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升华一下关系(4/8)
“二哥回来了。”小芳还没有睡觉,她站在玄关口,接过宋之照手中的东西,“宋叔叔好像不大高兴。”
宋之照换好鞋,指着打包回来的宵夜,“你拿去吃吧。”
“他怎么了?”
“下午浚哥回家,又走了。”小芳低声道。
“嗯,你休息去吧。”宋之照说着,朝二楼走去。
“爸。”书房门口,宋之照敲敲门,叫了一声。
门是虚掩的,宋之照推开门,只见宋程坐在软椅上,眼睛盯着书桌上的照片发愣。
“今天怎么想着回来?”宋程收回思绪,瞥了眼宋之照,又看向别处。
“想在家休息几天。”宋之照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着夜空。
“因为大哥的事?”
宋程轻轻哼了声,“他还有点良心,记得后天是你妈的忌日。”
“所以,爸,你是不想让大哥去祭拜妈妈?”宋之照回头,敛敛眉心。
“妈妈生前早就知道他跟方池的事,如果你刻意阻止,岂不是让妈妈不开心?”宋之照叹口气,坐到沙发上,扯扯领口。
“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两人。”宋程抬眸,冷淡说道。
“好好,不让大哥去,就我们爷俩去,行吗?”宋之照赶紧哄哄自己那上了年岁的爹。
“过几天你去一趟日本,对接dl科技的亚太区负责人。”宋程松松身子,翘起腿,眼带锐意。
“亚太区负责人,是谁?”宋之照之前留学的时候,只知道dl生物科技的社长是一个老头。
dl生物科技原本一直专注灭菌特效药的研究,前年开始,这公司开始涉足中药制药行业。
宋程手指滑动着,将一份资料发给宋之照。
“你过去就知道了,或许,对你来说,是一趟顺心顺意的旅行。”
“小照,你答应过爸爸的事,还记得吧。”
宋之照垂下眼,盯着手机上的资料,一言不发。
“爸爸对你从来都是信任有加,你哥我是指望不上了。”宋程起身,往楼上走去,又回头望了眼宋之照,仿佛透过瞳孔能窥探他的内心,“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宋之照抬眸,没有躲开父亲的目光,面色依旧平静,只是点点头。
书房内,宋之照拿起桌上的照片,那是宋之浚十八岁生日时,兄弟二人跟袁顾的合影。
十几年过去,大家都从青涩的少年变成青年,没变的或许就是宋之浚与袁顾眼中澄澈的光,还有宋之照看起来温和实则冷淡的脸。
宋之照回过神,袁顾离得很近,他有些无措,不着痕迹地挪开位置。
他打个哈欠,踢了踢袁顾,又将腿跨上沙发,“让开,我要眯一会。”
“嗯,躺我腿上。”袁顾捧过宋之照的脑袋,搁到自己大腿上。
宋之照的白眼快翻到太阳穴,躺他腿上,他妈的一偏头就对着他胯部,这姿势哪里是优雅贵公子能做的。
“爬开。”宋之照轻轻阖上眼,虽是骂人,语气却轻飘飘,可能是在医院住了几天,身上染着秽气,没有精力。
袁顾低头,望着睡觉的人,他双眸紧闭,眼睫微翘,眉心似乎总是浅皱。
“以前我们很好的,为什么你开始疏远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袁顾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伸手描摹着宋之照的眉毛,再慢慢滑至他的脸颊。
“嗯。”宋之照侧了侧身子,突然惊醒。
“袁顾,你个狗东西。”宋之照起身,差点摔到沙发下,幸好袁顾反应快,一把搂住他。
“干嘛?我这给你当枕头,还不乐意了?”袁顾虽挨骂,还但是护着宋之照,不让他滚下沙发。
宋之照起身,站起来,指着他的胯部,那根棒槌就那样硬邦邦地顶着。
“你精虫上脑是不是,大中午的,那么硬顶着老子的头。”宋之照左看右看,操起茶几上一包纸巾就朝袁顾脑袋砸过去。
“又没顶进你嘴里。”
袁顾不是傻瓜,他躲了,没躲过。纸巾很轻,砸在头上不痛,反而像是按摩一样。
“这、这生理现象,我有什么办法?”袁顾叫屈,“你睡在我怀里,你的脸那样、那样贴着我,能不起反应吗?”
