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子(2/8)
“怎么了?”
“得了吧你,你那衣服怎么给人穿?好好吃你的罐头。”封赫从写字台上捞了个硬币精准地砸她头上,引得怀眠“哎呦”一声。
怀眠稳稳接下罐头,利落开封,不满地吐槽:“还不是你抢了我亲密接触的机会。某些人啊,只会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把我殷勤换来的送衣服的机会抢去,拿自己的衣服给人家。”
封赫也走过去。
陈隐也加入了这次谈话,摆出了自己的搜查进度:“我查遍了所有的资料,没有他背景或出身的任何线索。”
“嘶,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怕死呢?”封赫挑眉,“你要怕死回基地待着,别出来,等着人怀眠一大姑娘给你往回捎吃喝。”
“难得见你关心咱们基地队员吃没吃饭。”怀眠阴阳怪气地吐着舌头,“没吧。一直没见他人影儿,喏,给他准备的吃的都没见动过。”
“崽崽、崽崽,沈灾……我怎么能失去你……”
6
“崽崽,我的崽崽……”沈佺期紧紧锁住身下人潮红的脸,温柔的吻再次坠下,动作却无礼到了极点,一停不停。
“别拿链子锁我腰……好凉,傅经林凉……经林,呜……”
封赫了然,转过身背对着他,沈灾进了浴室,也背对着封赫开始换衣服。
“崽崽听话,不要突然消失,沈灾,你如果出了事,我怕我控制不住……”
封赫长臂一勾,接住半空中怀眠扔过来的罐头,朝她笑了一下:“谢谢啊,我接着了。”他扫了眼罐头牌子,叹气道,“这么好的牌子给翟景,他不吃,可惜了了。”
他打开道门缝,冲背对着门的封赫说:“有没有腰带之类的?”
怎么了,这次换沈灾反问怎么了。
“没什么。”沈灾无辜地笑笑,“我只是想问,你作为一个组织的队长为什么会轻易带外人回来。”
“没什么,我这就让文无送条腰带上来。”
“队长!”向来不爱作声的文无似乎猛然发现了什么,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同时视线紧紧盯牢前方。
沈灾推了推他,发现这人误解了什么,想要解释:“我没走,我只是被……”
怀眠在底下小声嘟囔:“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两人挨得很近,封赫低头看被沈灾攥紧的裤腰,依旧多出老半截,封赫头疼了,一个男人怎么瘦成这样。他正想说再去基地里找找有没有腰带,沈灾发梢一滴微凉的水珠倏尔滴在了封赫侧脸。将近三十年没碰过情欲的封赫凝视着沈灾这张祸害的脸,心跳慢了半拍,他的目光缓缓下移,看向沈灾滚动的喉结和一丝划伤的血痕。沈灾的皮肤很白,身后浴室内的水汽贴上他的四肢,让他整个人变得柔软,眸子看上去也湿漉漉地。
都到这时候了谁还会管什么体验不体验,沈灾胡乱摇着头,精液倒流时膨胀的快感快要把他逼疯,他差点高昂出声,十指把床单揪得变了形,指尖死死嵌入掌心。
“他吃晚饭了吗?”
“崽崽乖一点,很快就好了,会很舒服的……”
“怎么了?”
“崽崽,谁碰你了?”
“唔,不要……”
奶奶的,就不该好心告诉他!
不是不想要他,不是不想占有他,只是沈佺期舍不得。舍不得碰他,舍不得欺负他。沈灾所有细枝末节的感受在沈佺期心中永远排在似地印上沈灾的皮肤,唇舌疯狂游走在锁骨那片重灾区,下口轻重不一,吻痕与指印交错,看上去紫红可怖,惨不忍睹。
沈灾是什么身份?
吻又盖上他的唇。
怀眠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
陈隐有些匪夷所思:“队长?”
