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2)
&esp;&esp;空气湿热,地板散落撕碎的衣裙,夜里寂静无声,氛围和睦融洽,但也只有短短几秒。
&esp;&esp;江归一再次停住,喉结隐忍地慢慢滚动。
&esp;&esp;而且她等的人是父亲,按正常流程日后要唤她一声小妈。
&esp;&esp;当然可以了
&esp;&esp;轰隆隆——
&esp;&esp;不止如此,还可以给她惊喜,那时她的表情应该很有趣。
&esp;&esp;眼罩遮去女人半张脸,可唇没有。
&esp;&esp;——她害我喝了那杯酒。
&esp;&esp;她愿意和父亲做,为什么不可以和你做?
&esp;&esp;拉链质感冷硬冰凉,皮肤沉甸甸的滚烫,陈窈可以肯定身后的男人还是衣冠楚楚,这姿势羞得脚趾头蜷缩了起来。
&esp;&esp;她抖了下。
&esp;&esp;男人半跪在床,一瞬不瞬地盯着陈窈的咽喉。
&esp;&esp;没法律关系。
&esp;&esp;他发烫出汗的掌往下滑,掐着她纤细的颈,连拖带拽将她整个人翻转按在床檐。
&esp;&esp;哪怕不清醒,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esp;&esp;之前为什么没闻到?
&esp;&esp;而这句从未得到过的称呼,彻底灼烧了江归一所剩无几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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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江归一。
&esp;&esp;没血缘关系。
&esp;&esp;他靠近了些,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滴热汗顺着他下颌滴落,落在她的锁骨迸溅、炸裂、融进了皮肤。
&esp;&esp;单膝抵向床边,他怒火冲天地扯住她的头发,嘴角讥讽的笑和喉音蓦地顿住。
&esp;&esp;窗外暴雨雷鸣像老天发出的警报。
&esp;&esp;男人那双浅瞳变得幽深,邪恶扭曲的欲望在最深处翻涌着。
&esp;&esp;……
&esp;&esp;那两头象征贪婪与冥顽的凶兽终于露出獠牙,吞噬了那截盈盈一握的腰。
&esp;&esp;没有爱。
&esp;&esp;陈窈正思考为什么江之贤如此粗暴,扯住头发的力道加大,带着狠劲,她被迫仰起头。男人粗重呼吸喷洒在咽喉,身上味道熟悉而陌生,可她感冒严重,鼻子堵塞,只有浓烈辛辣的酒精和烟味醺腾着嗅觉。
&esp;&esp;他脸颊和眼梢泛起病态的潮红,额上越来越多的汗打湿了鬓角。
&esp;&esp;——这算不算惩罚?
&esp;&esp;他双目漫着浓重阴翳,视野的物件出现重影。
&esp;&esp;好香。
&esp;&esp;好痒。
&esp;&esp;轰隆隆——
&esp;&esp;墙壁的影子一个直立如山,一个折拱像山脚的小土丘,巨大差异荒诞狰狞。
&esp;&esp;她的味道侵蚀神经那刻,身体各处的火嘭地炸开。
&esp;&esp;又是这满口谎话的骗子。
&esp;&esp;颈间皮肤被细致地摸索,接着是柔软灼烫的触感,从上至下,一下、又一下地舔。
&esp;&esp;他胸膛起伏,跋扈、无声地笑了。
&esp;&esp;男人身上的热汗水汽、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像黏稠的暗黑触手,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缠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esp;&esp;江归一非常笃定。
&esp;&esp;这是他的舌尖。
&esp;&esp;小妈,称呼而已,你连妈都没有,操小妈有问题吗?
&esp;&esp;这是可以疏解燥热的味道。
&esp;&esp;又是她。
&esp;&esp;美丽的面孔,狼狈又风情。
&esp;&esp;江归一微微皱眉,但也只限于皱眉。他的注意力被白皙的颈子吸引,那里散发的清香,像露水清澈冰凉。
&esp;&esp;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对危险天生敏锐的陈窈,背部皮肤不自觉发紧,脊椎发麻。
&esp;&esp;是她。
&esp;&esp;这些潮湿的念头驱动了他的躯壳。
&esp;&esp;当然可以了!
&esp;&esp;——背后摆捅刀子,我还没找她算账。
&esp;&esp;“江先生”
&esp;&esp;这一抖香味更加浓郁。
&esp;&esp;父亲,哪门子父亲,他不配,你不是知道吗?
&esp;&esp;想到和江之贤这么亲近,还有点想吐。
&esp;&esp;这废物进了榆宁就是父亲的女人,如果他们上床被父亲知道,多年筹划有几率会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