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努力工作了一天(陆长佩x何晋江)(3/8)

    还是他们两个放浪形骸时不堪入耳的情话?

    那边停顿半晌,像逗猫似的开口:“怎么,不想和我说话了?”

    少说少错,陆长佩随口答了一句,“没力气。”

    何晋江于是也没有再说话。

    陆长佩打量着房间的摆设,都不像是普通的伤员宿舍,简约中又透着奢华的装修风格更像是何晋江的住处。

    他心底还挂心着组织的通讯器,终于打破两人的沉寂,问何晋江:“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不是没力气吗?”何晋江反问他。

    “现在又有了。”

    话音刚落,整个人被何晋江翻了过来,两个人隔着被子抱在了一起。何晋江的呼吸压了上来。

    他方才应该抽过烟。用珊瑚做成的烟草,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绕在陆长佩脸上。

    “你做什么?”陆长佩惊慌失措地夹紧屁股。

    何晋江的下巴靠上他的肩,也没继续做什么动作。

    “东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从今天起,你跟我一块住。”

    他话说的轻而淡,让人听不出喜怒,简短的一句话就像石头砸进陆长佩耳朵里。

    何晋江居然想要跟他住一块,是为了防止他暗自再给组织通风报信吗?

    难道他知道了?可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的话,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还是他在试探自己?

    “我睡相不好。”思来想去,陆长佩说出这么一个拒绝理由。

    身上的人轻笑,“好不好得见识一下。”

    陆长佩又道:“我打呼噜特别吵。”

    何晋江:“巧了,我也打。”

    陆长佩:“那位医生说要休息两天。”

    何晋江:“嗯,不碰你。”

    实在没辙,陆长佩敞开心扉地说话:“我不想…”

    剩下半句没说完,就被何晋江捏住了脸,那双细长的眼睛冷冷瞧着他,“陆长佩,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行,行。

    陆长佩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突然发问:“刚才你叫那医生什么?”

    何晋江的语气果然缓和了些,“你知道的,当年他的鱼缸里养了不少你们这种深海生物。”

    “阿棠是其中一个,原先是朵海百合,后来实验变成人类,长相太过出众,又是个罕见的双性美人,后来流落到阅文叔手上,给取了个名,叫花海棠。”

    “双性?”

    何晋江眉尾微扬:“怎么,你想试试?”

    陆长佩没理他,抓住了奇怪的关注点,“你和他早就认识?”

    似乎比自己还要早一点。

    “嗯,他算是比你还早的成功改造案例,被不少人……”何晋江说到这,凑近陆长佩,咬字重了些,“围观了一遍。”

    陆长佩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何晋江起身,瞥向他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不紧不慢道:“阿棠是我朋友。”

    深海生物和人类从来做不了朋友。

    猜不透何晋江的转变,但好在经过这么一个话题,何晋江方才的怒意总算平息,陆长佩再次试探性的开口:“东西我自己去收拾,我不想让别人碰我的东西。”

    何晋江想起他送给陆长佩的一些玩具,也没再限制他。

    “那你可得收拾仔细了。”何晋江顿了顿,长眼微眯,“漏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陆长佩看向他离去的背影,还是没有搞明白,何晋江究竟知不知道。

    他扯着伤下床,屁股疼,腿也疼,后背上的伤也疼,好在自己身上还穿着不属于自己的睡衣。

    一路龇牙咧嘴,打开门,坐上下楼的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好巧不巧,正是章喻。

    章喻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俊俏的脸上挂着青色的眼袋,太阳穴处看起来淤青了一块,拳头上还缠着一圈绷带,看到电梯里是陆长佩,硬是把踏进去的半只脚伸了回去。

    后面的队员道:“队长,电梯到了,不进去吗?”

    章喻语气冷的似乎要杀人,他紧紧盯着陆长佩身上的伤和睡衣,却在跟身后的队员说话。

    “你也想被开吗?”

