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隐忍是浪漫的卑躬屈膝你只能对他妥协(1/8)

    “娄琛?喂,娄琛?”萧念昀的声调拔高了些,“你在听吗?”

    娄琛现在才猛然回神般道:“啊,在听。”

    耳机里传来了淡淡的呼吸声,萧念昀沉默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你最好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大家都是兄弟,别闹得不体面。”

    娄琛扯了扯嘴角,“你真的想多了,一开始明明是我在抱怨安绥,你还说他人挺好。”

    “少给我转移话题,”萧念昀不接他的话茬,“你抱怨的明明是谢辽迷恋安绥。”

    而不是安绥本身。

    “娄琛,你想清楚,是兄弟重要还是…”

    剩下的话娄琛听不到了,他摘下耳机扔出了车窗,白色的小玩意儿转瞬间被夜色吞噬,留不下半点痕迹。

    窗户重新闭合,耳边的嗡鸣消失后,胸腔的鼓动声愈发清晰起来。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娄琛想。

    片刻后,他吐出一口气。

    这兄弟好像也做不下去了。

    beta没有信息素,娄琛确信这一点,所以萦绕在他颈侧的气味一定不是什么必须要洗去的“证据”。

    对吧?

    与此同时,特菲玛尔庄园

    “谢总。”管家接通了电话。

    “安安呢?”

    “安先生刚用完晚餐,进了浴室,需要等安先生出来后让他给您回电吗?”

    谢辽静默了片刻,“不用了,安安回来之后有什么异常吗?”

    管家敛眉,“如果您指的是那些症状的话,并没有。”

    他顿了顿,没有把丢失了一把餐刀的事告诉谢辽,为谢家服务的这段时间,他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不该管的别管。

    即使管家这么说,谢辽还是放不下疑心,不是他怀疑自己的好兄弟,实在是安绥的情况太过特殊。

    他从不抗拒别人的示好,爱意是最好的敲门砖,越浓烈安绥越喜欢。

    当初,谢辽也是用了些卑劣的手段才得到安绥的。

    **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青年的身体,安绥垂着眼注视水幕中自己模糊的面容,幽幽的笑了起来。

    “噗通!”

    水花四溅。

    被捆住手脚的男人沉进了河里,寒冷的液体钻进他的鼻腔,涌入喉,没过下半张脸。

    恐惧在这张脸上爬行,他竭力挣扎,却挣不开牢牢捆紧的绳索,尖叫和粗喘从身体里迸发出来,向着岸上的青年求救。

    “拉上来。”

    安绥的唇角总是上扬着,像是用刀尖刻下的弧度,横亘在秾丽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笑意。

    两侧的西装男拽着绳子将男人的上半身向上拉出一截,堵住喉咙的水向下退开,停留在脖颈处,似乎随时准备反扑。

    “嗬、咳咳咳!”男人借助咳嗽将体内的水逼出来,眉目痛苦的拧在一起。

    “现在学会好好说话了吗?”安绥轻声问。

    男人不答话,只一个劲儿的点头,水波再一次荡开。

    他又吐出了几口水,这才拉着沙哑的嗓子说:“谢总、是谢总让我调查您的,我还什么都没告诉他就被抓了…额嗬、您、您可以放心!”

    安绥仔细回忆了一番,才从记忆中找出了“谢总”这号人,原来是之前在仓库挨了他一枪的倒霉蛋。

    调查他又是为了什么?

    报复?

    “你知道他调查我的目的吗?”

    男人踌躇了一下:“不,不知道。”

    安绥眯起眼,“放…”

    “知道!我知道!”男人当即叫了起来:“谢总想追您!”

    西装男对视一眼,互相从同事眼里看出了震惊。

    安绥轻声笑起来,他上前一步,踩在湿润的泥泞上,略微俯身道:“那你告诉他,你发现我有个忘不掉的恋人,我们相伴多年,彼此深爱着对方。”

    “啊?”

