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使用()(4/8)

    我问他:“徐先生,我弟弟是不是……会被判处死刑?”

    我其实已经问过警察了,但我还是想听见不一样的答案。

    但我没能等到。

    男人沉默片刻,诚实地告知我:“大概率会是这样,杀害亲生父母是很恶劣的行径,法官很难手下留情。”

    再多的话他没说。

    在我们兄弟二人之间,过得更苦的人是我。我想,倘若当初是我弑父弑母,也许法官会开恩。

    我被送走后,我妈把炎夏当成了唯一的儿子,尽心培养。他却更加不爱学习,后来去工地搬了好几年的砖。

    他存钱,找我,到处找我,花完了就再去打工,几乎把国内城市踏了个遍。后来他实在找不到我,回来绑架了父母,威胁他们说出我的下落。

    终于找到我蛛丝马迹的时候,他把他们杀了。

    这些事,在第三者的眼里看来是不可理喻的。我却明白他,我或许是这世界上唯一懂他的人了。

    他一直憎恨着他们,就像他憎恨我的“背叛”一样。

    但他会原谅我,却不会原谅他们。他好像……真的很爱我。

    当初他让我辞职的时候说,“没有哪份工作会让我请假半年”……半年,原来这就是他策划好的逃亡时间。

    他从没想过不认罪。

    他只是偷来了半年时光,和我在一起而已。

    我垂下眼,低声说:“我会按时到场的。”

    庭审设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

    我穿着炎夏的衣服,和我很喜欢的那件灰色风衣——我最后还是找到它了,有些破损,但我把它清洗干净了。

    我在我的穴里放了肛塞,下体插了马眼棒,胸前的两个乳上贴了胶布。我还在内裤里垫了女人生理期才会用的大号卫生巾,只求我随处发情的身体能给我留下足够体面,别流出什么不该出现的液体,好让我听完炎夏的宣判。

    全程,我坐在法庭的角落,远远地看着炎夏。

    初遇时的寸头长长了很多,进看守所的时候又剃了,寸头能很好地露出他漂亮的眉眼。我全程都没怎么听进去,近乎贪婪地望着他,理智对此心知肚明,他的脸,我不剩几眼可以看了。

    炎夏,我的弟弟。

    我开始后悔,若是当初学校倒闭后我没有选择逃避我们的关系,早早回来找他,我们的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都怪那些老师。

    为什么要在我身体里种下“正常”的本能?

    我就要失去他了啊。

    炎夏被一审判处死刑,毫不意外。

    行刑之前,我托了徐先生的帮助,到看守所看望他。

    也就半个月左右,我们两个却像是经年未见了,隔着玻璃对视,沉默不言。

    探监时间有限,他也知道不能浪费,开口问我:“那个男人是谁?”

    他仍对徐先生耿耿于怀。

    我垂着眼,和他说了实话:“是个记者,听说现在已经升任主编了,当初学校能关闭……他的报道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也帮过我……”

    炎夏满脸戾气地打断我:“然后你就上了他的床?”

    他的话太荤,太冒犯,立刻有狱警呵斥他。他却不管不顾地盯着我,仿佛一定要从我嘴里得到答案。

    我直视他的双眼,缓缓地摇了摇头:“炎夏,除了你,我从没上过别人的床。倒是当初要不是徐记者,我可能已经被学校的年级组长强奸了……他有妻子,还有孩子,你下次别再说这么冒犯的话了。”

    炎夏冷笑一声:“你倒是想着他。”

    但他的面色明显好了一些。

    我心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想着你。

    “算了。”炎夏突然说,“就算我背后骂他也骂不了几回了,凉秋,以后没有我……”他抿了下唇,飞快地跟我交代我错过的经年,“爸妈的卡里还有些钱,他们两个人自私,卡是谁的名字密码就是谁的生日,你应该知道。我杀人之后怕被查,会留记录的交易我都没操作过,那些钱应该够你活一阵的,回头再找个工作吧。”

    “你卡里的钱我用了一些,没机会还你了,谅你也不会跟我计较。”他说到这里笑了下,“房子,我还没办遗产继承,回头你办了爸妈的死亡证明之后,把那房子卖了吧。隔壁的两个女人我都不喜欢,明知道妈跟她们吵完架就回来找我茬,还天天找架吵。”

    我“嗯”了一声。

    “还有一张我自己的卡,就在抽屉里,你回去翻翻就能翻到。我前些年打工挣的没花完的都在里面了,都是给你的。”他弯起眼睛。

    我问他:“这不就还我钱了吗?”

    “给你的是给你的,还你钱是还你钱,一码归一码。”炎夏说,“要不是没时间了……其实我想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可惜没机会了。”

    我又“嗯”了一声。

    “凉秋。”他喊我,抿了抿唇,“以后没有我烦你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这回我没应。

    他抬起眼,声音提高:“你听见了没有?”

    我还是没应,垂着眼,不愿看他。

    探监时间到了。我抬眼看向狱警,看着他们把炎夏拉起来,拉回去。炎夏一点都不想走,他始终看着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平静的表情变得惊恐、愤怒,他瞠目欲裂:“凉秋,你听见没有,你要好好活下去,你听见没有!!!”

    我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

    我远远地看着他,最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知道的,炎夏,我是离开你无法活下去的狗。”

    “顾凉秋——!!!!”