    队员自知说错了话,一句话也不敢说,像霜打过的茄子愣在原地,连带着陆长佩也愣在原地。

    新来的章队长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怪人。

    电梯缓缓和上,陆长佩透过缝隙对上章喻的眼神,这样在心里想。

    组织的通讯器不见了。

    陆长佩窝在何晋江卧室的沙发里,心情有点糟糕。

    何晋江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坐在床上,朝他招了招手。

    按照他的工作操守,他是得过去乖乖坐人身边。

    但陆长佩现在心情有点糟糕。组织的通讯器不见了,现在何晋江的一举一动更是让他捉摸不透。

    他不知道何晋江下一秒会不会杀了他。

    “陆长佩。”何晋江周围气压下降,开口叫他。

    陆长佩这才在犹豫中抬头,放下自己抱住的双腿,站起身。

    赤脚落在地板,有点凉,身上的伤也伴随着这份凉意涌上来,他嘶了一声。

    “怎么不穿鞋。”何晋江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

    “没带。”

    这是实话,回去收拾东西,陆长佩光顾着翻箱倒柜找通讯器了,只随手抓了点换洗衣物,谁还记得带居家拖鞋。

    他又不是就这样跟何晋江住一块了。

    何晋江起身,给他去鞋柜里拿了双拖鞋,弯腰放在陆长佩面前。

    “不是让你别忘东西。”

    陆长佩心里的不安与忐忑更甚。愣了一会,在何晋江的视线下穿上那双棉质居家拖鞋,低低地道了声:“谢谢。”

    身上的伤还没好,陆长佩犹豫了一会,别扭着开口:“医生说要歇…”

    “想什么呢。”何晋江打断他,淡淡问他:“睡哪?”

    “啊?”

    “里面?”

    陆长佩算是听明白了,应了一句:“嗯,我睡沙发里面就好了。”

    何晋江倒是有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了,“你觉得我让你住过来是让你睡沙发的?”

    陆长佩垂下头,默默的道:“那我睡地板。”

    “陆长佩,别装傻。”

    这一句就像是对他私自联系组织的拷问,陆长佩连连否认,“没有。”

    “行,那你睡地板。”那人甩完这句也不再说话,往床上一躺,灯一拉,陆长佩眼前一片昏暗。

    他偶尔有点怕黑,是从前被何晋江父亲关在鱼缸留下的后遗症,现在心里又乱成了一团,整个人有点恍惚。

    倒也没有矫情到要跟何晋江说什么,他摸黑往前走,腿撞到床,知道是到了床边。

    然后就干巴巴地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床上的人踹了一张被子下来。

    “谢谢。”陆长佩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还挺客气。”何晋江冷哼一声。

    “应该的。”

    陆长佩闭上双眼,又感觉自己眼前黄灿灿地亮起一片。

    他睁开眼,看见何晋江伸手给他开了盏夜灯。

    心底一下有点乱七八糟,就像在海草沙拉里挤上了鱼子酱,又配上麻辣金枪鱼。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何晋江问。

    “你不是开灯睡不着吗?”

    “改了。”

    陆长佩缄默不言。

    何晋江语调上扬:“怎么不接着客气了。”

    “谢谢。”

    倒是客气的及时。

    两人沉默了一会,何晋江一句冷冰冰的吩咐甩了下来。

    “上来。”

    不容拒绝的语气,谁知道这个人又在生什么气。陆长佩裹着被子站起身,像个冰冻鱼一样,直直躺了下去。

    何晋江的床此时实在担得上辽阔二字,两个人之间隔着足以容纳两人的空间。他看着隔着海底十万里缩在床沿的某只冰冻鱼,又道:“过来。”

    陆长佩往何晋江那边挪了一个位置。

    身后的人微微动作,自己贴了上来。手刚搭在陆长佩腰上,陆长佩就轻嘶一声,小声道:“痛。”

    何晋江收住手,转了回去,低声骂道:“娇气。”

    陆长佩心中的戒备才略微放下,头枕上枕头,打算睡觉。

    何晋江又冷不丁地说话,“被子给我盖点。”

    陆长佩挪了点被子给他。

    温热的体温和怀抱拥了上来,何晋江的呼吸落在他耳边。

    “热。”陆长佩还是别扭。

    “热就脱。”何晋江道。

    “你不能歇歇?”

