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孙禹五行之屍》(3/8)
水灵给他吻得浑t发软,jiao着气,白他一眼道:「你在这对我甜言蜜语,却在楼下打探其他美人的消息,转眼之间又去观月舫厮混,你未免也三心两意了。」
项中胤给她说得招架不及,轻吻了她脸蛋,苦笑道:「事不宜迟,我们早点出发。观月舫至少数十艘画舫,得先观察情况以便脱身。」
水灵娇嗔地瞪着他,捏了他鼻尖一下道:「你又想岔开话题。」
项中胤笑而不语,起身而立。两人租了一辆马车之後,前往孙牧曾带他去的岸边。项中胤仔细审视周遭地势,确保有路可逃脱。虽是在江上,但若无风雨的话,江波平缓不险,只要纵身跃入水下游到岸边也不无可能。
再三确认之後,不知不觉来到傍晚,江面上华灯初起,画舫从远方驶了过来。
项中胤给了张麻子碎银,张麻子划舟带去一艘画舫。项中胤看向水面下冒出水泡,知道水灵跟在身旁。踏入甲板之後,自然有人前来招呼。
这次没有孙牧带路,所以管事的人塞了个俏姑娘,随手安cha了间厢房给他。项中胤暗施符咒将nv子弄晕,旋即走了出去。
项中胤在身上施了符咒,一般人看不到他,所以他跃入水面,游去了观月舫。观月舫名字由来正是因为主船叫观月舫,项中胤也明白这艘船肯定内藏玄机,所以不打算走冤枉路,决定直捣h龙。
观月舫高大华美,船上竟有院子池塘,池中尚有小亭假山。厢房是以庭院式分开,庭院深阔达数百尺步,遍植茶花和香桂。因设有符咒结界,哪怕是寂寥秋天,依旧茶花盛开,桂柑飘香,花草之间争奇斗yan,蔚为奇景。
项中胤稍作审视,终於明白为何尹峰有此一说。观月舫内约莫十步便有符咒,难怪他声称有三十六处难以接近。
符纸虽未明显张贴出来,但身为屍术士的项中胤,很轻易掌握到位置。光是庭院内就设有数十种符咒,包括促进植物生长、消弭噪音甚至凉爽温度等符咒。
项中胤不禁讶然,想不到这地方竟如此厉害,难怪观月舫名闻遐迩。欣赏一番之後,项中胤也没忘了正事,避开人群,悄然混入里头。
倏忽间,一gu刺耳铃声响起,项中胤抬头一瞧,发觉上头系着符纸的串铃大摇,惊觉自己行踪被发现了。他左右环视,恰巧发现一处窗户未阖上,赶忙翻窗入内。
项中胤躲到一处屏风後方,留神倾听外头动静。只见几道人影在走廊上徘徊,时而步急时而缓下,不久後来到此屋敲了一声。项中胤探头一瞧,竟发现屋中之人正是秀娘,他听闻敲门声走上前去,回应几句後又关上门。
项中胤游目四顾,屋内布置华丽,呈长方形,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毡。厅角的火炉升起,室内温暖如春,火光摇曳。
项中胤往旁一瞧,偌大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全身ch11u0的中年男子,抱着枕头又亲又搂,模样十分怪异。秀娘走到一盏香炉旁,贴上一道符纸,放在中年男子旁边给他嗅闻。
片晌,她又在酒盅里头掺了些粉末,让他一饮而尽。顿时,中年男子面se醉醺,侧过身去,打起了呼噜。项中胤大吃一惊,想不到秀娘看似婉约可人,竟然对客人施法又下药,不禁想起当日之事,背脊一凉。
秀娘吹熄了几盏灯後,室内的灯火黯淡下来,她盈盈至梳妆台前方,迳自坐下,看着铜镜梳起了头发。项中胤望向窗户,那些人似乎不见了,正想起身离去,忽然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底下的夜壶,秀娘当场一惊,问道:「是谁?」
项中胤一脸尴尬,y着头皮走出来,秀娘见到了他,惊呼一声,美眸s出茫然之se,好似在打量他前来的动机。项中胤当然不可能说实话,谎骗她是因为没钱又想来晃晃,所以才想方设法偷渡进来。
事实上,确实有不少人觊觎观月舫姑娘的姿se,但苦於没权没势不得入内,常会买通船夫趁机混入其中。秀娘以为他也是这样的人,故不以为意。她轻问道:「若项公子要来,为何不通知孙公子一声?孙公子也是这儿常客,他可为你安排。」
