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1)

    似乎很喜欢她。

    一家三口,她倒是像个外人了。

    林锦按深吸一口气,也好,既然知道孩子平安无事,日后衣食无忧,养不养在她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她被关在不见日光的小柴房里快有三日,期间只有人按时给她送来一日三餐。

    深夜里,林锦璨如往常般睡下,睡意沉沉时,她忽然感到裸。露在外的足踝被一圈什么炙热的东西包裹住。

    林锦璨警惕起来,试图将捉住她足踝的人敲晕,她膝盖一弯,那副沉重的身子如偿所愿的来到了她身上,随后压在了她的胸口。

    月色入户,光辉清冷如银,林锦璨看清压在她身上不动的男人后,眉毛几乎要皱成一团了。

    这个时候谢鹤徵不应该在李蕴身边么?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有空来这个破地方。

    莫非又是故意来讥讽她的?

    这回她没有推开谢鹤徵,任由男人粗重的呼吸喷涌在脖间。

    起初两人就这么搂着,默契的没说一句话。

    半晌,林锦璨将嘴唇靠着他的下巴,忍着心口滋生的疼痛,开始吻着他。

    谢鹤徵有些微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偷偷摸摸的来到这里了,明明发誓说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他被亲的有些七荤八素了,竟开始不争气的去取悦她。

    “你走开。”

    柔情戛然而止,谢鹤徵忍不住轻声问道:“怎么了?”

    林锦璨闭上眼,幻想起他和李蕴的种种,沙哑着道:“脏”

    “什么?”半晌后,谢鹤徵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他有些委屈道:“傻子,我没碰过别人。”

    他叹道:“连李蕴给我下药我都熬过去了,你知不知道,别人都笑话我为一个不喜欢我的女人守身如玉。”

    她的眼眶不争气的酸涩起来,林锦璨有些哽咽:“胡说,谁说的谁说我不喜欢你?”

    “你自己亲口说的,说你再也不要见到我。”

    林锦璨摇头:“以前的话不作数了。”

    “因为,这世上除你之外,再没第二个人这样惯着我。”

    林锦璨说完,几乎泪流满面:“我是喜欢你的。”

    “你从前就说过。”谢鹤徵蹙眉。

    林锦璨又将人抱紧,生怕人跑掉:“我用自己的命发誓,这次绝对没有骗你。”

    “谢鹤徵,我喜欢你,你信我。”

    谢鹤徵拭去她的眼泪,嗓音沙哑:“好,我信你。”

    一夜风雨愈下愈烈,伴着窗外风声,最终逐渐平息了。

    榻上又是一番狼藉,谢鹤徵依偎在林锦璨身边,沉沉道:“跟我在一起,以后都不要回到萧南衣身边去了,好不好?”

    林锦璨复清醒过来。

    和相爱之人长相厮守不是她不愿意,可她不能放弃夏国百姓,更不能背信一直追随她的雁军。

    黑暗中,她缓缓启唇:“对不起,我要暂时回去,因为夏国数十万余人比你更需要我。”

    败退黎明时分,拴在外头的踏……

    黎明时分,拴在外头的踏雪嘶鸣一声,即使隔着数丈之外,那马蹄踏在土壤积雪上之声,也在谢鹤徵心间不断回荡,直到完全消散。

    谢鹤徵独自盯着小窗外那轮明月半晌后,才披好衣服从榻上坐起,他瞥了眼那张凌乱的小榻,上头似乎还留着少女的体温。

    他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了。

    谢鹤徵还回味着方才床笫之间的欢愉,他拾起遗落在他指间的发丝,缓缓攥入掌心。

    既然不是一路人,注定要分道扬镳。

    那就陪她一起,走到她的路上去。

    他回到屋中,走到那张小床边,忍不住抚了抚孩子柔嫩的头发,奶娘刚喂下药,但到底病情不稳定,屋中还留了一盏不亮的灯,语念靠在烛台边小憩着。

    语念睡觉向来浅,心中又记挂着这个被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屋内有一点儿异动便将她惊醒:“三哥?你怎么在这儿?”

    语念起身给孩子捏了捏被角,二人随后来到屏风外,她给谢鹤徵倒了一杯茶水:“听说你将林南安王抓获?”

    “她走了。”

    谢语念一顿后,恢复常态:“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了?可不像你的性子。”

    谢鹤徵嗤笑:“是么?那依我的性子会如何对她?”