“我又不是太监,我起反应怎么了嘛?”袁顾站起身,二人身高相当,一时间电光火石,要打一架的趋势。“没反应的话那可就惨了,得叫你表妹在西华医院给我整个专家号。”
“滚开,你就是个只用鸡不用脑的玩意。”宋之照不屑地骂了句。
“喂?你再说、再说,”袁顾咬牙,“我没脑子,你新开的生物科技公司,外资是怎么进来的?”
“那两个亿直接飞公司账户里的?”袁顾跟在宋之照身后,骂骂咧咧,“还是说投资方看你长得帅,给你刷脸卡?”
“行行行,袁总最厉害了。”宋之照停下,袁顾咚的一声撞到他的后脑。
“疼。”
“走路不长眼吗,自己撞上,背时。”宋之照哼了声。
“谁叫你突然停下来?”袁顾吼道。
“比谁声音大是吧,拿个喇叭去小区喷水池旁边吼。”宋之照指了指门,意思很明显,他——袁顾现在可以离开了。
“你可真是无情冷血呐,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袁顾攥紧拳头,要不是喜欢他,心里念着他,早就将他暴揍一顿。
“老子辛辛苦苦做饭给你吃,哼,这下倒好,吃干抹净,要撵人了?”袁顾抬手,又放下,“宋之照,你狠,你有种。”
宋之照不理会,走进洗手间,拿起自己的牙刷。
“你什么意思呀,隔着两条裤子,又没舔上,还漱口?”袁顾气得不行,又站在一旁,翻箱倒柜。
“哼,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亲口尝尝它的滋味。”袁顾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宋之照嘴里含着泡沫和水,含糊问道。
“没。”袁顾耸耸肩,“没多买几支新牙刷呀?”
宋之照不语,打开暗格,里面除了新的牙刷、杯子,还有剃须刀和洗面奶。
“看来我在这长住也没问题了。”袁顾摇头晃脑,开心不已。
宋之照刷完牙,又拿出手机,窝在沙发上,不知在玩游戏还是看资料。
袁顾走过来,刚想一屁股坐下,宋之照就说道,“主卧的衣柜里,新买的四件套,去换上。”
“哈?”袁顾睁眼,“你真拿我当保姆?”他抬抬自己的手,还包扎着呢。
“要干不干,好走不送。”宋之照指着门。
“好,我干。”袁顾起身,揉揉头发,“我马上去,请问小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了。”宋之照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宋之照拿出u盘,里面是巴州项目那块基地的地形图,他又点开苏晴发来的前期可研方案,对照地形与数据。
“床单套完了。”袁顾敲了敲书房的门,倚靠在门边,看向宋之照。
“嗯,好,出去吧,顺便给我泡杯咖啡。”宋之照眼皮也没抬,径直朝袁顾下令,他或许可能以为自己在办公室,使唤苏晴。
“呵,”袁顾无奈,笑着哼了声,行,他去泡咖啡。
袁顾在厨房里和储物柜找了大半天,别说咖啡豆,连袋速溶的都没有,泡什么泡,泡你大爷?
“宋总,你的咖啡。”袁顾将一个玻璃杯放到电脑旁,里面棕色的液体,隐约冒着热气。
“咳咳。”宋之照喝了口“咖啡”,差点吐出来,但他舌尖一触便知这液体是什么,将它吞下去。
“你搞什么?”宋之照抬头,怒目而视。
“你这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自己心头没点数吗?”袁顾指了指书房内,“咖啡没找到,只有几袋小柴胡颗粒。”
“我知道。”宋之照退出电脑界面,拿起小柴胡,喝了它,反正他最近也需要解表散热。
“你喝得出来?”
“废话。”宋之照瞥了袁顾一眼,“我大学白上了?”
