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折翠02(1/8)
在山里夜打野j有个窍门,除了脚步要轻,最好还两三人一齐行动。为首者一见到j,就先拿强光照牠的头,这样一来,再凶猛的j十有都会僵住,这时下手事半功倍。
这不是野j笨,而是动物天生就是这反应。
当生命受到要胁,思绪停摆,亡羊补牢都是之後的事。就那当下,无法有所作为才是常态。
王家村人现在就是如此。
容池拎着黎二,瞅了眼手上怀表。时间过去三十秒,没人移动,也没人反抗。
他不觉是黎二不够份量或他话放得不够狠,最大的可能,是这群人吓傻了。
这也不能怪王家村。容池是外面世界来的凶兽,这要b喻,就跟当年真兽类被人糊里糊涂带进澳大利亚一样,对和外界几无接触的有袋动物来说,完全是场灾难。
差别是,动物无心,而容池是有意b迫。
他看时间又过了三十秒,翻下马,改抓起黎二臂膀。
孩子还来不及尖叫挣扎,容池反手握起短刀,没有迟疑、没有怜悯,朝那软neng的手臂划落。
鲜血早泪水好几步先被土壤x1收,痛觉慢了半拍才到位。等黎二要开始哭喊时,容池早已摀住他口鼻,只余呜喑溜出指缝。这一点呼x1空间已经是手下留情,以容池力气,用手闷si成年人都行。
「去找人啊,还看着呢?」容池好意提醒:「神nv再不出现,我下次划的就不是手了。」
这话果然奏效。容池看村人终於行动,心中琢磨下步该怎麽走。
若他杀光人,心之还是坚持不现身,那该如何?
亡者不复生,那便烧山葬村罢。直到野火燃尽这座山的每个角落,他才会真正si心。
不过,眼下还不需走到这地步。
村人的动作b他想得更快,或许神nv早已清楚容池不若表面温和,她迟早得出面。
当那年方十四、五岁的少nv迤步而来时,那步伐身姿,真让容池误以为站在面前的人,就是年轻时的她。她们实在太过相似,譬如那眉目疏淡,又譬如那苍白如纸。
「神nv。」容池还是挺尊敬面前姑娘,颇有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容池这五年来,日日夜夜,朝思暮想,心都在这座山里。我总想,我那遍寻不得的伊人,就在这座山里。」
他深深x1了口气,这地方原本很乾净的,但此刻却弥漫起腥sao味儿。
是他弄脏这片净土,从容池寻路而来那刻起,王家村就注定不再安宁。
「这次来王家村,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离她好近、好近了。」容池摁着黎二的力道不自觉加大,孩子猛拍他手臂,他却恍若未觉,「可是你们却说,她不是人。」
容池g起嘴角,「我多年追寻,原来是在找不存在的人,是找这座山的山神。」
他说完,无可抑制的笑出声来。他笑不停歇,压制黎二的手越按越紧。倏然,容池止住疯魔,松手刹那,短刀也刺进黎二身躯,红刀子尖滴着血,贯穿小孩柔软肚腹。
村人早已围拢在周围,一位妇人见状,放声尖叫,从人群中冲出要和容池拼命。
但容池有枪在手,论动作,在场无人能b他快。他只在听到尖叫时蹙眉,眼底却无波。
只消一抬腕,砰的一声,黎二还尚存一息,被子弹穿心的妇人已经倒地不起。
「神nv,这伤你能治吗?」容池杀了人,神se却没太大改变。他拔出刀子,几近晕厥的小孩血流如注,容池看着就又问了一次:「能治吗?」
眼前少nv的双眸里没有情绪。容池看不出答案,只知道她没摇头。
