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俩在厕所做那事(4/8)

    向来自持的宋之照,沉溺在自己的欲念之中,直至袁顾抓住那根救命的水草般,开始回应这个吻,甚至想要汲取更多。

    “唔。”宋之照快速起身,缩回手,脸红一片,连带耳郭及脖颈也受到波及,泛滥成朱色。

    袁顾呼吸趋渐平稳,紧握的手也松懈下来。

    “我只是在帮他。”宋之照摇摇头,为自己越轨的行为及无法抑制的私欲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只是帮他,帮他而已。”宋之照碎碎念着,又走到阳台前,失神地望着那棵仙人掌。

    他伸手,又将自己的指尖抵上仙人掌的尖刺,痛感袭来,宋之照苦笑一声,“宋之照,你真卑鄙,耽于他的追逐,却从不给予回应。”

    夜幕渐浓,袁顾翻身动了几下,宋之照将台灯拧得明亮一些。

    “醒了?”宋之照坐在床边,斜着身子,望向睡在身边的袁顾。

    袁顾没动,依旧紧闭双眸。

    “呵。”宋之照轻哼一声,“别装,我知道你醒了。”

    他还是不吭声,也不动,宋之照拿起床头的书,正欲敲到袁顾的脸上。只见他倏地睁开眼,握住即将落下的手腕。

    “你忍心,拿这么厚的书砸我?”袁顾咧着嘴,笑得一脸灿烂。

    他刚刚翻身时,就感觉到宋之照在自己身边,这样的同榻而眠,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他们还在中学,彼此之间无话不谈,时常睡一张床,连内裤也不分彼此。

    不知从何时起,宋之照变了,照顾他、关心他、保护他如初。可再不会随意任他触碰,任他勾搭,保持着一种怪异的距离感。

    “你重得跟头猪一样,把你从浴缸里拖出来费了我好大劲。”宋之照伸出手背,探了探袁顾的额头,体温正常,也没再冒冷汗。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袁顾侧过身子,枕着自己的右手,盯着身边的人。

    “人在熟睡着,眼睫毛是不会动的。”宋之照笑笑,他休想糊弄自己。

    袁顾撇撇嘴,又朝宋之照挪近一些,他隐约感觉自己身体凉飕飕的,“我怎么没穿衣服,内裤也没?”

    “谁知道呢,你自己爬上来的。”宋之照摊手,一脸衔冤负屈的模样。

    “那你不也没阻止我嘛,啧,今天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我爬上你的床,裸睡在你身边,而你,没有撵我。”袁顾点头,给今天的追爱进度做了个总结。

    看来,宋之照失忆果然是好事,不然,按他的调性,自己说不定会被关在浴室。

    “我的手?”袁顾嘶了一声,这才发现纱布已被拆掉,本来手腕受伤不重,更没有赖下去的理由。

    “唉哟,我这手,还有点疼呢。”

    “这只手废了,不还有另外一只吗?”宋之照笑了笑。

    “嗯,”袁顾歪头,一笑,“你说得对,就算不用手,还可以用嘴,用其他地方。”

    宋之照咬牙,无声地骂了句:蠢货。“手拿过来。”

    “干嘛,其实用手很不爽,我们可以试试其他地方,比如?”袁顾的眸光滑至宋之照的腹部,再一点一点挪动。

    “你再口无遮拦,我就把你毒哑。”宋之照牵起嘴角,说道。

    “别别别。”袁顾差点滚下床,他光着身子,打开房间,看到电视柜上面散乱着沾染中药的纱布。

    “你能不能穿条裤子,那玩意儿晃来晃去,很骄傲吗?”宋之照别过脸,缩进被窝,他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都十一点了。

    他守了袁顾四个小时,这蠢货终于醒来,还精神抖擞。

    “哼,”袁顾挺着腹部,就像炫耀一般,可又立即想到在浴室中看到宋之照的庞然大物。一时间,他马上捂住自己的小小顾,奔向衣柜,拿出一条内裤套上。

    宋之照垂下眼睑,勾起唇角,起身,去了玄关。

    “大半夜,你去哪?外套也不穿。”袁顾跟上来,问他。

    宋之照的脚步声又传来,他手中拿着一瓶活络油,爬上床。

    “手,拿来。”

