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1)

    闻宴偷偷地把手牵的更紧了,怕她见到人后气势就矮了一截,然后他就没有这么香软的小手可以摸了。

    当然,他不能去见段辰,见面就露馅喽。

    “段副将也是为王爷安危着想,怕旁人行刺。”闻宴道,“王爷身边需要这样警惕的帮手,他原本没想伤我,是我自己动了才不小心划伤的。”

    段辰早随明忠一起卸任,但私下里,明府的人还是唤他段副将。

    明榆有些蔫,的确,段副将人虽冷漠,对任何都摆着张脸,但对父亲却忠心耿耿,这么多年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征战沙场,他便跟随,父亲上交兵权,他亦跟随。

    是自己唐突了,可又见不得闻宴受伤,愧疚道:“药上了吗?我叫厨房熬点羹汤补补身子。”

    “不想买药。”

    闻宴摇摇头,“我的钱只能花在给郡主买礼物上,不花在无用的地方。”

    明榆纠正他,“伤病医治是大事,怎么能叫无用呢?”

    不对啊,他之前不是说他自己很有钱的吗?现在回想起来有些不对味。

    明榆心下了然,可能……可能是说他穷会伤及他的自尊心?

    没关系,她可以养他。

    “走吧,回去坐着,我都站累了。”闻宴带明榆往房间里走。

    明榆还在思考如何不伤及他的自尊心,从而以涨月钱的方式给他钱。

    “等等,我给你去拿点金疮药来。”

    “不用,不用,走吧。”闻宴坚持要拉明榆进房间。

    明榆道:“可是……上次那个游医给的祛疤的药能用吗?”

    她习惯了腕上的疤,祛不祛掉已经无所谓了,不想再花时间折腾了,有闻宴送的手钏能遮住就好,所以那药还放在盒子里。

    闻宴笑道:“那就是面粉做的。”

    “啊?”

    明榆的脑子糊住了,等回过神来,她的手里被塞了一个小瓷瓶。

    “郡主帮我上药,好嘛?”闻宴道,“我自己上药不方便。”

    明榆拔出瓶塞,往里面看了眼,只剩了点药渣子。

    太不让人省心了……

    “你在这躺好,我去拿点药来。”

    “好。”

    闻宴乖乖地躺在美人榻上,闭眼小憩。

    明榆跑到自己房里拿了止血的药还有其他各种药,一番捣鼓。

    彩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敲门进来一看,地上摆着一堆瓶瓶罐罐,明榆还在挑选。

    “郡主……是受伤了吗?”

    明榆摇摇头,继续选药。

    彩蝶惊呼:“难道是王爷受伤了?”

    明榆依然摇摇头,七七八八地选了几瓶药抱在怀里,“我没事,帮我去膳房熬一碗补血的羹汤。”

    说罢,转身就要走。

    彩蝶看的一头雾水,只听到郡主让她去煲汤。

    “好。”

    两人同时出门,但走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明榆带着一堆药一路小跑回到了闻宴的房间,有些夹在手臂间的药差点都掉到地上去了。

    她一股脑地放到桌子上,又把东倒西歪的瓷瓶摆正,边摆边讲着用途,“这个紫色瓶子的是金创药,黄色瓶子的是防止伤口恶化的,红色瓶子的是药丸,发烧的时候吃

    一丸,蓝色瓶子的是得了风寒吃的……”

    明榆细细地把药归好类,留下了处理伤口要用到的药,“剩下的药我帮你放哪?”

    闻宴看的心花怒放,一时忘乎所以,随处指了个平日最常用的匣子。

    明榆刚打开匣子,看见匣子里塞了满满当当的银票,甚至还掉了几张。

    ……

    这一匣子都是钱吗?

