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X子虚(损友意外滚床单)(4/8)
“……之后,你怪我吧。”
他亲吻着子虚的脖颈,猛地挺身,彻底进入了对方身体。
……怪什么?
子虚睁大了双眼,连神志也被情潮覆灭,无法再细想对方言语中的含义。
那把粗大的麈柄全根没入后穴,没等他适应完全就一下一下抽动起来,在他体内深凿猛干、去而复来。下身传来一阵阵叫人面红耳赤的淫靡水声,乌有的每一次耸动,子虚都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大张双腿,乖顺地承受对方的攻城略地。
在与乌有一同高潮的时刻,极致动情的子虚吻上了乌有的双唇,任凭他射入自己体内。
乌有同样情难自制,他用手轻拂子虚汗湿的额角,想让他休整片刻再开始一轮。不料子虚却抓起他的手放在脸庞,极为珍惜似地蹭了蹭。
“李冀……乌有……”子虚呼唤他的声音缥缈如烟,柔情的无以复加。
他甚至伸出了舌头,去舔舐乌有手上的伤处。
这只手骨相极好,精瘦有力,掌纹本来……也是极好的,却为了救他,留下了难以愈合的深痕断口——
原来的卜算结果,再也算不出来了。
还在痉挛着穴道被再次进入,子虚仰着头,失神的双眼透过一重又一重的阻隔,看向一片空茫的天空,天道如网,在此刻漏出一角森严壁垒。
前因后果、阴差阳错……
平白得了太多不该得到的真心——
于是便得了最不该得到的真心。
要赔上多少,才能够付得起呢。
……
精疲力尽的子虚安静地躺在乌有怀中,乌有亲了亲他的眉心眼角,提醒自己剩下两日得温柔点,莫要再伤了子虚才是。
至于之后,该如何便如何吧……
他不认为凭借三日的欢好就能拥有子虚这个人,或者说,他认为任何人都没办法得到子虚。
“小菱是这样,你也是……!他明明是个见异思迁、凡事都只图个新鲜而不知珍惜的人,为什么你们都护着他呢?”
梁翠玉的质问在脑海中回响起来。
彼时梁翠玉刚败给子虚一回,又因为闺中好友托人带话,劝她不要再追杀子虚而懊恼不已,于是拉上了乌有来倾诉苦水——“除了脸他还有什么好的,我真的想不通啊?!”
乌有和梁翠玉是曾经打过交道的。乌有在黑白两道上都结交了许多朋友,常用这重人脉替别人解决一些麻烦,梁翠玉就曾见过他主持公道、处理江湖恩怨的场景。因此看到乌有对子虚的偏心后,梁翠玉很是疑惑,原来那个公正不阿负气仗义的人哪里去了啊?
“子虚他……”
乌有还是头一次反思他的偏心,一时回答不出来。他认真思忖了许久,想起子虚第一次邀请他游历江湖时说:“你既然在长安待得烦闷,不如就跟我走吧?你学问这么大,不去外面教化一下别人多可惜啊。”
“我道号子虚,你又不喜欢别人问你的名字,那就起个‘乌有’的化名好了,岂不是刚好可以和我合称?”
“哈哈……”乌有忽而释然一笑,“他就是……会吸引一种人。”
“什么人啊?”
“如我这般的人。”乌有说。
——有所掣肘,不得解脱之人。
囿于笼中的人,如何能抵挡自由无拘、遨游天地的清风明月?