    袁顾将枕头放好,坐在床上,他的手腕肿着,也确实还有些痛,但自己下不了手按摩。

    宋之照倒了些药油在手中,又在掌心搓搓片刻,然后在袁顾手腕红肿处揉着。

    “嘶。”袁顾叫唤一声,眉心紧锁。

    “肯定会痛的。”宋之照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如果不将淤血揉开,一直阻滞,很难消肿。”

    “知道你是专业人士,比我懂。”袁顾别过脸,唇边不经意染上一抹笑。

    “那就听话,身体是自己的,你不爱惜谁还爱惜。”宋之照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虽是抱怨,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

    “那你爱不爱呢?”袁顾抬眸,真诚地问道。

    宋之照不语,指尖更用力,“一天到晚哔哔哔,你怎么不失声?”

    “失身好啊,失给你,行不行?”

    “唉哟,轻点。”袁顾又叫唤起来,夜的沉寂被这两声惨叫划破。

    二人的唇枪舌战终于休止,宋之照起身,去洗手间,关上门。

    他点开微信,找到钱秋雁:下周高新区那块地拍卖,你去。

    钱秋雁:锦泰开发现金流不足,我们的上限是多少?5000?

    宋之照:别拍,跟着叫价就行,注意分寸。

    钱秋雁:我知道了。我们是替谁喂标?

    宋之照笑了笑:明天现场就能见到了。

    钱秋雁回复个ok的手势,立即又给助理林浩发去消息:将众生健康科技常风的资料发过来,还有照片,越详细越好。

    房间内,袁顾脸色早已恢复如常,手机震动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掩上房门,却留了一丝缝隙,好观察外面的情况。

    未接来电来自老会长闫德兴,他是东川省商界老牌势力。

    “会长,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袁顾谨小慎微道,他的手机调整是震动,刚刚看了看,闫德兴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没事,今晚喝了杯茶,有些睡不着。”对面传来闫德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挺有精神劲儿。

    袁顾抬起眼眸,瞥了眼洗手间,宋之照还没出来。

    “会长,大晚上就别喝茶了,那巴青县的虫草,可是顶级的。”袁顾语气温和,话说着,牙齿却紧咬起来。

    “呵呵,”闫德兴笑了笑,“小袁总做事向来是最得人心。唉,我也是突然看到那盒茶叶,听人说,那叫白毫乌龙,被称作‘东方美人’,这才想起了我远在对岸的大伯。”

    袁顾一听闫德兴的话,心下了然,那茶叶必定是常风送的。

    白毫乌龙是号称是世界最贵的茶,不讲究条索,而是呈现出红、白、黄、绿、褐五色相间的外观,带有明显的白毫。据说,闫德兴的大伯当年随着国党去了台湾,后来两岸关系缓和的时候,曾回川探亲。

    只不过,前些年他大伯身体不好,死在异乡。袁顾抿抿唇,常风那人真不简单,连这样的背景也能挖出来。

    “袁顾啊,你父亲将你教养得很好,你呢,也是一个优秀的接班人。”闫德兴似是叹了口气,“商会会长主要的责任就是替大家谋取更多更大的利益,做人做事,不能老想着自己,一家独大,啧啧,风头一时出了,往后呢?”