    男人愣住了,调查安绥这几天,他从没看到过有任何和安绥疑似暧昧的对象出现过。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应下:“我会转告谢总的。”

    安绥并没有骗他,他确实有个恋人,只不过对方早就在几年前被他“放生”了。

    或者,采用那个人的说法:抛弃。

    想起那人痛苦的眼神和饱含恨意的话语,安绥仰起脸,看着天花板上的繁复的纹路和光影,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哼笑。

    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下去,谢辽的脸占据了大半的视线,垂落的金发堪堪吻上安绥的脸。

    安绥收起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在alpha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依赖的说:“你回来了。”

    谢辽眼中似有无数情绪闪过,最后重归平静。

    西装外套摔在了地上,衬衫、长裤一团团布料堆叠在一起。

    水声涌动,两人亲昵的拥抱在一起,安绥抓着他的金发,发狠的啃咬谢辽的下唇。

    beta的牙比不上尖锐的凶器,能够给予的疼痛有限。

    谢辽抚着他的脊背,张开唇放任安绥索求,喘息的音节被碾碎,白皙的手扯开了衬衫,alpha结实的胸肌裸露在水面上,昨晚留下的齿痕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绥不满的咬住谢辽的舌尖,含糊的说:“又没了。”

    为什么你的身体不能留住我施予的痕迹?

    你的身体不爱我吗?

    谢辽也很头疼,alpha的恢复力强悍,往往只用几个小时这些痕迹就自然消退了。

    “抱歉,”谢辽将湿透的金发拨到脑后,捧着一边的胸肌送到安绥唇边:“安安,再咬一遍吧。”

    分明不是他的错,但alpha仍然愿意为自己无法满足安绥的意愿而道歉。

    安绥偏了偏脸,突然笑了起来,鸦色的眸子完成细细的月牙,他用轻快的、包含期待的口吻说:“我想到办法了。”

    细长的手指在胸肌上按出一个下陷的弧度,指甲刮了刮挺立的乳尖,接着一寸寸滑动到心口。

    alpha背肌宽阔,线条流畅,精壮有力的腰腹因乳头处传来的快感而绷紧。

    听着谢辽隐忍的闷哼,安绥仰起脸说:“牙齿不行,可以试试其他东西。”

    谢辽挑眉,看着安绥走出了浴池,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披上,那外套对他来说宽大了些,水珠随着青年走动而滑落,在瓷砖上汇成小水洼。

    片刻后,青年拿着把餐刀回来了。

    谢辽怔了怔,立刻明白了安绥的想法。

    安绥搂住他的腰身,轻笑着问:“可以吗?”

    可以吗?

    谢辽深吸一口气,俯身恶狠狠的吻住beta,竭力索取他口腔中的氧气,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猛地涌了出来。

    炙热的呼吸从身体里向外逃,他吻的急促,却又极有分寸的不弄伤安绥。

    无所谓。

    反正当初安绥送他的见面礼就是枪子。

    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们感情更进一步的见证。

    水声越来越响,安绥靠在池壁上,黑发一刻不停的滴着水,beta眯起眼,伸出舌尖回吻。

    刀尖在皮肉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安绥用另一只手扣住了谢辽的五指,紧紧交握。

    “唔…嗯安安…安安…”

    谢辽和安绥的舌尖交缠在一起,彼此折磨口腔与唇舌,在唾液里浸泡干涸的情意。

    腥红的液体滑落,不多,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痕,蜿蜒着在乳肉上爬行,像是条红色的小蛇。

    属于alpha的本能在逼迫谢辽反抗,全身器官都在叫嚣着拒绝,连神经末梢都发出了尖利的警报。

    推开他!

    阻止他!