「看来是有机会。」容池自问自答,反手就又cha了黎二两刀,「这样,总该要没命了。」
黎二流了很多血,但都不是会立即毙命的伤。容池下手算得jg,凌迟刑求可是他长项,哪里会si人,哪里会出血,哪里只会痛,容池再清楚不过。
他将黎二打横抱起,走到少nv面前,说:「你治不了,但这样的伤势,对王家村口中的『山神』来说,不会是问题。帮我找到她,她若不信你,就替我带句话。」
「你就说,当年折翼的鹰,长齐丰羽和爪回来了。」
容池让神nv去找心之,还告诫她速度要快。慢了,王家村会发生什麽事,他不能保证。
神nv无可奈何,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们一有反抗就是伤亡。就这样,身高不高的少nv背着黎二,孤身一人往深林走去。容池还不让其他人跟,所有人都要在这,踏出他视线范围就得si。
起初有三位壮汉打算突围,容池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解决,作为惩罚,又拿了三个孩子开刀。他这次下手轻了点,但仍需要止血。神nv不在,他就让三个孩子结伴,自生自灭去找神nv,若能找到山神就更好了。
容池还说,如果都找不到,那便山g0u里将自己埋了吧。回来也不会得救。
这番c作过後,没人敢再轻举妄动。
自己的命可以不顾,但没人敢赔上年幼的孩子,没人狠得下心。
时间过去,眼看夕yan就要西沉,这天过得特别漫长,无论是对容池还是村人,都格外难熬。
神nv没有回来,三位出去的孩子也不见踪影,一整天折磨下来,似乎又要回到原点。
诗诗身边无人,大人们都紧紧看着自家小孩,唯独她自幼便失爹娘。与她最亲的神nv不在,她只能看着群山独自发愣。黑珍珠般晶亮的眼像蒙上层迷雾,诗诗没注意身旁的人早已默默退开,直到容池落日余晖下的身影将她整个人笼罩,心神游荡的nv孩才猛然回神。
「在想什麽呢?」容池问。
诗诗抬头。甫张口,便想起自己不能出声,她是要承接神nv意志的人。
容池看她这模样,笑道:「都忘了你不能说话,甚至连发声都不行。真严苛啊。」
他将黏腻血刃贴上诗诗侧颊,鲜血抹过她稚neng的脸。一般孩子早该被吓出声,可诗诗只是僵着,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她其实不知道该怎麽办,身份特殊没错,但她历练终究不深。
「诗诗。」容池盯着nv孩,「我跟你说,没有什麽山神,那是活人。你们神nv,也是人。」
「说句话来听听?证明你还活着,还是个生而自由的人,不要盲目地放弃话语权。」
他转动刀身,银晃晃的锋刃像是蠍尾,在nv孩眼尾划开淡红浅痕,而後停留在额角。
「真倔。」容池笑了,「我教你怎麽出声。」
利刃刺入皮肤,直抵额骨,yan红滴落在浓密长睫,温热sh黏。nv孩清秀的脸孔皱成一团,张口就想呼x1,声音却本能地搁浅在深喉。
「出声,我让你出声。」
「你不是神nv,也没有什麽会眷顾你们的山神。」
容池刀势拉得慢,在她额上缓缓划开一道笔直而锥心的血痕。诗诗双眼无助瞪大,x口心跳混乱得让她发颤,原来刺骨之痛真实存在。她好几度想求饶,都还是咬牙忍了。自己只能是神nv的接班人,除去这身份,她连家都找不到。
但实在是太痛了。