    袁在连连称是,“会长教诲得是,袁顾铭记于心,我奶奶和父亲,也常常教导我,做人要知进退,懂感恩。”

    “企业在实现营利后,也不能忘记自己的社会责任感。要有道德有良心,想要做成百年企业,长久发展,可不能只顾眼前小利。”闫德兴又说了几句。

    “会长就是我们商会的标杆及启明星,我们小辈,必定以您为榜样,认真践行企业社会使命。”袁顾认真听取闫德兴的建议,心里却又暗骂起来:老东西,临老退位,还想敲我一笔。

    洗手间的门传来响动,袁顾立即收好手机,伸个懒腰,假装溜达在客厅里。

    “这么晚你不睡,出来干嘛?”宋之照甩甩水渍,问道。

    “嗯,上个厕所。”说着,袁顾讪笑,流进洗手间。

    二人默契得很,什么也不提。

    床头闹钟响起来,宋之照闭着眼,抬手想去按下闹铃。

    接着,只听见卧室外有疾速的脚步声,继而扰人的闹铃被关掉。他满意地抿抿嘴,缩了缩脖子,接着续上自己的梦。

    “你跟着我干嘛?”宋之照站在电梯前,瞄了眼身后的袁顾。

    海盛大楼整栋都是嘉誉教育版块和生物科技版块的办公楼,宋之照两父子都在这上班。

    “总部在那栋楼?”

    袁顾点头,“我知道,等下再过去。”

    “宋总,还头疼吗?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苏晴上前,递上几份文件,“这里有份文件需要签字,还有,oa上有两个流程需要审批。”

    宋之照拿过文件,并没有马上签字,而是仔细地看起文件。

    办公室内,宋之照揉揉额头,瞥了眼大剌剌瘫倒在真皮沙发上的袁顾,不经意地叹口气。

    “小苏,我要喝咖啡。”袁顾朝着门口喊了声。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苏晴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未等袁顾开口,抢先说道,“这是越南最便宜的速溶咖啡冲泡。”

    “去倒白水。”宋之照抬头,又扔过去几袋七厘散和川穹颗粒。“各一袋,把药吃了。”

    袁顾看看自己的手,今早他不想包扎纱布,但手腕处还有些红肿。

    “药这么苦,我吃不下,除非得有奖励。”袁顾起身,又绕到宋之照办公桌前。

    苏晴别过脸,翻个白眼:啧啧,看不下去,这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想让我拍下来,发到集团各个八卦群吗?

    “你喂我,我就喝。最好是···”袁顾凑近,手指快速抽走宋之照面前的文件,“嘴对嘴。”

    宋之照极其无奈,拨通内线号码,“小苏,打电话到集团金融部,告诉高总,小袁总骚扰我工作。”

    “欸欸,你怎么能这样?”袁顾摁断电话,集团金融版块是自己母亲高蓉在掌管。

    在家里,袁顾是独生子,自小受宠,放荡不羁,奶奶惯着他,父亲管不住,他只害怕自己亲妈。

    “我喝,我马上吃药,马上回去上班。”袁顾仰头,将两袋中成药倒进嘴里,灌下半杯水。

    手机震动起来,袁顾敛敛神色,抬手,“下午一起回家。”

    宋之照未搭理他,眼皮不抬,连一声轻哼也不给。

    苏晴正在接电话,“李总,明天上午十点是最后期限,你再不将新方案递过来,这次合作就此作废。”

    “咦,袁总,你这是?”苏晴跟供应商电话大骂一场,走到出办公室,便看见袁顾坐在接待区,看着来来往往的员工。

    “我坐一会再走。”袁顾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眼光在搜寻着代庭柯的身影。

    苏晴若有所思地走过来,坐在袁顾对面,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袁顾只觉苏晴眼神怪异,盯得自己内心有些发毛。

    “袁总,你平时怎么玩怎么浪都行,我没有权利管。”苏晴手中拿着一支笔,轻轻地点着茶几,“但是,别在公司找猎物,坏了风气。”

    袁顾挑眉,痞笑地勾起嘴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狩猎?”

    “我还能不知道?”苏晴哼了声,她已经替袁顾处理过多次突发事件。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坊间传出许多对宋之照不好的传闻。

    外人不知道,但钱秋雁、苏晴他们几个心里可是门清,这些都是袁顾搞得鬼,他不过就是仗着宋之照无限制的纵容,才这么放浪大胆。

    “是,苏助理,我错了,我悔过,我一定改。”袁顾起身,向苏晴保证。

    突然,他余光一瞄,看到一个身影,终于逮着他。

    “苏姐姐,我先撤了。”袁顾拔腿就跑,顺便回头抛个媚眼给苏晴。

    行政办公室内,代庭柯坐在自己那快要积灰的工位上,手机屏幕朝上,放在右手边。

    行政部的许芳,正在敲打着打印机,抬头看向袁顾,“袁总,你来我们部门,是为?”