    但谢辽只是轻柔的抚了抚安绥的发顶,接着加深了这个吻。

    隐忍是浪漫的卑躬屈膝。

    濒临窒息的前一刻,一切终于落下了尾声。

    安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浅浅的纹路在谢辽左半边的胸肌上爬行,圈成一个大写的字母“a”。

    alpha的恢复力快的惊人,不过短短半分钟血就止住了。

    安绥顺着自己留下的伤口轻抚,昳丽的面庞上溅到了池中的水珠,沿着脸侧缓慢的滑落。

    “嗒。”

    水珠重新落进浴池里,同晕开的血花相拥。

    低笑声响起。

    安绥亲昵的靠进谢辽的怀里,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他笑得肩膀微微颤抖,连手里的餐刀都险些拿不稳。

    青年满眼含笑,仰起脸柔声说:“让我再开心点吧。”

    于是谢辽拥住他的腰身,手臂收紧,几乎要将beta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这样的力道才能让安绥感到安心。

    他说:“我爱你。”

    所有的贪恋与欲求都从交叠的影子蔓延至水面以下,翻涌,沸腾。

    带着腥气的泡从肺里呛了出来,四肢贪婪的交缠,揉进彼此的血肉,心跳勃如擂鼓,震得耳膜潮热。

    “我觉得这不太对劲。”谢辽撑着下巴说。

    身侧的青年推了推眼镜淡声道:“秦家开出的条件的确不合理,但是董事长对于这件事非常看重,即使让利也要办成。”

    谢辽扔开手里的黑水笔,身体向后一靠,将抹了发胶的金发扯乱了些:“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安安。”

    秘书偏了偏脸,俯身捧起桌上的文件,“恕我直言,安先生不对劲才对劲。”

    话毕,不等谢辽开口,柏牧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他一点儿都不想掺合上司的爱情故事。

    谢辽“啧”了一声,管家说没有异常,娄琛也解释临时有事绕路,才会二次经过那条街,安安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心的意思。

    一切都合情合理,但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多想。

    他是卑劣的插足者,娄琛会不会…不,别再臆断你的好兄弟了,他明明那么讨厌安安。

    总不能是装的吧?

    …应该不能吧。

    **

    第五区,休伊顿庄园

    日光从落地窗里投射进来,紫发青年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手边是管家准备的果盘和倒了半杯的酒。

    这是温绛介绍的。

    来自中十区的酒连包装都透着股廉价的味道,不配出现在季冕之视线中。

    季冕之透过玻璃看向下方玩闹的年轻人们,最中央的黑发alpha一手搂着貌美的og啊,一手举着酒杯,说了没两句就同oga交换了一个深吻。

    他哼笑一声,温绛向来轻浮,对美人尤其热衷,难怪谢辽会怀疑他对安绥有想法。

    收回视线,季冕之瞥了眼管家,“查到了?”

    中年男人微微躬身,道:“我们的人抓到了当初谢总派去跟踪安先生的私家侦探,对方透露,安先生曾经有一名相伴多年的爱人,谢总从中插足,横刀夺爱。”

    “安先生这些时间来并不快乐,因为他忘不掉曾经的爱人。”

    “横刀夺爱?”季冕之“嗤”的笑出声,“什么年代了,谢辽还玩这一套?”

    管家没说话,垂着脸暗自腹诽:你不也想着从谢总手里横刀夺爱吗?

    “安绥不是喜欢酒吗?绕开谢辽送几瓶过去,码头的货处理好,别留下把柄。”

    “叫温绛问问娄琛,”季冕之充满恶意的说:“谢辽之前入院是什么原因,藏的那么深,可别哪天病死了我都来不及参加葬礼。”

    “是。”管家领命退出房间。

    室内重归平静,季冕之垂下眼睑,想起谢辽横刀夺爱的行径,不屑的牵起唇。

    这一刻,他和娄琛对上了脑电波。

    真丢脸。

    要季冕之说,他绝不可能放下身段去争夺一个下十区的beta,只用略微施点好意,就能让安绥踢开谢辽,主动乞求他的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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