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2)

    祝余搭了一把傅辞洲的肩膀,略微惆怅地拍了拍:我当年特别想要,唉,也没有。

    噢,傅辞洲突然想起来祝余和自己开玩笑似的说过这事儿,所以你就使劲考第一,让我也没有?

    祝余眸子一弯:你不还是有了嘛!

    少嬉皮笑脸,傅辞洲错开祝余的视线,在床铺和衣柜上荡了个来回,最后抬手往祝余的头上一压,洗澡去。

    祝余老实拎着衣服去洗澡,傅辞洲躺在床上才想起来祝余那个脑袋自己不能碰。

    那是被毛巾兜过的脑袋。

    虽然知道也没什么,但是心里总有个障碍迈不过去。

    傅辞洲看着自己的右手,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手。

    淋浴房里水声沙沙,祝余正在洗澡。

    暖黄明亮的浴霸开着,与淋浴房外偏蓝白色的灯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而这种反差的结果就是祝余的身体轮廓就跟皮影戏似的,印在了傅辞洲的眼底。

    宽肩窄腰长腿,换个角度又是一种新的不同。

    傅辞洲一个破手洗了有一分钟,等到毛玻璃那边花洒关闭,这才想起把水龙头也给关了。

    又不冷,还开什么浴霸。

    他小声嘀咕一句,摘了挂在镜子边的方巾擦了擦手准备离开。

    只是不小心勾到了挂钩,擦手巾没挂回去,掉在了地上。

    傅辞洲弯腰去捡,下一秒淋浴房的玻璃门从里面被打开。

    我去,好闷。祝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傅辞洲下意识抬眸,一只瓷白的脚踝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往上看是肌肉匀称的小腿,往下看是五根圆润的脚趾。

    傅辞洲的目光小幅度的动了动,最后还是停在了中间没穿袜子、挂了水珠、蒸着热气的脚踝。

    你干嘛呢少爷?

    那只脚踩过米黄色的瓷砖,骨节错动。

    像同时踩在了傅辞洲心上似的,每走一步都蒸着湿漉漉的水汽。

    捡方巾的傅辞洲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炸出了一朵蘑菇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少爷你蹲那干嘛呢?祝余认得傅辞洲的毛巾,直接捞过来对着镜子擦头发,少爷?喂?你掉线了吗?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祝余转身往下看去。

    傅辞洲蹲在那里,闷着声道:你出去。

    认输 是傅辞洲能干出来的傻事。

    祝余脑袋上的问号飞出了天际。

    不是,他擦干身体套上裤衩,你洗澡让我出去我能理解,我洗澡我凭啥出去啊?

    要出去也是傅辞洲出去,他衣服都还堆在这呢,出哪儿去?

    傅辞洲闷头看着地板,把方巾往洗脸池里一扔,终于在临走时抬眸看了一眼祝余:你属王八的?一件衣服穿一年?

    哐的一声,玻璃门被带上。

    祝余睡衣的纽扣刚扣了第一颗,在极度郁闷中一颗一颗继续往下扣。

    有病吧这人?穿衣服他都能骂上一句?

    自己怎么招惹他了就突然暴燥?祝余真是奇了怪了。

    一门之隔的卧室内,傅辞洲火急火燎走到窗边,撩开窗帘拧开窗子,在呼啸的夜风之中长长舒了口气。

    刚才他飞快扫了一眼,祝余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不是,他们俩男的,也没哪儿是该被遮的。

    傅辞洲搓了把脸,觉得自己头脑有些不清醒。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他那么强壮,反而显出了几分单薄。

    傅辞洲晃了一下脑子,想把那片被深蓝睡衣盖住的白皙丢出窗外。

    我去,你开什么窗?祝余搓着胳膊跳上床,开暖气还开窗,有钱人都这么玩?

    你不懂豪门。傅辞洲把窗户关上。

    祝余笑出了声:少爷,你手机给我用用,我给我爸发个信息。

    傅辞洲把桌上手机递过去,自己也坐在桌前拉开抽屉,自言自语道:我记得这儿有个旧手机来着。

    祝余点开手机:密码。

    傅辞洲头也不抬:0503。

    你生日?祝余问。

    傅辞洲嗯了一声:你生日什么时候?

    祝余点着傅辞洲的手机,像是没听到一样,也没说话。

    傅辞洲抬眸看过去:问你呢。

    十二月吧。祝余像是随口一答,连个具体的时间都没有给。

    这么小?十二月几号?傅辞洲又问。

    祝余停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把你微信退了。

    嗯。傅辞洲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个手机,长按开机键等待手机开机。

    沉默也就几秒的时间,傅辞洲觉得有点不对:我问你个生日你磨磨唧唧干什么?

    他俩聊天想到哪说到哪,东一榔头西一棒,能互相对上也挺不容易的。

    七月三号。祝余把傅辞洲的微信账号退掉,想登自己的发现还需要短信验证。

    刚才不还十二月呢吗?傅辞洲把开了机的手机扔床上,怎么又七月了?

    祝余没接话。

    他下床掏了掏自己挂在门边上的羽绒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团卫生纸来。

    在注销电话卡的时候他就直接在营业厅补办了一张。

    卡片太小,祝余大概是习惯,就用卫生纸包着装进了兜里。

    什么东西?傅辞洲掀起被子也上了床。

    电话卡。祝余坐在床上,展开纸巾一看,是傅辞洲写的那小破纸条。

    拿错了。

    靠!傅辞洲直接上手就去抢,这玩意儿你留着干嘛?扔了!

    祝余手疾眼快,赶紧撤开手把纸条往身后藏:我高兴留着,又不碍你的事!

    傅辞洲一个猛虎扑食把祝余按倒,手顺着胳膊就往他背后掏:那是我买的东西,我说扔就扔!

    你妹啊别扯,祝余拧着身子拼死抵抗,撕坏了!

    两人你来我往滚做一团,傅辞洲膝盖顶住祝余的腿,小臂横压着锁骨,把人牢牢按在身下。

    你有病啊还收着这破纸条?我真随便写的,收着那玩意儿干嘛?!

    傅辞洲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祝余偏过头,嗤一声笑出来。

    傅辞洲脑子一炸:你笑你大爷!

    少爷,我想收着行么?祝余把脸重新正回来,他的眸子弯弯,里面堆满了笑,我不开心的时候看一看,想想你,指不定就开心了。

    他刚洗完澡,睫毛似乎还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卧室开着大灯,光线充足,祝余瞳孔漆黑,笑意弥漫,里面印着傅辞洲的模样。

    他们俩离得太近了。

    近到腿贴着腿,肩挨着肩。

    就连胯骨几乎都压在一起,胸膛接着胸膛,里面有心脏在疯狂砸着内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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