚一边颤抖着在床上扭动,一边急切地用手去抚弄下身,然几番动作成效希微,始终无法登顶发泄出来。
看着子虚饱受情欲之苦,神智逐步崩溃,身上东一道西一道的都是抓痕,还流下了难得一见的眼泪。
看着子虚撑起身子,摇晃着爬向他,咬着唇,满目依赖又可怜地对他说——
“帮我……乌有。”
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当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子虚除了找上他,别无选择。
7
急切而缠绵的吻,简直叫人头昏脑胀。
乌有将子虚紧紧压在怀中,攫取了身下之人的所有呼吸,子虚则搂上他的肩膀,沉溺在他所给予的、令人窒息的温存里。
暧昧的声息打破了房内沉闷无趣的寂静,床榻之上热度攀升,比摇曳的烛火更为灼人,他们拘着彼此留在身边,谁也不放过谁。两人中只有子虚被剥得一丝不挂、胴体横陈,子虚也想扒光好友的衣服,可惜他没什么力气,双手在乌有身上摸来摸去,不过是让对方的欲火也烧得更旺。
漫长的亲吻中,乌有不忘抚摸子虚的敏感处,循序渐进地给他扩张,仅仅是用手,就把早已难耐的子虚弄得去了一次。子虚头抵在乌有肩窝处,遏制不住地发出一次又一次吟叫。
“三日香”强制阻断了子虚的功力运转,令子虚的身体卸下所有抵抗,转为了适合承欢的状态,而他身上发出的催情香,也使得乌有逐渐忘乎所以。
如标记所有物一般,乌有吻遍能令子虚战栗的软肋,时而狠咬,时而轻吻,似乎想要治愈先前被子虚自己抓伤的地方。
子虚轻喘着气,乌有舔吻过的地方愈发敏感,他无奈地发现,发泄过一次后,体内的焦渴竟然不减反增,下身的空虚和骚痒持续摧折他的理智……摆明了是要他不知廉耻地向人求欢,遭受一番蹂躏挞伐才能解脱。
事到如今,脸面早已丢尽,既然都向乌有求助了,也只能请他把好事做完了。
双腿环上乌有的腰间,以黏腻湿润的脆弱之处,紧贴着对方蓬勃的硬物。哪怕隔了层衣物,也能感受到其灼热的分量,微张的穴口饥渴地收缩起来。
“乌有……快点。”子虚的脸已经被情欲蒸腾透了,羽睫上沾了情不自禁的点点泪水,让人看了就想入非非、又觉得非礼勿视。
他叹息了一声,轻咬了一下好友的耳垂,催促对方快些进入正题。
乌有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因为欲望而散漫的神情,也回来了几分凝重。但他还是依子虚所言,褪去了衣裳,与子虚毫无隔阂地紧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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