    我回了家。

    我和炎夏的家。

    按照炎夏和我说的话,我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找出了好几张存折,还有我的手机。

    我把那些钱汇总到了一起,捐给了一所资质不错的孤儿院,唯独留下了炎夏的那张。

    这是他给我的礼物,我有一些私心,想自己留着。

    房产过户的事我办理了大半个月,跑了很多地方。我很久没做社会人了,这样的交际让我头疼,每天回到家身上都是黏腻的汗水和各种各样的体液。我实在拿我的胸部毫无办法,最后不得不在衣服里面也贴了卫生巾。

    就这样,许久之后,我接到了徐记者的联络。

    炎夏的死刑执行了,尸体被送到了殡仪馆,火化之后,我得去领骨灰。

    我是炎夏唯一的亲人了。

    那天太阳还不错,但我头疼欲裂,要不是为了炎夏,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出门。殡仪馆在城郊,我坐了很久的车才到,签完一堆字,交完钱,领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

    徐记者在外面等我。

    “之后有什么打算吗?”他有心将这件弑父弑母的奇案写成报道,因此从警察那里了解了很多事,也依稀得知我被炎夏“欺负”了,看过来的视线满是心疼与同情,“如果你身上的钱不够生活,我可以先借你一些,工作我也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吗?”

    “徐先生,”我突然好奇,“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男人低头,沉默片刻,随后说:“只是恰好看到了你,所以想帮你一把。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孩子……这些年我回访过几个,过得都不好,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我安静地看着他。

    他是记者,口才很好,很能准确描述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我和炎夏都不一样。我听到他说,“也许我该更早一些,也许我不该……唉,想岔了,是有人埋怨过我,觉得我不该把那个学校的真相揭露出来,但是我知道我没说。只是看到大家都过得不好,我又想试着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改变这个局面。”

    “很多青少年时期遭遇的心理创伤,会跟着受害人一辈子,到目前为止,心理疾病仍然是医学界乃是社会的一大难题。但我始终坚信这世界是美好的,无论任何事情,都总有办法走向好的一面,被送进那所学校的孩子大多都是本质很纯善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本可以过得很好的。”

    “所以,”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我都会帮忙的。顾凉秋,你是一个有礼貌、爱学习的好孩子,你应该有个光明的未来。”

    我的确爱学习,很小的时候,我还在老师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夸奖。

    我沉默了很久,忽然将随身携带的小包打开,掏出一沓薄薄的照片递过去。

    照片上两大两小,是笑得很幸福的一家四口,两个小男孩长得一般无二,只是一个肤色偏暗一些,一个极其白净。

    “你说得对,如果不是……我们本可以过得很好的。”我垂着眼,语气和神态皆安静,“炎夏也曾经……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他只是爱我,只是爱上了自己的哥哥,他又有什么什么错呢?

    谁让从小到大,我们只有彼此。

    ……也不是。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也曾幸福过。那时候我们的亲爹还不酗酒,还没有变成家庭里那个面目模糊永远不在场的“局外人”,妈妈也还没有戾气丛生,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姑且算得上温柔。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糟的呢?

    是我爸被工厂机器切断了小指,落下残疾?

    还是他断了升职希望之后自暴自弃,拼命酗酒?

    又或者是我妈下岗开始?

    ……

    我不记得了。

    过去的事纷杂、凌乱,都是我不愿去记的内容。我垂眸站了一会儿,看着男人一张张将照片看完。

    “说实话,”他说,“我有些意外。”

    长大后戾气横生的炎夏,的确已经很难看出小时候的可爱的影子,我沉默不言,又听到他说,“这倒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之前我一直在苦恼,弑父弑母说起来猎奇,但新闻不该只有猎奇才对。”

    他拿着照片说:“一个被家庭摧毁了孩子,长大后选择毁灭生父生母,并且毁灭自己……这很值得让人们反思。”

    “谢谢你。”我诚心实意地道谢,不管是不是给我面子,至少他不会把炎夏写得太恶毒了,“徐锦春……先生,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如果之后我想到要做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联系你的。”

    学校关闭的时候,他曾给我留过电话号码,我没再问他有没有换号,起身和他告别。

    午后的风推动着一小片云,遮挡了部分的太阳,徐锦春站在原地,被光照着,目送我离去。我抱着炎夏的骨灰盒,转身走进了云朵遮蔽的阴影里。

    我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小卧室内。

    这些天,我一直没有进过这里,也没来得及打扫,进门时一股闷出来的臭味。我把门打开,老老实实做了清洁,就好像炎夏在的时候他做的那样。

    其实,清洁是件很累人的事,但炎夏没让我动过手。

    炎夏真的对我很好,即使他嘴上总是说难听的话。

    我脱掉了炎夏的衣服,再次赤裸了身体,在这个昏暗的房间内,我再次找回了熟悉的自己。

    坦然、淫荡,像黑暗中肆意绽放的诱惑花朵。

    我对着那张简陋的单人小床跪下,将骨灰盒端端正正地放在床沿,就好像炎夏还坐在那里一样。我戴上了他给我的项圈,将狗链的一头拴在狗笼上,向着骨灰盒打开双腿。

    他给我选择的按摩棒是精心挑选的尺寸,和他的差不多大,我撸动着自己疲软的肉茎,将按摩棒慢慢插进穴中。

    我抚摸起了自己的乳,先是轻轻,随后用力,粗暴地揉捏,我想象着他骑在我身上的模样,叫声逐渐高亢:“炎夏……炎夏……嗯啊——”

    我向我的主人顾炎夏,交付我所有的尊严。

    我高潮了。

    但我好空虚。

    我按住那根按摩棒,将功率开到最大,死死地捅进深处,我用力揉搓着我的奶,尖叫,喷射,不断地高潮,循环往复。

    我仍不满足,于是跪了下去,将骨灰盒拿下来,屁股撅起来。我用那条很紧的内裤将按摩棒固定在穴里,一只手抱着骨灰盒,一只手往下伸,不断地撸动自己的狗屌。我闭着眼睛,上半身淫贱地蹭着地面,乳汁淅淅沥沥地往外流。

    炎夏……

    我抱住了骨灰盒,腰身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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