    袁顾轻笑,“随便看看。”

    代庭柯抬头,对上袁顾的目光,“小袁总?”

    “不给我倒杯茶?”

    “哦。”代庭柯恍然回过神,连忙起身,走到茶水间,拿起茶杯,又翻箱倒柜地找出茶盒,用手拈了一撮茶叶放到杯里。

    袁顾坐在行政部的办公室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动着。

    “袁总,请喝茶。”代庭柯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又退回去。

    袁顾点头,应了声,毫无在意地端起茶杯,还没揭开盖,水就溢了出来。

    滚热的茶水淌在袁顾手中,他嘶叫一声,又忍住,将杯子放回原位。

    “对不起啊袁总,忘了跟你说,水很烫。”代庭柯局促站在旁边,想上前关心一下,又被袁顾止住。

    那杯茶的水添满了,许芳过来,赔着笑,“袁总,不好意思,我再给你换一杯?”

    “不用了。”袁顾抬手,依旧带着笑。

    代庭柯只是个司机,又怎么会懂接待的礼仪。常言道,酒满敬人,茶满欺客。

    袁顾抬起眼皮,望着他,“今天要去哪?”

    “暂时不知道,宋总没通知我。”代庭柯老实回道。

    “我先走了。”袁顾起身,朝行政部的人挥挥手。

    代庭柯莫名有些不安,他也发觉,近来袁顾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友好,可思绪愚钝的他,根本就想不明白,到底哪个方面得罪了这位大少爷。

    袁顾离开海盛大楼,拿出手机,“你昨晚死哪去了?现在才回电话。”

    “唉呀,昨天会展中心有场漫展,晚上又跟朋友们喝了点酒,睡过头。”高立泽窝在床上,鼻音很重。

    “别跟我嗲声嗲气,听得老子背皮发麻。”袁顾骂了声,又道,“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怎么样了?”

    “哪个事啊?”高立泽搓搓头发,坐起来,迷糊道。

    “高立泽,你现在立刻给我清醒过来。”

    “哥,哥,我醒,我现在醒了。”高立泽清清嗓子,严肃道。

    “代庭柯,他住在公司分配的宿舍,几乎没有娱乐生活。听说他每晚都会去三环的夜市,光顾一个宵夜摊。”

    高立泽找人跟了代庭柯两天,也打听了过往的一些情况,得出一个结论。

    代庭柯很喜欢吃烧烤,而且是三环夜市的小江烧烤。

    “我问你,我入伍和读大学那些年,阿照在锦城都做了些什么?”袁顾,皱眉,语气不善。

    “啊?”高立泽懵了,“我的哥,你是不是失忆了?你俩同级,你入伍,他读大学,你读大学,他留学。然后就这样了。”

    “那我前两年时常飞香港和国外工作,他在锦城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动向?”袁顾又问。

    “啧,没有,哪有。”高立泽说道,顿了顿,他又道,“二哥除了工作,没有什么交际应酬,他又不像你。”

    “像我什么?”袁顾咬着牙,声音低沉得可怕。

    高立泽连连挽尊,“哥,你明白的,我不是那意思。”

    “咦,但最近,二哥好像有情况。”

    “什么?”袁顾扬声,惊得高立泽扔掉电话,又赶紧捡起来,开免提。

    “就听说啊,也有可能是空穴来风,不可考据,二代圈里都在传:二哥最近转性,打破多年禁欲原则,流连风月场所,与无数美女共度良宵。”

    高立泽添油加醋起来,这些流言,外人不明白,他兄弟二人心头可清楚着。这都是袁顾打着宋之照的名头,在外招蜂引蝶呢。

    “别扯那些虚的,我问你,我不在锦城的时候,他有没有女朋友?”袁顾迫切问道,“或是男朋友?”