“诶,你跟我讲讲,在日本读书的时候,有没有去银座那种风俗店?嗯,就消遣消遣。”袁顾扑在宋之照的椅子背后,手搭上他的肩膀。
“去过一次。”宋之照手机又接到苏晴发来的资料。
“哈?”袁顾惊叫,扶着滑动座椅,将宋之照转过来,跟自己面对面。“你不是洁身自好的十佳好学生吗?居然···”
“东京的同学非得尽地主之谊,我们好几个朋友一起去的,就喝了几口酒,聊了会天。”宋之照摊手,“后来再没去过。”
“哼,怎么,东洋女人不够漂亮,入不得咱小少爷的法眼?”袁顾笑了笑。
宋之照摇头,“随便喝点酒、她陪你聊聊天,钱就没了。说的是什么让你忘记孤独、给予陪伴。”
“还不是图我兜里的钱,傻逼才会再去第二次。”宋之照嗤笑,“怎么,你也想去?”
“呃。”袁顾赶紧摆头,“我不想,不想,一切想要从我兜里掏走oney的人,都是坏人。”
“当然,你除外。”袁顾找准时机,趁其不备,在宋之照的脸颊边亲了一口。
“滚。”宋之照起身,拿过手机,骂道。
“好勒。”袁顾亲到了他,乐颠颠得。
日头渐渐西沉,宋之照站在阳台边,眼神无光地望着远处。阳台上,放着几盆仙人掌,他伸手触碰那些尖刺。
刺痛感袭来,宋之照却扯起笑,他喜欢用仙人掌的刺,来搅痛自己的指尖与掌心。
蜀韵楼的独栋别墅,是嘉誉集团早期开发的项目。别家的内院种的植物不是代表长寿的椿树,便是具有和睦寓意的海棠。
宋家别墅院里,一小半被年少的宋之照做主,种上了仙人掌。可那个乙方太不靠谱,仙人掌里面夹杂着仙人棍。
两年过去,宋之照猛然发现,那些长绿棍上开出了小白花,竟然长出了火龙果。
宋之照打电话将景观设计公司骂了一顿,又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拇指大的火龙果。
不过锦城阴沉多雨,不宜火龙果生长,那些婴儿果子还没来得及成为少年果子,便腐化掉落。
袁顾坐在沙发上,看着苏晴发过来的资料,脸色越发阴沉。
这代庭柯的工资居然是一万,五险一金,年终还有奖金,最令人费解的是,还分配了公司宿舍。
“代庭柯,到底是什么来路?”袁顾自言自语起来,一个边远乡下来的穷小子,妈死了,爸有病,穷得只剩下一副身体,到底哪样能够吸引到宋之照。
“单亲?”袁顾啧了声,“阿照肯定是身临其境,共情了。”
“我这幸福美满的家庭境况,倒还成了减分项。”袁顾握拳,“总不能让我爸妈离婚,营造一个支离破碎的境况吧?”
宋之照抬手,看着自己通红的掌心,无意地勾起嘴角。
“晚上想吃什么?”袁顾走到他身边,撞了撞他的肩膀。
“随便。”宋之照揣手进裤兜。
“你要这么随便的话,那就吃我喽?”袁顾贱兮兮地说道。
“你很美味很可口吗?要我吃你?”宋之照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便朝客厅里走去。
“小苏,”宋之照电话响起,“嗯,你看着办,我休息几天。”
宋之照挂断电话,望着袁顾,“看我干嘛?”
“你刚刚说,我是不是很美味、可口。”袁顾眼珠一转,慢悠悠走过来,居高临下道,“你都没尝过,怎么会知道我的味道呢?”
“?”宋之照耸肩。
“实践出真知,你没真正试过,就没有发言权。”袁顾笑着,弯下腰,凑在宋之照跟前。
“好,你很美味、很好吃。”宋之照顺着他的话圆回去,“要不要我让小苏写一篇报告,放到集团公示栏?”
“报告得你亲自写,毕竟你是当事人。”袁顾抓过宋之照的衣领,又颇有先见之明地摁住他的手,“想反抗?”