项中胤哈哈一笑道:「我与他交情甚浅,可不想随意麻烦人家。话说回来,你为何要对这人下药施咒?」
秀娘顿时一怔,面se困窘,低首道:「你、你都看到了?」
项中胤皱起眉头,反问道:「莫非你进了画舫,还想守身如玉?若说卖艺不卖身,这我时有所闻见怪不怪。可是你们都已携手登床,难道你是石nv?」所谓的石nv,就是指某些nv子天生无法正常jiaohe,这种人在青楼之地,若有几分姿se,就会被派去抚琴弹曲。
秀娘娇躯一震,垂下螓首,无奈道:「我并非石nv,但自幼就被卖入观月舫,不知是看得麻木还是心有抵抗,我无法取悦客人,也无法从中获得满足。」说到後面几句,她玉颊生霞,赧然地抿着朱唇。
项中胤问道:「这符纸是给你的?」
秀娘蹙起蛾眉,叹了口气道:「这是蝶夫人给我的,她要我用这方法让客人产生幻觉,并以酒将其灌醉,让他们以为与我有过欢好。」
项中胤想起李忠一事,微点了头,认为秀娘并未说谎。他问道:「你可知孙牧为何与观月舫好像关系匪浅?」
秀娘沉思片刻,低声道:「我只知道孙公子是这里常客,好像跟观月舫有投资关系,其余的事一概不清楚。不过,今晚孙公子也有来,就在这艘船上。」
项中胤忙道:「他在那里?」
秀娘面有难se,摇头道:「这我不方便说,若被人知道,我会si得很难看。若是项公子还对秀娘心存怜惜,就不要过问此事。」
项中胤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消息,但见她支支吾吾,想必也很怕被人报复。在这烟花之地,一个nv子要被报复,那会是多惨的下场,他想都不敢想。项中胤从怀中取出一个药丸,放入装满的酒盅里头,让秀娘喝下去。
秀娘起初不愿意,但看到项中胤如此强势,被迫饮下酒水。项中胤沉声道:「这药丸乃是我提炼的合欢散,倘若你不说出实情,我就不放你走。若在药效发作期间,你未找到一人替你分解痛苦,那就会经脉尽断,七孔流血而si。」
秀娘当场面se铁青,哀求道:「我求你放我走,我真的不能说。」
项中胤蹲下身子,抬起她秀颔道:「你说还是不说?」
秀娘呆瞪了他半晌,嗫嚅道:「这可不成。」才刚说完,她见到项中胤双目一闪,顿时全身打颤起来,骇然道:「孙牧今晚应在三楼的左厢房,三楼是机密之处,任何人未经通传绝不可入内,我也只去过几回。」
项中胤瞧她目露惊se,双肩发颤,看起来并不像说谎。他点了点头,又取出一颗药丸,朝着她微笑道:「这是合欢散的解药,你服下去就好了。」
秀娘泫然yu泣,垂下俏眸,颤声道:「为什麽我告诉了你,你还不肯放过我。合欢散是没有解药的,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项中胤暗叫不妙,他忘了秀娘是风尘nv子。不管是青楼还是画舫,俱有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准客人或姑娘使用合观散助兴,所以秀娘会知晓合欢散并不意外。
项中胤看她声泪俱下,於心不忍,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并未下药,你服下的药丸,不过是固本培元的养生药丸,根本不是什麽合观散。我虽有时不择手段,但断不至於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nv子使用这种东西。」
秀娘仍然摇头道:「我不相信。」
项中胤沉思半晌,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也不多加阻拦你。」言罢,他正打算转身离去,却被秀娘一把抓住衣襟。秀娘面se赧然道:「这里规定很严,我不能擅自离去,况且若被人知道我中了合欢散,他们定会追问此事。」
项中胤本想安慰她,但见她眼波流转,双颊泛红,顿时明白她所指之意。室内摇曳的昏暗灯光辉映下,火炉传来的暖意,增添了一gu莫名情愫之感。瞧她如花玉容,耸x细腰,试问哪个男子能不跃然动心。
