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疯太子冲喜 第38节(2/2)

    他觉着好笑,又缓缓回去从桌案上抽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回来,纸张被他揉成小球状,抬手一掷,“咻”一下便穿过宋知意设的球门。

    赵珩看她神叨叨的,不由得轻嗤:“真傻。”

    两日后,宋知意骑着踏雪去赴与昔年的约。

    霍昔年诧异地看看宋知意,“你真这么觉得?”

    当然,不能光学骑马,还得学击球。

    他悠闲自在地问:“教你,要不要?”

    宋知意脚步欢快地跑出去跟踏雪絮絮叨叨一番,顺便给爹爹送的小棕马也取了个名,叫飞鸿。

    宋知意自从嫁进东宫,几乎与京都的贵女贵妇圈子隔绝了,哪里晓得那些议论,想来实际要比昔年转述得难听得多,她暗暗感慨没听到也好,省得吵耳朵。

    宋知意迟疑地点点头,“马球会我去,但是我会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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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宋知意再次肯定道:“我觉得女将军比男将军更英气飒爽,有一身好本领为何要白白埋没?便如花木兰,巾帼不让须眉。哦对了,我二哥哥就是在安西军。”

    赵珩倏地猛咳了几声,耳垂微红,别开脸轻斥道:“庆嬷嬷,你老糊涂了,休得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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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霍昔年激动地拉住宋知意的手,“这实在是巧,实在是缘分,我就说不能平白无故地遇见你。这样吧,下月中旬你去不去马球会?到时候你跟我组一队怎么样?”

    “那…好吧。”宋知意答应下来。

    不能怪她没骨气,实在是这诱惑太大了!

    宋知意浑不在意地摸摸踏雪,笑说:“我还不熟练嘛,再说了,跑那么快做什么?前头又没有金子捡。”

    只见宋知意跟一群猫斗智斗勇。

    “……嗯?!”宋知意震惊的眼神看过来,忽有种被人看破的窘迫感,她懊恼道,“什么叫倒霉太子妃,都是谁说的呀!”

    宋知意小时候也做过仗剑走天涯的侠女梦,如今听到昔年这样说,欣赏不已,由衷道:“你志向远大,本领高强,必有心愿达成的一天。”

    赵珩思忖片刻,才开口:“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它毛发也是雪白,便叫踏雪,如何?”

    庆嬷嬷赶制了衣袍拿过来,见状笑着说:“皇子妃这是心性纯真,您给马取名倒是叫老奴想起日后您与她生了儿女,应也是这般。”

    不过昔年说完,又仔细打量知意那白里透红的圆润脸蛋,“我看你过得挺滋润自在的,还有心情出来骑马,倒是与她们说的日夜守着废太子以泪洗面不同。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就不乐意跟她们玩。”

    昔年早到了并且已经畅快跑了几圈,瞧着她慢悠悠的模样不由得笑话:“你这可是血统纯正的好马,驯起来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如今竟是硬生生被你骑成慢驴。”

    “踏雪。”宋知意重复念了遍,欢喜地笑道,“好名字,就叫踏雪。哎呀我得过去跟它说声,它有名字咯!”

    宋知意惊讶回眸,见赵珩坐在轮椅上漫不经心的模样。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又是一个没什么重量的纸团,却那么轻而易举。

    便如待他一般。

    “诡辩。”昔年对她挥挥手,“走吧,我带你跑两圈。”

    “呵。她们说我日日扬鞭骑马是出来跟野男人鬼混呢!”昔年满脸不屑,语气愤愤,“我父乃是掌管安西几十万军马的大将军,我霍昔年将门虎女,岂能拘泥于内宅口舌,我日后可是要上阵杀敌立大功的。”

    “这有什么?”霍昔年霸气地勾住她的肩膀,只道:“我能以一敌十,又不指着你进球,你跟我躺赢拿头彩便是。皇上喜爱马球,每年的头彩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呢。”

    宋知意下意识问:“她们也说你?”

    下午回去,宋知意便找来一根笔直的木棍做球杖,再简单设一个球门,弄一个小球来。她原以为简单得很,哪知道挥了几次棍,险些连球都没碰到,别提要击进一个固定的小洞。

    反倒是猫猫们被小球吸引住,个个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去掏,甚至小猫还能用四肢把球拨弄进去。

    只不过按照这个速度,绕着林子跑两圈下来,日头高悬正中,有些晒人了。

    就连她爹霍大将军听闻这番话,也少不得苦口婆心劝解几句——你一个女孩子,身娇体弱的,又有每月月事以至身子不适,不想着如何习好琴棋书画,嫁高门贵子,执掌中馈,生儿育女,反倒琢磨当将军,若是大晋朝需要一个女将军出征的话,也离毁灭不远了。

    好在昔年也没有跑太快,她隔着段距离在后头跟着,逐渐掌握了骑马的要领,倒也不算太吃力。

    宋知意应下来。

    两人回到原地下马休憩,冬青早已准备好瓜果茶点,知意喝了两大盏茶,擦擦额头的汗,脸颊红扑扑,累得缓了半响。

    昔年心道果然,摆摆手无所谓道:“不过是一群日日插花点茶办雅集诗会的无聊贵女,成天东家长西家短地议论京都时事,概因太子残疾被废轰动朝野,她们谈论得格外多些。无非也就是些魏国公嫡女病得何其幸运,逃过一劫,你家升官升得如何不合时宜,偏巧被皇上选中冲喜。”

    宋知意这半大孩子一般飘忽不定的心性,头两天上心,是闲来无事的新奇,等过两天这股劲儿消了,哪里还管什么踏雪。

    赵珩听见外头的动静,放下书滑动轮椅来到门口看了看。

    心血来潮就好,热情褪下就走。

    昔年却跟只是走了两步似的,轻轻松松,好奇打量知意,琢磨许久,忽地问:“那日我看你急急忙忙赶回家救火,我打听到那儿只住了废太子,你是不是她们说的那个倒霉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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