傅经林把沈灾从衣柜压到了写字台上,将银链对折绑住沈灾大半片腰,握住一端穿过对折后的弯中,猛然一束,微凉的链条便收紧了沈灾劲瘦的腰。
文无抬手托了一下眼镜框,摇摇头:“这里被炸得太干净了,除了一堆钢筋废铁,没有任何生存资源。”
封赫率先移开了视线,一手插进裤兜掏出手机发消息,没再往沈灾的方向多瞅一眼。
怀眠在末世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加入封赫的组织或许是个意外,但跟着封赫她也多了一份活命的保障,用不着跟外界那些在丧尸和异能者手下抢食的人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吃了上顿怕没下顿。因为这层特殊身份,她见过不少隐藏在支离破碎的人性下的幽暗,那些走投无路者全部为了两个字,生存。
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沈灾没下去,他向封赫询问了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后一直待在里面,连罐头都没拿。
怀眠听乐了,一个劲儿地笑:“操,你哄哄我嫂子,她估计就来见你了。”
以前的身份?沈灾将这几个字放入舌尖咀嚼了一下,想听听接下来封赫会怎样问。
“可不是吗,我这不在尽全力撮合他俩。”
封赫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这在末世是很难寻到的东西,封赫不单是有,他还奢侈地用打火机点燃,悠悠吐出口烟圈,警告某两个作死的人:“欠收拾。”
“这样吧,他的这份儿我先拿走了,改天他要吃的话从我的里面扣。”
封赫转身,只见沈灾上身穿戴整齐,下身一手勒着裤腰,脸上还带着几分潮红的模样,说得难听点,活脱脱一副邀请人的样子。
噢,恰恰都不是。
怀眠眼瞧着封赫起身,只见他又从食品保鲜柜里挑三拣四了一阵,顺走了一个苹果和一包保温的新鲜牛奶,向二楼走去。
“前面……”
沈灾抬腿穿上黑色长裤,四平八稳地否定了封赫两个不着边际却又理所应当的答案,提腰时,恍然发现腰围多了几寸,放到最松也多出一截。
他的崽崽很听话,喝了自己特意挑选出来的葡萄酒。
“队长,沈美人儿呢?”
沈佺期故意凑到沈灾耳边:“崽崽,忍一忍,放慢呼吸,你的体验会更好。”
掌心托住沈灾昳丽的面容,沈佺期喉结上下滚动,下身诚实得起立。从十八岁发现自己对亲生弟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后,沈佺期无时无刻不在克制与煎熬中度过,截至今晚已经整七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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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赫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偏首喊了一个名字:“陈隐。”
陈隐叹气:“我这里也没有任何进展。”
沈灾急促地喘息着,单薄的胸脯上下起伏,长发压在身子底下被枕得乱糟糟地,快感累计到了一定程度,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沈佺期扯下领带残忍地堵住。
不是封赫口中的名流交际花,也不是富家小少爷,如果硬掰扯掰扯的话,顶多跟法地覆上微凉的肌肤,嘴里不停地唤着“崽崽”。沈灾心知傅经林变态的占有欲,几天不见肯定能把他逼疯了,就连自己问他沈佺期是不是来过,傅经林都只是应付般地“嗯”了下,索性由着他去了,任凭身上的人在自己身体各处打下印记。
“傅经林,你听我说……唔……”
封赫低低地笑出声。
封赫笑骂她:“少贫……”
封赫一个牛肉罐头扔过去:“哟,现在就一口一个‘沈美人儿’了,美人儿对你还爱搭不理呢。”
“谁知道呢,一回基地就没影儿了,估计又去练什么射击、搏斗了的吧,他最近对这个还蛮痴迷。”怀眠回道。
紧随沈灾之后来到现世界的封赫如木桩般挺立在门外,双脚好似被人钉在了地上,无法前进无法后退,自虐般听着卧室内高低起伏的呻吟与求饶,垂放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滴滴血从指缝一滴滴渗入地板间……
只是为什么,在交男朋友这件事上一点也不乖。
“文无,找到什么了吗?”几米外正在进行测绘的男人收回工具,回到小队,询问正在弯腰探测着什么的另一人。
怀眠不服:“队长你少来,我才不会跟这龟孙子在一起呢。倒是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回来啊?”
难道是之前封赫留下的印子……
文无吃完三明治,适当开口:“关键一点是,我们如今并不了解沈灾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而对于他的出现和丧尸异能的增强有没有直接的联系、他手里掌握多少信息、有没有更好的资源、是不是其他异能者的卧底等一系列衍生出来的问题都以这一点作为依托,我们对他的背景认知一片空白,这是最危险的。”
多年求而不得、苦苦压制情感的人一经宣泄,势头铺天盖地,好比高山雪原上百万年冻土的消融,澎湃而汹涌,憋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东西撞落的声音。
傅经林抬起猩红的眼,沈灾这才发现他眼底情欲与偏执交织,过分积聚的感情压弯了他最后一根稻草,多得无处安放,不光咬碎了牙齿,甚至狰狞了整张脸。
而封赫的猜测果然不出沈灾的意料。
傅经林的手停留在沈灾的锁骨位置,久久未动。
“怎么了?”
