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隐忍是浪漫的卑躬屈膝你只能对他妥协(2/8)
痛楚像是唤醒理智的良药,谢辽立刻找到了理应承受他情绪的人。
管家垂眸道:“安先生在房间看了会儿书,吃了一盘从第二区运过来的葡萄,画了一副画。”
第四区,特菲玛尔庄园
管家的叙述死板而直接,毫无任何修饰词,谢辽却能从这么几句话里窥伺到安绥的身影。
“谢总,这个时间您该去陪安先生了。”
管家没做声。
给我一个吻,或者给我一刀,什么都好。
alpha过人的动态视力让他捕捉到了车门打开的瞬间,安绥放在娄琛脖颈处的手。
肉体撞击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呻吟和喘息越来越盛,身形瘦弱的年轻人抓着铁丝网承受身后的侵犯,满脸潮红。
“来,”谢辽的声音发冷,听不出太多情绪:“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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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又进医院了。
碎片飞溅,在谢辽眼下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几秒后缓慢愈合。
谢辽抬起眼,几条血丝在眼白上爬行,他动了动食指按下暂停键,将本就静止不动的画面停住。
怎么可能,这个时间安安要睡了。
娄琛垂下眼睑,温绛一定和安绥有过交集,他明显知道点什么。
身前写着数字22的高壮的男人一边操弄身下穿着囚服的年轻人,一边恶狠狠的骂道。
右上角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动,屏幕中的车却一动不动,管家将放凉的咖啡拿出去倒了,片刻后捧着新的热咖啡回来。
太久没见过了。
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担心还用等到谢辽都出院了才问?
alpha想着忍不住喉间干渴,淡淡的信息素泄了出来,在alpha周身萦绕,饱含着兴奋的气息活跃的跳动,但凡这里有个oga,都能被他的信息素激到假性发情。
窗帘拉紧的房里投不进一丝光,哗啦啦的雨声透过窗户,闷闷的撞响。
刚重新睡下没多久的娄琛被电话铃吵醒,他猛地坐起身,眸中阴沉沉的,咬牙切齿的说:“谢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飞去庄园给你一个大耳刮子。”
谁跟他真是好兄弟啊。
笔记本屏幕上,一辆黑色车子平稳的行驶到庄园前停住,贴着防窥膜的车窗隔绝了一切窥伺的视线。
22咬紧牙关忍痛回击,却被05“咔拉”一声扭断了手臂,深棕发的alpha笑盈盈的松开手,利落的一脚将他踢飞了半米远。
他扬起唇,俊美的脸上多了分野性,薄唇吐出一汪毒液:“趁你鸡巴还没断,自己多用用吧,我就不和你抢了。”
果然。
安绥,我回来了。
想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戴着三层细珠串的腕骨,光滑一片看不到腺体的后颈,娄琛揉了揉太阳穴,还真给你小子说中了,他现在恐怕真的快死了。
话一出口,谢辽又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别告诉我。”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神色放松了些,“去酒窖里挑一瓶度数不高的给安安送过去,记得别让他喝太多。”
“滚吧你!”
“操你的!”
他抓着身下人的发,将年轻人清秀的脸露出来,“新来的犯人后面就是紧!”
这一年来,我时刻想着你,想着你漆黑的双眸,想着你握枪的手,想着你杀人时的模样。
金发alpha沉着脸,指腹在眼下愈合的伤口处狠狠的揉搓,将那块皮肉硬生生揉出了深色的红。
房间里暗到几乎难以视物。
05缓步走到他的身侧,一脚踩住了男人的肩,22面露惊恐,将尖叫咽了回去,哆嗦着唇说不出话。
管家举起手里的信封,冷淡的汇报:“仆人在花园里发现了一封信,封面上有一行血字,经过检测,是人血没错,没有对比出来源,应该不是上十区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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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戾气的嗓音裹挟着淡淡的倦意:“操你的,大晚上不睡觉打你爹的电话干嘛?”
在做什么呢?
事实证明,恋爱中的人的直觉不会出错,错的只有不相信直觉、自我蒙蔽的人。
那辆车里的你们。
beta从门缝里接过信封,墨绿色的封皮上,一行暗红色的血污汇聚成两个数字:06。
窗外雷声轰响,雨势越来越大,几乎能将人淹没了似的,黑沉沉的云压下来,遮蔽了月光。
季冕之捂着肚子趴在桌上,全身止不住的发抖,额角和背后不断的冒出冷汗,绞痛从胃部向上攀爬,留下一路的痛楚,最终在心肺处扎根,攫取血肉。
见是管家,那眸子霎时弯成了月牙,似乎格外欣喜,门却纹丝不动。
想着你会吃什么早餐,会画哪一朵花,会吻上谁的唇。
你一定要,哭着迎接我啊。
安绥抬起眼皮,没有回复,礼貌的同管家道了一声晚安,轻笑着合上门,眼尾微微挑起,含着汪春水似的。
一拳砸在了22脸上,05动作干练,下一拳猛地击中了他的小腹,将高壮的男人打得连连后退。
挑起的弧度落了下去,安绥神色冷淡,捏着信封坐到桌边,什么年代了还送信?许元梧穷到买不起手机了吗?