项中胤不是正人君子,从旁人眼里来看不是,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是。项中胤心猿意马,顿时感到呼x1急促了起来。项中胤左手搂住她的细腰,右手抚着她的背,恣意活动起来。
秀娘娇躯抖颤起来,星眸半闭的sheny1n一声。项中胤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靠近火炉的羊毛毯子上,问道:「我再说一次,我并未下药,若你现在後悔还有转圜余地。」
秀娘搂紧他脖子,在他耳边吐气道:「我不想赌。」
项中胤俯头在她唇上浅浅一吻,替她宽衣解裳,直至褪下最後一件绫罗抹x。一旁的床铺还躺在陌生男子,项中胤瞥了那人一眼,暗笑自己荒唐。他一边侧耳聆听外面情况,一边贪婪地亲吻佳人。两人抵si相缠,热烈反应,温存许久後才歇息。
秀娘从他x膛上爬了起来,坐起娇躯,既喜又羞道:「难怪有些姊妹喜欢这物,原来这合欢散这麽厉害,就连我也可以起效。」
项中胤露出苦笑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我真没用合欢散,也不屑使用。你之所以动情,只是因为你以为被下了药,心里不再抗拒而已。」
秀娘半信半疑看着他,沉y片刻,羞窘道:「不论如何,你终让我活得开心。」忽然间,她想起了什麽,提醒道:「对了,蝶夫人你已知道了,你还要小心恬贞才行。她跟孙公子走得非常亲近,若是遇上她,你断不可轻信她。」
项中胤在她粉t上轻拍两记,调侃道:「我听说她与你齐名,你这是在吃醋吗?」
秀娘白他一眼,抿嘴一笑道:「我可没这麽无聊。况且,她对男人很有一套,所以就连孙公子也经常要她侍寝。说到取悦男人,我肯定b不她,又何必吃她醋呢?」
项中胤哑然失笑道:「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办,你先歇息一会。」秀娘乖顺地点了点头,阖上美目,把俏脸埋入枕头,不一会发出轻微均匀的呼x1声。
项中胤穿回夜行衣後,趁四下无人之际,身子一掠,晃到了三楼。果不其然,三楼的看守更加森严,四处都设下符咒。项中胤目如鹰隼,仔细审视附近机关和符咒,手持符纸,一边解咒一边前行,过不多时,他来到了秀娘所说之处。
他取出一张符纸,将其塞入窗缝,稍微念咒一番,符纸宛如有生命般站起来,躲到了柜子後面不起眼的地方。旋即他再取出一张符纸,贴在左眼上,倏忽间,他可以透过里头那张符纸窥视屋内情况了。
里面共有四人,孙牧坐在主位,滕鹏、蝶夫人和恬贞分别坐旁边。孙牧目露凶光,狠瞪了滕鹏一眼,怒道:「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你究竟有何用?」
滕鹏浑身一颤,喉头打结,不知从何说起。他怔了半晌,叹道:「本来都很顺利,怎料到会杀出一个程咬金。」
孙牧差点气得要动手揍他,好不容易压抑下来,沉声道:「你可知道上官枭是何等人物,他要拿孙玉儿炼屍,被我拖了半年,他估计已经等不及了。」
躲在窗外的项中胤瞠目结舌,全身血ye宛若凝结成冰,他虽算到孙牧跟这事有关系,但万万想不到竟与上官枭有所牵连。
蝶夫人扑入了孙牧怀内去,缓颊道:「对方可是屍仙,滕鹏输给了他也算不了什麽。试问在这偃城之中,又有谁几人能与他抗衡?」
孙牧伸手搂着蝶夫人,瞥了她一眼,问道:「他是屍仙这事,究竟有多少可信?」
蝶夫人娇笑道:「这是罗刹nv亲口所说,谅她没胆子骗我。话又说回来,你当真要分成给罗刹nv吗?我总觉得这nv的不安好心,行踪神秘,教人捉0不定。」
孙牧俯头吻在他的香唇上,自信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不会背信。但此事交易结束之後,我们就各分东西,到时我要怎麽对付她,那就无关信诺了。」
蝶夫人媚了他一眼,欣然道:「你果然是个坏东西。」
孙牧转过头来,看向了恬贞,微笑道:「过两天我会在带他来,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会指名让你陪着他,到时你将迷药抹在身上,我就不信他还能发现。」