诗诗心一横,张口瞬间,把前臂往自己嘴里塞。白牙咬破皮肤,sisi堵住差点出口的哀嚎。
就是容池,也不得不赞nv孩的y骨一声好。
「好,很好。」容池失笑,为了陋习牺牲至此,在他看来简直愚蠢。「去找你的神,求她来救你们。天黑前我没见到她,你也不用再回来。」
他推了nv孩一把。诗诗整张脸都是血,村人见着都畏惧三分,她环顾四周,没人愿意上前帮她。
她忽然很想哭,可是眼泪混着血是看不见的。於是她踉踉跄跄,喘着气,一个人走进山里,最後还是半滴眼泪都没掉。
容池是没什麽信仰的人。容家当年被围剿,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靠双手杀出血路奔逃入山。能改变结果的,永远是人本身。
王诗诗好多年後才明白,容池不信神,和自己信神道理是相同的。
她没遇见神nv,也没见着山神。待硕红夕yan将要隐没山头,她悄悄溜回王家村时,已经做好帮村人收屍的心理准备。她躲在林木後头,看容池拿枪管抵着村人的额,那画面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君无戏言,容池是真的下得去手。枪响五声,鲜血喷溅上容池隽秀面容,他清空弹夹再抬手,表情平静地像单纯出门游走。
诗诗不敢出声,不能出声,她只能躲在暗处祈祷——拜托、拜托谁来救救他们罢。
她太害怕,以至於只敢低头祷告。当她回过神时,村内已无枪响。
诗诗颤巍巍地睁眼,出乎意料,竟然还有村人幸存。
眼前一名nv子,背上背着昏迷的黎二,单手抵住男人漆黑枪口。诗诗没见过她,但那身焰红,竟b遍地流逝的生命还要鲜yan,衬nv人白肤红唇,和那双淡泊一切的珀se眼瞳,宛若深埋群山的晶矿。
容池昂首,千言万语只化一句——
「心之,好久不见。」
五年或许不长,可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能多活一天都是运气。
在这个纷乱、争夺的年代,要si很容易,活着,bsi了更难。
如若不是心上挂念着王心之,容池认为自己苦撑这五年,太不划算。皖系军阀虎视眈眈,革命烟硝甚嚣尘上,北有骁勇的草原骑兵,东边阎家更是处心积虑,觊觎祁连山矿脉资源已久。
他是争一口容家覆灭的气,求一个自己没疯的名,履一道除他之外早无人惦记的约。
如今,人见着了,村也毁去大半。
容池走进王心之,伸出手,骨节分明的长指浸染鲜血。
他原想说,他这几年是怎麽过的。他想说,她当年果然还是不该救他,山上山下一个样,有他容池在的地方,就是人间炼狱。
他有好多事想说,殊不知人在眼前时,却是半字也吐不出口。
容池的手僵在半空,他没有碰她,最後一刻又收回手,连他自己也说不明为什麽。
「我们下山吧。」容池淡淡道:「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
王心之还是没说话。她看着容池,好一段时间的静默,连眼睛都没眨,像极披着红纱的jg致陶俑。然後她转头,最後将群山收进眼底封存,无声跟她挚ai的乡道别。
就这麽短暂一刻,王心之眼底柔情才有属於人的温度。
她原想将黎二从後肩轻轻放下,却不料容池忽来一句:「那孩子家人都si了,将他带下山。」
王心之一开始还想不明白,容池为什麽要这麽做。背了这麽多条人命,这孩子在王家村是si是活,他肯定不会在意。既如此,又何必把人带下山?