好乖。
“演,接着演。”封赫凉凉开口。
转眼又跑去掐架。
“崽崽果然一杯倒,半点酒都沾不得。”沈佺期如获至宝地揽紧怀里人的腰,低低笑道。
翟景觉得这理由不太靠谱:“那我们也太盲目了吧。”
隔着一道薄薄的玻璃门,两人背对背,沈灾将浴袍放在一边,套头穿上白衬衣,封赫的声音传进来,似乎被罩上一层障壁:“我能冒昧问一句你以前的身份吗?”
“很遗憾,你都猜错了。”
封赫走到门边,有些无奈:“这已经是最修身的一条了,还不合身?我看看。”
“骂谁呢翟景,我可都听见了啊!”
傅经林魔怔般唤着沈灾。掌心紧贴,沈灾手心新增的嫩肉与傅经林的手掌轻轻摩擦,傅经林的心豁然开了道口子,洪水泛滥决堤,要说的话无休无止,沈灾侧着头想避开他黏腻的情话,吻倏尔停下。
“唔,我不……”
“不知道方向了,就一直朝前走,总能找到什么。”封赫一直将这句话挂在嘴边,他继续道,“这次出来找物资,不光是迫于形势,还有一个原因——最近基地附近太安逸了,丧尸也遇不到几只,我并不认为是我们所处的地方太过安全,现在的世界一日三变,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们不得而知的,所以一大批丧尸转移了注意力。咱们要是继续在基地混吃等死,到时候真被丧尸或者其他什么异能者一锅端了也未可知。”
沈灾的脸色不置可否,封赫试探了两句敲不出只言片语,打算想点儿别的什么法子撬开这张美人嘴。愣神之际,沈灾定定地望着他,难得有让封赫呆愣的时候,于是他问:“怎么了?”
封赫听到“偷穿男友衬衫”几个字,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封赫默不作声,吸了几口烟,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遍周遭的环境,将烟头抛在脚边,用鞋尖踩灭,手一指某个方向:“往那儿走。”
然而,敢赤手空拳跟变异丧尸搏斗的人,还是个黑长发大美人,她是真真地把他弄上床,赶明儿自己就下不来了。
“富家小少爷?名流交际花?”
沈灾手搭在浴袍上,只不作声地望他。
傅经林在做那档子事时跟他往日的性子形成极度的反差,他在床事上玩得比较开,各种动作和道具都能翻新出各种花样儿,带着沈灾轮流体会个遍。只不过沈灾对那些东西的接受度一向很低,制止过几次后傅经林便舍不得对他用了,平时傅经林要得紧,二人也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弄那些叫沈灾下不来床的玩法。只是这次,沈灾有些劝不住傅经林了。
封赫脚踩在桌沿上,罐头嚼得一下一下地,盯着翘起的铁质拉环,好半晌寻思过来什么似的,问:“翟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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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个没看住,崽崽就给我找了两个男人回来。”沈佺期用手掌丈量沈灾身体的每一处,“崽崽居然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自从看见那枚吻痕后,傅经林就凶得出奇,沈灾叫苦不迭。
“崽崽,我好想你,以后不走了好不好……”
沈佺期抚弄着沈灾凌乱在床铺上的黑发,指尖勾缠在发梢,由一开始的打圈儿到后来复杂地缠绕在掌心,难解难分,一如二人血浓于水、不可分割的血缘。
他带着沈灾在卧室的各个角落做,两人跌跌撞撞地祸害了一处又换另一处,白色液体四溅,甚至“啪嗒”一声撞落了傅经林卧室摆放的名贵花瓶,只匆匆换来一句“别管它”。
封赫吊儿郎当地回:“长得好看,拐回来当个压寨夫人。”
封赫心知有了新情况,霎时严肃了起来。
“这哪儿是我说了算,那得看你嫂子愿不愿意,跟我玩儿了二十九年捉迷藏还不乐意见我呢。”
“他俩赶紧凑合凑合过吧,一个在外面风里雨里,一个在基地相妻教子,多般配的一对儿。”陈隐笑着打趣。
翟景一大老爷们儿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回:“我、我,谁……谁,谁要那八婆给带东西回来啊?”
沈佺期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身下的宝贝,亲手将他的衣服层层褪去,寸寸如玉的肌肤一点点展现在眼前,身体先大脑一步,吻不受控制地覆上,从发丝遍布全身,最后又小心翼翼地回到唇角,攫取沈灾口腔中甜津津的酒液。
他的手来到沈灾腰间不住摩挲,顺着勾人的腰线引向更下端。
沈灾身体里的情潮被勾起,中道而止,热浪袭身,不免微抬起头哑声问:“怎么……”
闭上眼睛睡觉的样子,也好乖。
“还说你俩没在一起,吃个饭都得给对方备着,还留意他的踪影,这不是两口子是什么?”封赫调侃人一把好手,气得怀眠拿罐头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