    “囚禁她折磨她,最后将她的尸体扔去野外被野兽啃食。”语念叹道:“不过那个人是林锦璨,你命里的红鸾星劫。”

    “不过她也是狠心,也没

    给孩子取个名字再走?”

    “锦朝,谢锦朝。”

    方才林锦璨窝在他怀里,她给女儿起了名字,就唤作锦朝,愿他们的女儿,更是愿这片土地终有一日能锦绣繁华,灿若朝霞。

    沉默片刻,谢鹤徵望着语念道:“阿念,兄长有一事相求于你。”

    “何事?”

    “带着锦朝去找伯父,赤炎军和谢家人会照顾你们。”

    谢语念心里一沉,一股不祥的念头冒了出来:“那你呢?你要去做什么?”

    谢鹤徵:“前几日密探传来消息,沈先生和西临的几名大将突发恶疾死于营帐中。”

    语念一愣,她早就听说过,沈先生是洛都的谋士,为江山社稷,沙场作战出了不少点子,对洛都功不可没。

    能远征西临,说明身子向来康健,怎可能说死就死?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猜你也知道了,若真想来日重振谢氏门楣,以肃王的手段,恐怕难以功成身退。”

    “所以你想……”谢语念捂唇怔住,细细低语念:“先行一步,以备后患?”

    “我不想让往事重蹈覆辙。”谢鹤徵托付道:“阿念,三哥要暂时离开一会儿,若顺利,下次三哥应当会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你面前。”

    林锦璨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雁周,好在及时赶了回来,否则雁洛为了她,又免不了一场恶战。

    周琼见她脖子上的吻痕,瞬间气的不行,他怒火中烧一把抽出剑,就要往外走:“真是个畜牲!居然使这等卑鄙下作的手段!”

    周琼待她如亲妹,她亦待他如兄长。

    平日里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是他故意放我走的。”

    话音一落,周琼蹙眉意外道:“也没有欺负你?”

    林锦璨沉默片刻,尴尬地笑了笑:“嗯,谢将军并非旁人口中那样凶神恶煞,他有时候挺好说话的。”

    周琼看出端倪,觉得二人关系匪浅,她犹豫片刻道:“听闻谢鹤徵曾经有一如花似玉的嫂嫂,他日夜觊觎起了歹心,那个女子”

    林锦璨并不打算隐瞒:“传闻中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因儿女情长误了大事,否则我也不会连夜赶回。”

    林锦璨叹道:“萧南衣野心未减,雁州地界有不少他布下的人,我担心他会同旁人里应外合,攻打雁州。”

    见周琼面露难色,她道:“怎么了?可有事发生?”

    周琼寻思着也瞒不住了,他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人很快被押了上来。

    几个着夜行服的男子跪在了厅堂中。

    林锦璨走过去,捏住中一人的下颌,迫使他张嘴露出舌底。

    果然,上面纹着千几阁的图案。

    萧南衣和李晋安之间果然还有勾结,当初她被欺骗不得已为他人做了嫁衣,谢鹤徵才会败倒在他们手下。此番她绝不允许萧南衣在她的地盘上为非作歹。

    “在何处发现的?”

    “在府中发现的。”

    林锦璨道:“先关着,切记莫要打草惊蛇,萧南衣那边绝不可撕破脸。”

    一月后,城关处有人来报,洛军再次兵临城下,此番来势汹汹,联合大梁残余势力以及凶悍的北疆将雁州重重包围,若想突破重围,难于上青天。

    此番率领众将士的主帅正是令众人闻风丧胆的谢鹤徵。

    大战在即箭在弦上,雁州降还是守迫在眉睫。

    林锦璨正与众将士商量,此时,有人来报,南安王府外有一年轻公子求见,说是要为此番献策。

    周琼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着青年来到众人面前,他一身白衣胜雪,眸如点漆,唇红齿白,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飘然若仙。

    他朝众人行了礼:“鄙人姓沈,名唤渡,离州人,前几日路过王府,瞧见告示上说需招贤纳士,这才特意来拜访贵府。”

    林锦璨将其他人退下,将沈渡留在厅堂,她道:“你且说来听听。”

    “洛军不日后便会对雁州发起进攻,他们敢这样贸然进攻,不过是仗着人多,妄图一次将雁州踏平,这样轻敌定然没有做好充分的作战准备……”

    名唤沈渡的男子低语道:“鄙人倒有一计,不过”

    他看向林锦璨:“不过手段卑鄙了些,就看殿下舍不舍得下昔日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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