可是,当她现在坐在床沿,凝视黎二稚neng的脸庞时,她懂了。
黎二是枷锁,无需白铁镣铐,就是活生生的束缚。
只要年幼的孩子还在这,她就不能离开。带着孩子逃亡太困难,容池不必明说,他也相信王心之会明白。心地善良的她,绝不会丢黎二孤身一人,在这陌生又痛苦的环境求生。
王心之敛下眼帘,手背轻贴上黎二额头。高烧昨晚退了,这得归功於容池找来全甘肃有名的先生,他用的是西药,立竿见效,即便王心之熟习草药知识也远远不及。
下山至今已经过去三夜。王心之寸步不离床榻,容池要事繁忙,但也是照三餐会来关照。
昨晚黎二有短暂醒来,但意识仍处半梦半醒间。
他半闭着眼,开口。」
容池说完原想走回办公处,不料那小弟听完後站在原地,面有难se。为难自家人不是容池风格,他知道小弟不敢主动发话,便又问:「有困难?阎老爷送来什麽大礼,这麽矜贵?」
「池爷,阎家那送来了几位姑娘,要给您喜气喜气。」小弟心知这事讲不得,可萧良坚持要容池亲自发落後续,他也只能y着头皮来转告。「可那班妙龄nv子都是哑的。其中一位还是、还是——」
小弟支支吾吾,「是阎老爷的小nv儿,阎琪。」他怕容池仍坚持要把人送回,就又赶紧补了句:「萧大人说,她们回去si路一条,要收不收端看您的决定。」
小弟说完,再也不敢多吭一声。别说发声,他连容池的表情都不敢看,头低到要贴地。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小弟看着容池的影子迟迟未动,汗水从额侧滴落h土,全身发僵。
「太过用心。」几秒过去,容池终於说话:「再推辞,倒显我器量狭小。」
「找间屋子给那些姑娘住。没我允许,别让她们在外游荡,外头可是随时有人在失踪。另外,这里不是茶室下处,她们得有一技之长。丢些针线衣物给她们吧,还有书,别我哪天过去,还没个人识字。」
他拍了拍小弟肩膀,「去吧,下回找我,放自在点。萧良人好,反衬得我妖魔鬼怪似的。」
明眼人都知道,萧良只是扮黑脸,容池却是真正的笑面虎。小弟不说破,应声好後正要回头,却是又听容池补了句:「对了。让人传话过去,铁轨的事没门。他阎家要绕哪都行,就是不能进山。只要我容池还在,祁连山就是活人进,白骨出,谁要对山不敬就是与我容池为敌。」
容池对姓阎的多处通融,唯此事没协议空间:「阎霍予那老头子,一把年纪了,抓着矿脉挖出的也不是他有命花的钱,早该si心。」
小弟听得冷汗直流,这话要是换个人说,被阎家人听去,别说是明天的太yan,就怕是今晚的月亮也见不着。生怕容池再口出惊人之言,小弟这回就是打呼咙陪笑一声,便飞也似的离开了。
容池看着小弟慌忙离去的背影,仰头,让太yan光驱散些y霾思绪。
说是执迷也好、心魔也罢。容池处理他事都能让也能谈,唯祁连山这块没有妥协空间。
铁轨入山便是破坏,炸一个个乌漆妈黑的山洞,远看都像是大地的癌瘤。这是他的私心,威胁王心之现身是一事,除了他本人,容池也霸道的不允许其他人来w染这个地方。
为此,他无形中树立多少敌人了?
或许二、三个家族,也可能有五、六个。总之合起来也不是小势力。
容池不是真的记不清,他只是不打算细数。萧良就b他还紧张,此刻人在办公处听了容池要小弟传的话,当下便往身後办公椅一坐,单手盖在额上,连话都不想说。
「池爷啊池爷——」萧良闭着眼,眉头深锁,「容池啊。我留洋那几年,回来之後,你就完全变了个样。我都不知道是我洋墨水喝多,不懂你这个中国人了,还是你真的沉沦得万劫不复?」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容池,我就问你,」萧良指着外头还在c练的兵,「这些人的命,你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你si命撑到现在,是这样挥霍资源、口不择言的?」
萧良和容池自幼熟识,两人一个k裆长大,小时候总玩在一块儿。可是萧良生在经商世家,容家惨遭甘肃三大家族围剿那年,他人还在英l三岛。在甘肃的亲人当时发了电报给他,萧良人远在海外,也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乾着急罢了。
不过说到底,他那时一介书生,就算人在中国,也救不了容池。
这萧良也是清楚的。但他也明白,容池从没怪过任何人当时没有伸出援手。容晋当年在名门间虽是跋扈,但意外地礼遇商人士子,也才会和萧家交好。然而当容家遇难,下头受过恩惠的人却各个避之唯恐不及,就怕以後甘肃势力重整,自己成了三大家族的眼中钉。
趋吉避凶是人之本x,容池明白。所以他从未问过萧良,他变成这样之前,萧家在哪?