恬贞故作娇嗔,脸上不依道:「你昨晚明明就说奴家是你的人,怎麽一夕过去,你又亲手将奴家转赠他人。」
孙牧伸手一探,0了恬贞圆润修长的大腿一把,洒然一笑道:「这事若成了,我不单可以拿到大笔金钱,还可以握住上官枭的把柄,一石二鸟,你的牺牲不会白费。」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声响,一名男子匆忙入内,抱拳道:「不好了,有人闯入。」
孙牧猛地一震,喝道:「是什麽人?」
男子面露难se,摇头道:「目前尚未抓到人,只知她是名nv子。她的速度快得不行,绝非常人所及,我们怀疑她是殭屍。」
蝶夫人哑然失声道:「难道会是项中胤?」
孙牧愕然片晌,定过神来,命令道:「封锁船舫所有地方,同时把结界打开,倘若他们想要从水面游出去,必定会受结界影响。」
男子告罪一声,快步出门。项中胤听闻此事,立时魂飞魄散,手足冰寒,暗忖肯定是水灵被发现了。顾不得打探更多孙牧的消息,他收回符纸,迅速往长廊奔去。
四周锣声响起,许多持刀之人来回梭巡,彷佛在找他一样。项中胤忽地想起了秀娘,心中一动,燃起了一gu希望。他返回厢房窗旁,纵身跃入,在昏暗烛光下找到了秀娘。
秀娘似乎因外头脚步声,早已被惊醒过来。她看向项中胤,很快明白外头在做什麽。秀娘美眸凄迷,讶然道:「你要怎麽逃出去?」
项中胤问道:「这儿可有密道逃出水下,又或是有搁置的小舟?」
秀娘幽幽一叹道:「观月舫不仅戒备森严,结界也很多,据说张开结界之後,水下的温度会变得异常寒冷,即便深谙水x也抵不住冰寒。」
项中胤闻言一檩,露出惊异之se,担忧道:「难道真没方法逃出去吗?」
秀娘沉y片晌,忽然俏目一亮,失声道:「有了,本来我今晚还有一个客人,蝶夫人要我斟酌自身情况接或不接,我现在去找船夫郝酒鬼,让他带回返回其他画舫。」
项中胤吁出一口凉气,问道:「舟上可乘几人?」
秀娘蹙起蛾眉,答道:「我会带上两婢,舟上约莫可搭乘五人,稍微挤一下便可。」
项中胤握住她的玉手,叹道:「你放心,我不会令你为难。」两人稍作商量,项中胤在一旁帮她更衣。穿上锦缎衣裳之後,秀娘找了两婢,顺势通知了郝酒鬼。
夜se苍茫,不知是否上天眷顾,水江上涌起大雾,垄罩观月舫。秀娘带了两名美婢,前往船舱旁的小舟。郝酒鬼早已等候多时,瞧她盈盈而来,立时解开栓绳。
项中胤利用符咒隐身,共乘小舟。郝酒鬼划起船桨,时不时将眼珠子瞥过来,目光在秀娘耸x细腰上游移不定。观月舫的船夫是低层下人,明文规定不可触碰观月舫的nv子,他们只能趁划舟之时,偶尔一饱眼福。
倏忽间,一道符纸落下,两名婢nv和船夫瞬间瞳眸失se,透出迷惘呆滞模样,宛若人偶一般毫无生气可言。秀娘目露讶se,不等秀娘问话,项中胤忽然现身,解释道:「我给他们三人施了符咒,他们陷入了幻觉,只会如同行屍走r0u般行事。」
秀娘惊魂甫定,幽幽道:「左前方那艘画舫,就是要我去的地方。」
项中胤点头道:「我不会连累你,你尽管放心好了。」言罢,他走到小舟後方,环顾四周,旋即蹲下身来,从水下拉起了水灵。
秀娘看着腹部渗血的水灵,惊诧道:「这人是你朋友吗?」
项中胤默不作声,微一点头。他端倪了水灵身上的伤,将帛布撕下涂抹膏药为其止血。项中胤将水灵抱入怀里,心生怜惜道:「对不起,让你吃苦了。」言罢,他又将视线转向秀娘,彷佛在担心什麽。
秀娘凝视了他半晌,苦笑道:「我确实想过出卖你,但若真如此,你也到不了这小舟。我已打算让你安然离去,所以别再对我抱持戒心了。」
项中胤一脸尴尬,乾咳一声道:「你怎麽知道我在提防你?」
秀娘微一颔首,笑语温婉道:「我在这里多年,多少懂得察言观se,又怎会看不出来。况且你与我不过夕露之缘,萍水相逢,又怎会倾心相信我?我并会不怪你,因为我方才说了,我也曾经想过把你交给孙公子。」
项中胤大惑不解道:「那为何你没有这麽做呢?」