至少乌有不能。子虚不会总停留在一处,而他却还有许多事割舍不下,他的心早就分成了两半,一半还在自己胸腔中,一半却永远地牵挂在了子虚的身上。
因此,倘若他们之间没有结果,也算是一种好结果。
如乌有所料,三日之后,他与子虚分道扬镳,他回到了他视为牢笼的长安,子虚则从塞外去往了无人知晓的清修之地,再无音讯。乌有只能从后来的江湖传闻中获悉他的零星消息,知道他的确在潜心修道,还似乎大道已成。
而他没想到的是,将来他再次陷入困境、痛苦万分却不得解脱时,仍是子虚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如既往地对他说——
“和我走吧,乌有……”
“你不应再留在此处。”
将他彻底带离了世间纷扰。
多年以后,隐居深山的子虚道人遇到了一位来自东海的年轻人,名为东方宇轩,他与子虚道人坐而论道、切磋杂学,深得子虚欣赏,二人便结为了忘年之交。
东方宇轩说他要在秦岭山谷间建立一个名为万花谷的门派,在他的门派中,人无天南地北、高低贵贱、男女老少之分,三教九流皆可容身。
子虚道人赞赏他的理念,欣然应下邀约,还把东方宇轩引荐给了大隐于市、在江陵教书的乌有先生。
乌有与子虚定居万花谷后,每日在风起云涌的奇峰上觅星弈棋,观尽天下纵横交错之事。
他们就在一方天地中,执祺语半生,终老桃源梦。
直至眼中一切都化为子虚乌有。
设定是裴元早年行走江湖四处行医,还没被孙思邈收徒时,和年纪还小的阿麻吕意外相遇的if线,算是正文平行世界的故事吧。
嗯,两个人还是旧设。
———————
1
裴元活了快二十三年,从未料想过自己会有今天的遭遇——
他竟然会被人拉去配冥婚?
他在黑暗阴冷的地窖里醒来,挨过一击的后脑勺仍然生痛,双手被粗大的绳子反绑在背后,双脚也被捆得结结实实,身上的东西也被搜刮过,钱财不翼而飞,原来袖袋里的一把小刀也不见了。
因为太过震惊,裴元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不是先想着脱困,而是走马灯般串联起事件的前后经过,誓要找出个令他信服的理由——
这种倒霉事,他究竟是怎么碰上的?
两月前,他拜别了又一位传授他医术的师父,还不知道去哪儿落脚时,在茶馆里听来了一件事,一沿海小镇上有个为女求医的大财主,正往天南地北传递招募医师的消息。
裴元心想,要是能与各地医师好好交流一番,跑再远的路程也能不虚此行,于是又打听了几次,知道确有此事后,便快马加鞭赶来这沿海小镇,往大财主的府邸登门拜访、毛遂自荐。
那财主果然阔气大方,凡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大夫,他都先付了十分可观的诊金,并承诺谁要是想出治好他女儿的方法,便会奉上家中祖传的珍宝,所有参与治疗的医师诊金也将翻倍,并赠予宝马香车送行,端的是一副不惜身家也要把女儿治好的架势。
因着这番缘故,在场的数十名医师也格外尽职,热热闹闹交流诊断意见,协力为病人医治,彼此之间还算是开诚布公,没有明显藏私。可惜财主的掌上明珠打从娘胎里就体弱,常年病痛缠身、积重难返,且心中哀戚郁结,并无求生之意,大夫们各自想出的方法,不过是为她强行续命,早死晚死和长痛短痛的区别罢了。
裴元给出的治疗方案,能让这位可怜的小姐较为安稳地再活个年,算是续命时效最长的了,但没有被采纳。
病人也于昨日离开了人世,只是还未下葬。
财主一夜白头,守着棺材闭门不出,只让管家主持事务,宴请诸位大夫吃了顿散伙饭,又付了一些诊金给他们。
裴元吃饭时心中还为这慷慨体面的送客之道,以及财主的拳拳舐犊之情感叹唏嘘了一番,却不曾想,当他走出府邸大门,在前往驿站的小道上走了没几步,忽然就没了力气,紧接着又挨了从巷子里伸出来的一闷棍。
以及听到一句——“老爷吩咐,别伤了这青年才俊的脸,还要他下去陪小姐呢。”
……
……啊?
把事情捋顺的裴元,依旧不可置信。
这年头当大夫还得承担这种风险?病人过世了,大夫便得殉葬,到阴间与其做一对鬼夫妻?
实在是闻所未闻啊。
裴元不禁腹诽连连,要是谁死在他面前,他就得负责的话,那地府里如今也该有他的三妻四妾、或者三郎四君了。
而且来的大夫那么多,怎么偏偏瞧上了他一人?
正当此事倒霉得令裴元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道惨白的光照在了他脸上——有人打开了地窖。
财主家的几名仆人送进来一大麻袋,堆到裴元身旁。
“这是……要做什么?”裴元往墙角缩了缩身子,假装害怕,实则好奇地问,“几位大哥,这袋子里是人吗……?”
“或者……还有没有别人?有别人的话,能不能放了我?”
一仆人拍了拍麻袋,嗤笑道:“想啥呢?你做大,他做小,都得下去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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