容池甚至没跟萧良提过羡慕两字,那太遥不可及。羡慕萧家经商不持刀剑、羡慕萧良说得一口英式发音、羡慕他总是能像教科书,脑中理x式子一列,就会笃定地摇头说:容池你这样迟早会出事。
萧良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帮发小倒数那个未知的si期。他看容池听了他的话後神se未变,从柜里拿出高山乌龙,便知自己刚又是在浪费口舌:「唉。绝处逢生者,一半运气,另半都是疯的。」
「依你看,我会是哪种?」容池心不在焉的问。
「幸运的疯子。」萧良不讳言,他0透容池脾x,只要不提到王心之,多难听的话都很难激怒眼前人:「现在的你活着,会是许多人的不幸。」
容池轻笑。「那可真是抱歉了。不过,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他打开茶罐盖子,炭焙过的茶散出清香。但容池也没拿其余茶具,他伸出两指,从茶叶中夹出了封金边信,上头没有署名,封蜡的图腾做得却挺jg致。
萧良认得那样式。「这是??北京政府的密信?」他问,语气里满满的不解:「他们可是在东北啊。多远的人,怎麽会找上你?」
「不是北京政府,是奉系。张家人。」容池纠正,进一步解释:「现在的北京政府不过傀儡罢了。我五年前清扫的那三个家族,其中的张家便是东北张家的远亲。他们内部闹不合,我和张作颐借兵和火药,替他铲除异己,也报我自家的仇。」
萧良听完,没有马上回覆。容池当年借的人不多,张愿意投资,是在花小压大。倘若容池失败,那张作颐不痛不痒,也算是对远亲的一个警告。如果成功更好,不仅除去内忧,更多了容池这个在内陆的友军,对未来并吞山西一带大有助益。
容池把信夹在指间递给萧良。「你猜他写了什麽过来?」
萧良伸手接过,融了封蜡开信,代容池看信过程脸se越发凝重。
「联姻,我没想错吧?」容池嗤笑,语气里不免透出鄙夷,「用了洋人的火药,脑里装的还是八gu思想。张老狐狸总认为,他把家里千金嫁来,我俩一东一西就能并掉山西。他想我口中这声岳父想得可久了。」
容池接过萧良手中的信,瞥上一眼,便找了个打火机把信点燃,「但照我看,山西阎家都b他有诚意。张作颐遣人送这薄薄一封信的时间,阎老爷都把nv儿弄哑送来了。」
信纸着火,萧良隔着火光,竟有点看不清容池说这话时的神情。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几年都在找什麽人。一个个把nv儿送来,是都甘心做妾?」
「或是他们认为,王心之才该是我纳妾的对象?」容池点头,「正常也是该这样。」
「唉。」萧良轻叹口气,「这群人根本不清楚你有多疯。那现在你如何打算?这不是单纯拒绝门亲事,这两家敌对关系越来越明,迟早得选边站。」
「不知道。我就是还没打定主意,才来找你。」
容池看向明明生得清秀,双眉却经常皱在一块的儿时玩伴:「不如我跟他们说容池实非良人,nv儿嫁我,还不如跟着萧良。脾气温顺,包不准还有机会出国当洋夫人?」
「容池!」
「我说笑的。」
容池笑了声,从一旁架上拿出本册子,一翻开,里头满是手绘地图。
「这事先搁置吧。我不会将王心之当妾,但也不想委屈两家nv孩儿。」容池将图摊开在桌上,指尖点了上头几处,「眼下东北的战事要紧。宁夏回族机动x强,拚游击不是上策。若是能谈最好,不能谈,便以守代攻,不要激进。」
容池自有魔障没错,但讲起他事,依旧发落的井井有条。他又说了会儿,直到门外有人报信进来,这才停下在图上b划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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