    “我又没说要做。”

    吃了瘪,陆长佩一言不发,任由何晋江抱着自己。

    衣料微微摩擦过床单,何晋江的动作很小,凑近,俯首,突然吻了吻他的发梢。

    “晚安。”他轻声道。

    陆长佩心中一怔。

    研发会在周三举办,陆长佩拿着公文包和何晋江让他带的材料,跟随着何晋江坐上安保车。

    自从被带进深海管理局之后,他几乎没有再见过外面的模样,以至于阳光透过层层防爆玻璃落在他身上之时,陆长佩竟有种久别经年的陌生感。

    他伸手去触碰那缕阳光。

    在他还是一条小人鱼的时候,他喜欢在晴朗的日子伏在礁石之上,用尾巴轻轻拍打浪潮,卷起水花,观察那些水花在灿烂日光下折射出的斑斓色彩。这样温和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人类造成的污染蔓延到每一片海域。族群带着他不断迁徙、远离,直至躲进不见天日的深海。

    那是暗色的海,几乎目不能视,没有一丝光芒。海底生物们为求生存,进化出带着光芒的鱼尾,颜色各异的触角,燃烧生命成为深海里自己的明灯。

    但谁也没有想到,人类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们。

    眼睛被久违的阳光刺得发痛,陆长佩却没有闭眼,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剔透明亮,眼角微微湿润。

    何晋江坐在他身侧,修长的腿叠成一个慵懒的姿势,按下遮光帘按钮,偏过头来,眼神落在陆长佩脸上。

    “怎么?眼睛疼?”

    他伸出手,捏住陆长佩的脸,指腹轻轻地抹去他眼角的泪。

    陆长佩闭上眼,感觉阳光一寸一寸的远离自己,直至恢复昏暗,安保车内亮起一盏温和的灯。人造的太阳,像鱼缸外的大厅,实验室的手术灯,也像何晋江办公室他仰望过无数遍的天花板。

    人类,是他躲不掉的乌云,遮蔽了太阳。

    指尖嵌入手心,再次睁开眼,对上的是何晋江的脸。

    陆长佩垂下眼,语气足够温和:“只是有点不习惯。”

    何晋江喜欢看他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模样,笑着吻他眼睛:“还真是娇气。”

    温热的唇擦过眼睛,何晋江又贴着他说:“倒也是,很久没带你出来了。”

    “想回庄园看看吗?”

    陆长佩身子微微一抖,想起从前那些算不上美好的回忆。何晋江略微扯松脖子上的领带,背靠上柔软的靠垫,忽然伸手握住陆长佩的腰,把人往腿上揽。

    “你干嘛?”陆长佩微微挣扎,又被何晋江按住,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上次那件事过去,虽然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睡一张床,但何晋江一直忍着没碰他。今天在车里,侧头看他出神,竟觉得另有一番风味,心底一热,手掌顺着衣物抚摸上他的后背,感受到怀中人微微的颤抖,何晋江的吻愈发用力索取,反复碾着他的唇,推杯换盏,唇齿交错。

    陆长佩被亲的脑壳发晕,闷哼出声,推开他,“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何晋江轻笑,勾开他的衬衫,将他的衣物往上一撩,陆长佩雪白的腰和后背就暴露在空气中,白净、清瘦,又有着流畅的线条和一定的力量感,还遗留着他上次留下的伤痕。

    肖想了几天的身体在密闭的空间裸露,何晋江自然忍不住,欺身上去,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带上几分情欲。

    “我想睡你,难道需要挑时间?”

    敏感的耳垂被温热的舌尖舔弄,陆长佩的脸已泛起微微潮红,小幅度地喘息,“不要,在车里。”

    何晋江的吻移到他的颈间,陆长佩伸长脖子,发出几声绵长的呼吸声,何晋江轻轻咬上他突出的喉结,手掌顺着他的裤腰往下,把他的裤子往下拉,掰开滚圆的臀部,指腹绕着湿润的穴口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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