“你要对我,来硬的?”宋之照反问。
“硬的人,可不只是我一个。”袁顾的眼睑垂下,往宋之照的胯间瞄去。“阿照,你就是死犟,看吧,都顶成这样了,还跟我装。”
“小阿照可比你诚实多了,至少人家不会说谎。”袁顾身子朝前,抵住宋之照的腰腹,不让他动弹。
“嘶。”宋之照眉心浅拧,往沙发后背靠了靠,这更给袁顾欺压他的空间与机会。“你顶得我,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就这样磨磨蹭蹭才爽。”袁顾干脆坐到宋之照的腿上,二人刀剑相抵,直接硬碰硬。
宋之照伸手,钳住袁顾的手腕,他又开始装疯卖傻,“唉,疼疼疼,阿照,我手疼。”
宋之照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去去去,滚开滚开。”
袁顾撅起嘴,走到玄关处。
“你要回去?”宋之照偷偷瞥了眼玄关处,假装不在意地问道。
袁顾不作声,拿起那串钥匙,从上取出一把,揣进自己兜里。接着又走进卧室,径直打开衣柜,翻找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宋之照跟着他到门口,“真当这是自己家?”
“这些都是新的?”袁顾指着浴巾和毛巾,还有几套睡衣。
宋之照挑眉。
“那我就不用再买了。”袁顾回头。
“你要住我这?”宋之照噎住。
袁顾认真地点头,又拿出那把钥匙晃了晃,“反正你把我撵出去,半夜我也能开门溜进来。”
宋之照无奈,转身又去了客厅,“我饿了,今晚吃水煮肉片。”
“我让你点菜了吗?”袁顾愤愤不平地跟在宋之照身后,傲娇地晃晃头。
“不做算了,我点外卖。”宋之照拿起手机。
“别,做做做,我做。”袁顾认输,朝厨房走去,还顺道腹诽一翻:“忍,我忍,到时在床上拿个够本,还带利息。”
“看我带伤上阵,今晚应该能拿个好的印象分。”
晚饭后,当袁顾收拾好厨房出来时,没见到宋之照的人影。
只听到浴室中传来稀里哗啦的水流声,他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按住把手,一推。
“老子洗澡,你进来干嘛,滚出去。”宋之照站在蓬蓬头下,水流从他的后颈淋下来,水珠儿从他的脖子,疾速地朝锁骨、胸膛滑落。
袁顾的眼光随着那串小水珠滑呀滚呀,落到宋之照的腹部,再到胯部。“嘶,你怎么变大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袁顾你个狗东西,马上立刻,给我出去。”宋之照咬紧牙槽,他背后过身,面对着墙壁,不让袁顾看着他。
“你这是把后边,特意留给我?”袁顾咽咽干涸的唾沫,走近两步。
“你有病吧?”宋之照又转回来,拿起花洒,调成冷水,冲到袁顾脸上。“老子在洗澡,谁让你进来的?”
“还不是你故意勾引我?”袁顾抹抹脸,一把捏住宋之照的手腕,夺过花洒,关掉水。
“你洗澡不锁门,分明就是等着我进来,是不是,是不是?”
“是个屁,我在自己家里洗澡,还要反锁门?”宋之照靠在素白瓷砖墙上,甩甩头发上的水珠,朝袁顾吼道。
“你明明知道,你要是不锁门,我我,我肯定会进,进来嘛。”袁顾越说越没底气。
宋之照此刻就想抬脚踹死这个狗日的,他自己心怀不轨,还怪别人不锁门。想法虽是想法,宋之照也实施了。
他抬腿,一脚朝袁顾踢过去,岂料没站稳,失了重心,顺着墙壁栽下去。
“阿照?”袁顾一见,心都提到嗓子眼,他不顾手受伤,搂住宋之照,自己则被推到浴室墙角。
后背撞到生硬的夹角,袁顾闷闷地哼了声,“阿照,你没事吧?”