车门开了。
半秒后,他纠正了自己的思维错误,应该是谢辽又被安绥逼疯了。
当初该一把火烧死他的。
来不及渗出的血液被愈合的皮肉按回体内,就像他压抑的情感一样无处宣泄。
当然,当然,最好还是给我个笑容吧。
锁上门。
05盘腿坐在地面上,结实的胸肌将黑白条纹的囚服撑得鼓起,他长了一张多情的脸,深棕色的发在背后扎成一指长的细辫子,配上一双墨绿色的瞳。
短短半秒不到,安绥从车里出来了,刚才的画面像是娄琛的自我臆想。
穹顶投下冷调的灯光,衬得青年肤色愈发缺少血色,像是一条冷白的蛇,光是看着都能想到摸上去会是怎样冰凉的触感,唇却是格格不入的红。
管家侍立在书桌边,谢辽抿了口黑咖啡,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为这张英俊的脸添了分戾气。
温绛笑了笑,背景里传来了oga的叫声,“我来问问谢辽入院的原因,大家都是朋友,挺担心的,是不是之前的枪伤又出了问题?”
“谢辽有了家室不出来玩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反常,家庭医生说你要命不久矣了吗?”
“啊啊啊——”男人尖叫着握住自己胀痛的右臂,五官痛苦到扭曲。
窗户被推开,雨水顺着风打了进来,幽幽的火光燃了起来,封皮被烧得边缘卷起,一点点被火蛇撕咬成灰沫,顺着风飞了出去。
“说话这么冲,你欲求不满啊?”温绛颇有些意外的问:“这才几点就大晚上了?”
为自己刚睡醒思维却如此灵活而感到欣慰的同时,娄琛开始担心自己的好兄弟的身体健康。
三楼书房
你会来接我吗?
要不然怎么会惦记兄弟的人?
下十区,黑鳞监狱放风广场
娄琛怔了一秒,抹了把脸,困倦一扫而空,他迟疑的问:“兄弟,你认真的?”
三天之后,他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去见将他无情抛弃的爱人了。
22号霎时气得青筋直冒,他一把推开身下的年轻人,光着下半身向05逼近,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shit!除了洗澡就没见你脱过裤子,操他蛋的,你是阳痿吗?老子今天就给你松松后面!”
管家由此推测,这封信应该是送给安绥的。
为了这么个满脑子操穴的蠢货延长刑期得不偿失。
22:11分
入夜
娄琛不屑的发出一声气音,被手机清楚的送到了温绛的耳边,厚脸皮的alpha不理会他的态度,继续道:“兄弟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管家敛眉:“如果您想的话,我会禀告谢总。”
他弯起唇,轻声问:“谢辽知道吗?”
“安安在做什么?”
“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05舔了舔犬牙,墨绿色的眸子里盛满了阴冷,“距离刑期满还有三天了。”
冰凉的雨水吻上了青年的脸,他拨了拨额发,露出一张阴郁苍白的脸。
至于季冕之那边,随便应付一下算了。
管家领命离开书房,谢辽重新将视线放回了屏幕上,右上角的数字再一次走动起来。
我能觉得什么啊?
娄琛想起温绛对待安绥时怪异的态度,试探人的毛病犯了,故作轻松的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安绥吓着了。”
艳丽的花张开瓣将灰沫吞噬殆尽,在风中招摇。
娄琛面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他没有按下回放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没什么不能说的,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有人不满的叫了起来:“别**的操了,你他爹的鸡巴皮这么厚啊都操几天了!”
手机对面蓦地静了下来,音乐声和高亢的呻吟远去,温绛似乎走到了什么安静的地方,嗓音紧张而急促:“安绥干什么了?”
确实带劲。
“咔哒。”
“额啊啊…别唔、嗯啊啊啊!”
“砰!”
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安绥对酒有兴趣,谢辽自然不会放过让爱人高兴的机会。
“嘟——”
黑鳞监狱第四层,单人间牢房。
忍了这么久,熬了这么久,你记得我出狱的日子吗?
果然,不到两秒,谢辽又改变了主意,“你偷偷说,别让安安知道我问过你。”
我想知道我不在时你做的一切,但是现在,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廉价的酒液在喉道里打着旋向下流,一路穿过食道,带起一阵热意和刺痛,像是那些险些割伤他的玻璃碎片,换了个方式滑进了体内。
这是娄琛的第一反应。
谢辽单方面挂了电话。
安绥垂着眼注视着这一幕,随手将打火机一并扔下了窗,坠进了湿润的泥泞中。
许元梧站在洗漱台前,弯下腰捧着水泼到脸上,彻骨的凉意像极了那人给他的感受。
温绛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没接话,大家都不是傻子,多说多错,这种时候装蒜就对了。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响起,冒着热气的咖啡泼了一屏幕,键盘也没能逃过洗礼,蓝光蓦地黑了下去。
这种威胁信在上十区并不多见,上等人热衷于形式主义,就算威胁恐吓也要做足了排场,倒像是盛情招待一般。
质问安绥?
他坐直身体,仰起脖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太丢脸,谢辽也不愿意跟我细说,”娄琛打了个马虎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双手撑着开裂的台面直起身,额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墨绿色的瞳像是深邃的漩涡。
又操了几下,似乎是感到无趣,22号对着远处一言不发的褐发男人吼道:“喂,05,你要不要来试试?
谢辽疯了。
淅淅沥沥的雨下得人心生烦躁,莫名其妙被温绛一个电话叫醒的娄琛差点坐直升机飞去给他梆梆两拳。
温绛说的没错。
“我不该侵犯他的隐私。”
猜到了。
管家捏着一封信敲响了二楼的主卧房门,静候片刻后,房门拉开了一条缝,漂亮的五官藏在门后,只露出一只漆黑的瞳。
“少废话,有事说事。”娄琛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一点猩红的火光在指间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