    “咳咳咳。”高立泽正在漱口,被牙膏泡沫给呛住。

    “你说什么?男,男朋友?”高立泽赶紧擦净嘴角,收紧神经,“我猜,没有吧?”

    高立泽的话犹豫不决,让袁顾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测。

    “应该这种词,不应该出现在你嘴里。”袁顾又问,“到底有还是没有?”

    “我觉着吧,二哥本来没有,但你这样一说,又觉得他对那个司机好得过分。”

    “是吧,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袁顾像是找到知己般,“哼,他还给了代庭柯几十万,私下给的。”

    “哈?包养费?”高立泽大惊,“难道他们宋家喜欢男人,是家族遗传?”

    袁顾挂断电话,心里喜忧交杂。

    锦城产权交易中心,拍卖大厅里,钱秋雁坐在前排椅子上,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钱高楼坐在大姐旁边,椅子上仿佛长了刺,他一直扭来扭去,左右张望。

    钱秋雁轻啧一声,收紧眼尾,剜向钱高楼,他便乖乖地坐直身子。

    高新区的这块地,宋之照之前就将所有利弊全部分析过,再交给钱秋雁。

    她环视周遭,除去锦泰开发,还有省内的几家大企业。她视线对上同排左边的人,同样是个女人。

    钱秋雁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朝着那女人职业化地笑了笑,像是在打招呼。女人也浅笑回应一下,然后她的眼光越过秦秋雁,落向最边上的人——众生健康科技的常风。

    林浩翻看着资料,疑惑不解,这块地跟钱秋雁让他调查的是同一块。在寺庙周边建设商业住宅,根本就不可行。

    宋之照要锦泰来投这块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姐,那个吴静怎么老是朝我们这边看?”钱高楼侧过身子,小声问道。

    “或许,不是在看我们,而是看其他人。”钱秋雁弯起嘴角,吴静当然不是在看她姐弟俩,而是紧盯着常风。

    果然,不只红颜会祸水,男颜也会。常风才二十六岁,宽肩窄腰,鼻挺嘴阔,眼神还带着一些未入世的清澈。

    吴静频频望向常风,眼尾兴趣盎然,对他的志在必得写在面上。

    “咳。”钱秋雁握拳掩住嘴,嗓子突然的干痒,她接过林浩手中的矿泉水。

    这声轻咳很细微,但坐在最边上的常风似乎听见了。他不露痕迹地朝钱秋雁看了眼,随即又收回视线。

    招标开始,钱秋雁根本不关心开价和喊价,她不停地刷着手机,回着信息。吴静像是胜券在握,扬起下巴,朝钱秋雁示威一般。

    林浩按照钱秋雁的指示,以最低幅度加价,吴静敛着眉心,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小幅度跟价。

    最终,高新区这块地被众生健康科技以12亿的价格拿下来。吴静起身,朝钱秋雁走过来。

    “吴总不会是来奚落我的吧?”钱秋雁笑了笑。

    吴静无所谓地耸耸肩,看向常风,“看来锦城的后浪,很厉害啊。”

    “啧,六合集团‘地王’的名头,今天被抢了,吴总看起来不在意?”钱秋雁也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

    “锦城的好地很多,人,就比较匮乏。”吴静挑挑眉。

    钱秋雁将所有资料递给林浩,又朝钱高楼使眼色,“该回公司了。”

    “秋雁,你把这块地丢了,总部不会生气吧?”吴静拨弄着发梢,抬起眼尾,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嘉誉集团的三代掌权人袁顾,他的风评可不好,又浪又神经质。”

    “生气是肯定的,但我想。”钱秋雁凑近,“小袁总骂人,肯定没你爸那么没素质。”

    吴静被呛,语塞,钱秋雁轻笑,“开玩笑的,别太在意,咱们都奔三的人了,生气容易长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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