“唔。”宋之照看看自己的腰,被袁顾双手牢牢扣住,挪不动一丝一毫。
“喂,拿开你的爪子。”宋之照缓过气,低沉沉的嗓音说道。
“我马上拿开,你先站稳。”袁顾嘴里虽是这么说,但手非但没松,还箍得更紧。
“袁顾,你能不能别随时随地都发情?”宋之照垂着头,叹气道,“你那玩意儿,顶着我了。”
“阿照在我怀里,很难不产生反应。”袁顾轻声说着,将宋之照扶正,又将他的双手抬起,按在墙壁上。
“出去。”宋之照微微侧头,吐出两个字。
“嗯···”袁顾拖长声音,身子抵上去,嘴唇划过宋之照的耳廓与脖颈,“浴室的热气好重,我晕了,走不动。”
“爬出去,滚出去,随便你选。”宋之照肩膀一甩,拿起花洒。
“阿照,你都受伤了,我来帮你洗。”袁顾不依,夺过花洒并打开,调至热水,“别犟,听话。”
袁顾身上的衣服早已浇个湿透,他干脆脱下来,又拿起香皂,抹起来。
“呃,我手没问题。”宋之照说着,却任由袁顾双手在他身上借着抹香皂的由头,乱摸乱搓。
“洗头么,一起洗了吧。”袁顾自问自答。“下面那头也一起。”
“喂,它来劲了。”袁顾抿抿嘴巴,望向宋之照的胯间,耷拉着的时候尺寸就惊人,这下支楞起来,更粗更壮。
宋之照“啪”地一下拍开袁顾的手,“我二十几岁的人,血气方刚很正常,又不是七老八十。”
袁顾不由扯开自己的内裤边缘,瞟了眼自己的小可爱。原本他还是挺自信,毕竟锦城男性尺寸调查表,他看过,自己在平均值之上。
可今天看见宋之照的尺寸,他抑郁了,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有什么秘术或是方法,才长这么大?
“阿照,你这,这些年吃了些什么,长这么大?”袁顾吞吞唾沫,直勾勾地盯着宋之照胯下。
“我本来就这样。”宋之照冷冷地回道。
“我才不信,肯定是吃了什么药,对。”袁顾一边替他搓着头发,一边说道,“你学的医药专业,又出国留学,肯定有什么药能再次发育。”
“到底是什么药,给我也用用呗,我也想再,再长大那么一丢丢。”袁顾贱兮兮地问道。
“洁身自好就行了,别玩得太浪,花蝴蝶。”宋之照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嘁,你就喜欢在我跟前装清纯,”袁顾双手滑到宋之照的后腰,轻轻一掐,“听听公司的人怎么说,宋总温和优雅,说话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这不是事实吗?”宋之照嘴角噙着笑意,反问。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这假清高伪禁欲的面皮撕下来。”袁顾愤恨道。
“你的手,请不要放在不该放的位置。”宋之照咬着牙,狠盯着袁顾。
“那你说,该放在哪里?”袁顾凑近他,低语着,浴室的热雾越来越重,朦胧又迷离。
而他包扎手的纱布,早已浸湿。
宋之照扼住袁顾的手掌,“别乱碰。”
“阿照,这里也得洗一洗。”袁顾反手,一根一根拨开宋之照的手指,趁其不备,双手一把握住他的根。
“它很喜欢我的手,”袁顾咬了咬嘴角,啧了声,“还在动呢。”
“袁顾,唔。”宋之照原本想要咒骂,从喉咙里传来的声音却是浑厚嘶沉,“都说了叫你别碰。”
袁顾此时脑中已经是一团面糊,无法思考,他眼底殷红,脑中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贴近他,靠近他,无论用什么方式。
“我偏不。”袁顾咬着牙齿,一字一顿说道。
“我就要碰,它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袁顾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那根涨得滚热如烙铁的东西。
“阿照,阿照,我,我。”袁顾抬起眼眸,眼中盈满渴求之意,“我用手好不好,用手让你开心,好不好?”
“不。”宋之照的口气不像拒绝,更是变相地召唤引诱。
“别口是心非了,你不只下面硬,嘴也很硬。”袁顾双颊通红,“阿照,你别拒绝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袁顾!”宋之照快要沉溺在袁顾的挑弄和爱抚之中,却又在瞬间清醒,他一掌拍开袁顾的脸,胸前剧烈起伏,“马上出去。”
袁顾又被这巴掌拍懵了,他握起拳头,走出浴室,摔上门。
浴室里的水还在哗啦哗啦流着,宋之照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他低下头,看着自家兄弟那硬气勃勃、绝不服软的坚挺模样,无奈摇摇头。
“宋之照,你装什么装?”宋之照自嘲地笑笑,快速冲淋一遍身体,拿起浴巾裹在腰腹,从浴室出来。
袁顾一脸别扭地坐在沙发上,抱胸。宋之照径直掠过客厅,钻进卧室,视沙发上生气愤怒的人如空气。
“喂,你眼瞎呀,看不到我是吧?”袁顾气冲冲地走到卧室门口,踹了一脚房门。
“看得到。”宋之照打开衣柜,拿起一条内裤穿上,又找了套纯棉浅色家居服套好。
“你不是喜欢裸睡吗?捂得这么严实干嘛?怕我吃了你?”袁顾一连三问,哼,又在我跟前扮清纯。
“我穿羽绒服都不关你的事。”宋之照呛道,又随手抽起床头那本《当呼吸化为空气》,翻开看起来。
“我去洗澡了。”袁顾闷闷地说了句,然后拿起浴巾离开卧室。
宋之照买的这套房,浴室很大,里侧放了个大浴缸。
袁顾按了按开关,调了调水温,开始往浴缸放水。
“泡澡真爽啊。”袁顾半躺在浴缸里,一边刷着手机,苏晴很识趣地将代庭柯的资料发给他。
“十八岁,读完高中就入伍,去的是青海。”袁顾蹙着眉。
苏晴:袁总,你要代庭柯的资料干嘛,想挖人啊?