秀娘眼神s出凄迷之se,语气却出奇地平静,柔声道:「因为对我没好处。我不过是x1引客人的花蝶,即便忠心耿耿到头来也只是颗棋子,一旦没利用价值便扔去。我与你相处时间虽然很短,但我感受到你是正人君子,不该枉si在此。」
项中胤耸了耸胳膊,露出苦笑道:「哪里来的正人君子,会骗人说下了合欢散,又趁虚而入享受他人唇舌?」
秀娘俏脸一红,羞窘道:「可否不再提合欢散了。」
项中胤瞧她我见犹怜,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笑道:「好,我不再提了。」若非项中胤手中抱着水灵,秀娘被他这样挑惹,说不定会直扑他怀中。
秀娘眺望前方不远处的画舫,低声道:「就快到了,你也准备下船了。」她顿了顿,续道:「倘若你还对秀娘有所情谊,不妨ch0u空来探望我,我会好好招呼你。」
项中胤摇头道:「凭我身分,怕是很难指名你。」
秀娘给他逗得展颜一笑,仰脸吻了他的脸颊,笑道:「你今晚前来也不是循正路。」
项中胤明白她的意思,老脸一红,连忙应诺几声。到了画舫下方,项中胤再施符咒,让接应之人也看不见他。旋即,他带着水灵跳上船。
过不多时,他等到一个客人要离去,顺势坐上小舟返回岸上。经历这重重险境,长吁了一口气,钻入车厢,马车缓缓开出。
项中胤抱着水灵,赶回客栈,将水灵安置在床上,仔细检查伤势。确认伤口不深,他这才缓下心来,替她重新包紮和上药。
水灵是殭屍,若是要迅速自癒的方式,那就是x1取人血。项中胤褪下衣袍,打着赤膊,让她咬在左肩上。水灵虽感抗拒,但拗不过殭屍特x,闻血兴奋,她很快就x1了起来。
片晌之後,她挪开寸许,泪水不自觉滑下,歉疚道:「对不起,都怪我出了岔错,否则你不须以身喂血,也不必提心吊胆了。」
项中胤默然半晌,将她拥入怀中,苦笑道:「你可曾听过两军交战,一方败阵,旁人怪罪士兵不努力,而非将军调度无方?我派你前去,命令是我下的,中间若有差错,我责无旁贷。不若我们两两相抵,彼此不再歉疚好吗?」
水灵看着他温柔双眸,情不自禁挨紧娇躯,以袖拭泪,破涕为笑道:「我有些困了,你今晚可否在这里陪我?」
项中胤心下甚喜,握起她的neng白柔荑,笑道:「好,我哪儿都不去。」话犹未了,外头忽闻声响,项中胤警觉地取出符纸,执符立定,目光直视发出动静的窗户。
客房位在二楼,窗户向外,外头无风雨,附近并无高树可攀爬至此。项中胤皱起剑眉,屏气凝神,想知道来者是谁。
倏忽间,窗户敞开,一道人影倏地掠入屋里。
项中胤正要掷符对付此人,忽闻娇甜清脆的nv子声音道:「不要出手,我并非坏人。」项中胤觉得这声音很耳熟,立时停下手来,但仍戒备着她。
nv子解开蒙面的黑布,底下那张俏脸闭月羞花,鱼沉雁落,令他心中顿时一怔,意乱情迷地多瞧了两眼。过了半晌,他定过神来,问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nv子嫣然一笑道:「你杀了我三个殭屍,又破了我计谋,现在翻脸不认帐,是否天底下间的男子均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项中胤心中大讶,指着她道:「你是罗刹nv?」
nv子见他认出来了,嘴角轻扬,笑道:「不错,我就是你想置於si地的罗刹nv。」
项中胤暗叫不妥,罗刹nv明明元气大伤,怎还敢孤身前来。他环目一扫,谨慎道:「你来这里有什麽事,别告诉我你想投诚。」
罗刹nv眨眸一笑,欣然道:「你猜得不错,我正是前来投诚。正确说来,我也没做出什麽对不起你的事,应该算是合作。」
项中胤冷笑道:「其余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害孙玉儿一事,又该如何解释?」
罗刹nv秀眉轻蹙,逸出一丝笑意道:「若你是说桑叶粉,其实我在冰糖莲子汤里头掺入的是赤火叶,这是一种吃了会上火的叶子,吃起来和桑叶有些相似。它与桑叶恰好相反,它是冰蚕最讨厌的食物,若吃下去会抑制成长。」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