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2/2)

    怎么没人唱歌?傅辞洲端着蛋糕,走到桌边放下。

    算了,他有些挫败地笑了笑,不唱就不唱吧。

    是他床上的绒布玩偶太多?还是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太杂?

    啪

    我靠!终于来了!袁一夏兴奋道。

    这件事老傅知道,袁一夏一锤定音,一会儿听老傅怎么说!

    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对方一直都是这种爱答不理冷冷淡淡的态度,两人如果不在一起可能还好受一些,可是他和祝余天天坐在一起,而且以前还那么亲密,谁受得了这样冷处理啊?

    桌上的竹编小鱼已经风干至棕黄色,换成草叶估计早就碎了。

    惊喜不?王应往祝余身上一揽,都说不出话来了?!

    鼻子又不开始不透气,坐起身的那一刻头晕目眩,吓得祝余赶紧扒拉自己口袋里的奶糖。

    嗯,祝余垂眸去看蛋糕上的数字蜡烛,惊喜

    祝余找了个凳子坐下,突然发现自己把那串檀木手串带了出来。

    出门没走一会儿,祝余果然看见王应在路口等他。

    祝余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掀被子下床。

    南淮一中高三虽然单休,但是星期天要在学校自习,不过这两天没有晚自习,下午六点四十下课了就算自由。

    烛光映着他的脸,立体的五官打出大片阴影。

    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他闷头睡上一觉,第二天必定高烧。

    这么急?祝余手指捏着木珠,拿到眼跟前仔细看了看,这都六七点了,你们不上晚自习?

    傅辞洲不仅有些难过,心里还憋着股气。

    糖画、木雕。

    原来是给他过生日啊?

    这个突然的饭局有点太过仓促,祝余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兴致。

    刚才还各干各事的男生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祝福。

    就算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能说些什么?还是他改了主意,想通了?

    祝余扫眼看了一圈周围,却意外看到身边的许晨:晨晨,你过生日为什么是傅辞洲先去饭店?

    傅辞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跟倒垃圾似的,一出办公室的门什么也不记得。

    老傅,他往后靠上椅背,悄咪咪回头小声问道,你看到祝余了吗?

    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祝余在衣柜前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拿走了那件和傅辞洲同款的羽绒服。

    抬头看向黑板,右侧的倒计时用醒目的红色粉笔标出,时间不多了,可是他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书。

    电话是王应打来的,说晚上许晨过生日,找祝余一起来吃饭。

    你是过傻了吗?王应说,今天星期六,哪来的晚自习。

    七八个男生聚在一起冲他招手,祝余快步跑过去,没见着傅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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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余今天早上吃完粥之后看了会儿书,中午跟着祝钦一起午睡,结果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就这么狠心?

    得,祝余都不想听他们接下来怎么演,今天过个屁的生日,绝对是傅辞洲想把自己喊出来无果,干脆拉了一帮无辜群众。

    许晨一懵,目光瞬间就投向了王应。

    傅辞洲一听这个名字就心梗,随便嗯了一声想让王应快点滚。

    枕边的手机响了两声,祝余伸手拿过来,看见同样压在枕头下面的檀木手串。

    我余没事吧?王应不仅不滚,反而把大半个身子全都转了过来,你们最近怎么了?感觉都不怎么说话了。

    老傅先去饭店了,王应搭过祝余的肩,走走走,我们去。

    咔哒一声,珠子碰撞发出脆响,他垂眸捏着那一条小鲨鱼,用指尖细细感受上面的纹路。

    他把一切都收拾干净,坐在床边发了会儿愣。

    小杯的鱼饲料放在一边,祝余打开捏了两三粒,丢在了水面上。

    我余,王应也笑着说,生日快乐!

    他发现自打今年夏天开始,自己似乎就成为了易生病的体质。

    耳边清净了许多,傅辞洲指尖夹着水笔,食指时不时轻点着桌面。

    傅辞洲看着祝余,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

    太突然了吧?祝余站起身,把手串装卫衣口袋里,我还没买礼物。

    到了地方,包间里没有人。

    房间里的灯突然被关掉,祝余猛的抬头看见门口处亮了一点暖黄色的烛光。

    小鲤鱼也换上了圆圆的玻璃新家,祝余还十分有兴致的买了一些小鹅卵石铺在了鱼缸底部。

    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不然别说高考了,他月底的期中考试就别想好。

    祝钦让他好好学习别想太多,说话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总让祝余觉得哪儿不对劲。

    祝余捏了捏手上的浅色玩偶,想想还是全塞进衣柜里了。

    王应眼睛一瞪,这才把身子转了过去。

    祝余挨个把他们打开,捧手里看上好一会儿,再重新放回原处。

    大家似乎都挺尴尬,撩窗帘戳手机打电话的,什么都有。

    转移话题不会么,讲不通就不要讲了,非要在上面硬磕,磕得自己都圆不过去。

    傅辞洲满脸阴郁,就连王应这个没啥情商反应还慢的都看出来有些不对。

    老王,傅辞洲踢踢王应的板凳,跟你说个事儿

    傅辞洲准备干什么?大费周章地把自己叫出来,然后呢?

    不过晕也就晕了几秒,不是低血糖的锅。

    祝余抿了抿唇,在被搅乱的黑暗中对上傅辞洲的目光。

    祝余握住那串手串放进了兜里,站起身有些发愣。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解释,祝余都替他们着急。

    虽然说可能会有些尴尬,但是这是他最厚的一件外套了。十二月的晚上要多冷有多冷,他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去和傅辞洲赌气。

    许晨赶在傅辞洲发火之前把王应掰回来:老师看你几眼了。

    直男这么脆弱的吗?就单纯做朋友也不行吗?

    老气横秋的生日礼物。

    他小心把它们取下来,排排好放进抽屉里。

    他拎过枕头上的粉色水母,随便绕了绕长而柔软的触须,蹲身拉出床下的塑料收纳箱。

    破旧的叠纸星星还缠着毛线绕在最上边,之前在灯上挂的太久了,难免有点积灰。

    这几个月他和傅辞洲玩得太欸分寸,有什么东西全摆在明面上,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祝余滑开手机,一边看着手串一边接电话。

    老陈向来絮叨,把傅辞洲叫去办公室吧啦吧啦说了半节课,这才把人放回去。

    人来就行,王应的声音听起来干劲十足,快点快点,我在你家街口等你呢。

    烦得很,祝余把事情做得太绝,告白失败了连个朋友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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