袁顾:他很优秀吗?值得本少爷挖他?
苏晴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嗯,怎么说呢,他虽然文化不高,但身体素质优秀吧,而且长得也不赖。
袁顾:这长相叫不赖,我看你是没见过世面,吃点好的吧。
苏晴又发来一个无语的表情:你跟人家小代较什么劲,他得罪你了?他对宋总可重要了,走哪都离不得。
浴缸里被袁顾猛地一拍,溅起水花:什么离不得?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再摸摸自己的腹部,自语起来:我这身材也算可以吧,六块腹肌,什么人鱼线也练出来了。
苏晴翻个白眼:行行行,他不算。
袁顾扔下手机,内心愤愤:一定要将那个代庭柯步步击溃。
浴缸里的水波晃荡起来,像是被清风拂动一般,可浴室是没有风的。
风变得更劲更猛了,袁顾倏尔睁开眼,面前的这片湖被揉烈风蹂躏得翻来覆去,激起一层又一层的褶皱。
又是那个人,他依旧穿着战袍,不过这回不是山崖,而是站在湖边。袁顾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做这个梦,梦中的人背影庄严而笔挺,遗世独立般让人心生敬重。
袁顾躲在山石后,这下,他全身能够动了,可张嘴,还是无法发出声音。
那人的头发被撩得飞舞起来,仿佛天地间飘飘遨游的沙鸥一般。袁顾猫起身子,蹑手蹑脚地朝湖边慢慢地靠拢。
他的丝丝乌发飘扬起来,朝这边飞过来,掠上袁顾的眼前,好像要挡住视线。
袁顾伸着舌头呸呸两声,又用手想去拂开那些发丝,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无法使力,他快要窒息。
宋之照在房内看着书,眼睛不时地偷偷地瞄向房门,“洗来炖汤吗?这么久。”
他合上书,穿上鞋,走到浴室门口,只听到有几声扑棱扑棱的水声。“袁顾,袁顾。”
没人回应,宋之照心慌了,他抬起右手,撞到门把,嘶叫一声。
门没锁,宋之照进入浴室,看见袁顾躺在浴缸里,整个人已经陷入水中,包扎的手被泡得发涨。
“袁顾,袁顾。”宋之照跪在地上,赶紧按下浴缸的放水键,一手提住袁顾。
“袁顾,袁顾,”宋之照急得满脸通红,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袁顾的身子长时泡在浴缸里,通体潮红又带着泛白。宋之照拿起浴巾一搭,想要将他扶起来。
袁顾依旧浑浑噩噩,毫无意识。宋之照深吸一口气,双手托起袁顾,往卧室走去。
宋之照艰难地将袁顾放在床上,又拿浴巾胡乱地抹抹他的身体,再拆掉他包扎着手的纱布。
袁顾还未清醒过来,他嘴唇一直哆嗦着,宋之照伸手一探,他身子在发抖。
“袁顾,袁顾?”宋之照轻轻拍着他的脸颊,声音放柔了很多。
袁顾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或是梦中,只是眉心越来越皱,浓得化不开。宋之照伸手探了探他脖子的动脉,又俯身听听心跳。
隐隐听见袁顾嘴里嘟哝着什么,他将耳朵凑上去,“阿照,阿照,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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