    明榆回头看了看闻宴,闻宴以为明榆是在关心他,便冲她一笑。

    明榆摸了摸银票,是真钱,而且银票都是叠好堆在一起的……

    看来他所言非虚,是真的有钱……

    闻宴躺在美人榻上久等不来,一个激灵从榻上起来,起来就看见明榆对着一匣子银票发愣。

    “额,我的私房钱。”

    原本他看中了一处庄子,想到明榆喜欢花花草草,也会喜欢这处庄子的,就想买下来送给她。

    但是手里银票又不够,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回星宿楼拿钱买地契,只能让景明每次来的时候带一叠银票,等攒够了,叫他拿去把那处庄子买下来。

    “你真的很有钱欸。”明榆道,“为什么还要在明府当一个小小的侍卫呢?”

    闻宴认真道:“我喜欢郡主,所以不想离开。这些都是我在星宿楼打下手攒下的积蓄,等攒够了就娶新娘。”

    书里是这么说的,男子娶妻是要下聘的,越贵重的聘礼越能表达对新娘的喜欢。

    娶新娘……明榆听到了这三个字。

    “娶……谁呢?”她的心脏狂跳,比任何一次跳动的都快。

    她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有种预感……

    “嗯,要是我想娶的人不想嫁给我怎么办?”闻宴曾经考量过这个问题,当时权衡之下觉得强娶比较稳妥。

    明榆支支吾吾道:“不问问……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呢。”说完,脸都熟透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胆。

    闻宴眼前一亮,“哦?那我问了……”

    “你想问什么?!”

    房门“嘭”的一声打开。

    一只金靴踏入,金丝缠边的长袍上绣着张牙舞爪的蟒蛇,

    明榆的心咯噔一下,视线上移,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她把匣子合上了,直觉告诉她,蔚川哥哥看见了匣子里的钱定会为难闻宴。

    犹犹豫豫地喊了声:“蔚川哥哥。”

    听到这软软的声音,萧蔚川僵硬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下来。他从作夜拾起耳坠和小牡丹花时,满脑子都是明榆,今天一亮,他火急火燎地处理完杨府的事就赶过来了,想看看明榆才能放心。

    结果却在旁的男子房间听到了明榆的声音……这更让他不得不怀疑昨晚看到一男一女就是他们。

    现在的他,怒火攻心,能强压着的滔天怒火早已达到极限。

    “阿榆先回去吧,我与他有事相商。”

    萧蔚川冰冷的目光直直投射在闻宴脸上,以上位置震慑一个卑贱的下人。

    明榆不想走,“他受伤了,先把伤处理好再走,可以吗?”

    萧蔚川扫了眼闻宴脖子上的伤,嗤笑一声,不屑道:“这种小伤,他自己处理不了吗?要郡主屈尊给他上药,脸未免也太大了。”

    这话是对着闻宴说的,丝毫没有要将嘲讽之意藏着的意思。

    他曾经上战场杀敌,受过的伤比这重的多的去了,这点划伤在军队里压根连伤都算不得。他却在这装模作样,还要阿榆替他上药。

    闻宴神色如常,他知道萧蔚川气急攻心,但萧蔚川越气,他的心情反而更好。所以抢了别人的珍宝,明明满心都是恶趣味,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可是郡主都没说什么,二殿下急什么?”

    “你!”跟闻宴这种厚颜无耻之徒掰扯,萧蔚川也不好当着明榆的面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只催着明榆,“阿榆先出去吧。”

    这次的语气要比上一次略微重了点。

    往日,明榆要是听到萧蔚川这样说,肯定心惊胆战以为自己犯了错,但是今日,她就是不想走,并且还把闻宴挡在身后。

    “我不出去。”

    萧蔚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明榆居然学会了反抗他。

    “阿榆。”萧蔚川看着明榆,喊着她的名字。

    萧蔚川板着脸,尤其是眉宇间带着怒气时,有皇家帝王之气,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明榆咽了咽口水,惶恐地睁着一双干净的眼眸,“有什么事是……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声音很小,又想装作理直气壮的感觉,萧蔚川真被明榆的样子气笑了。

    明榆顿感不妙,尝试地圆话,“你来明府……就只是为了找闻宴?”

    萧蔚川的语气温柔多了,“当然是为了见阿榆的,他还配不上我特地见一面。不过,我见阿榆不在,便顺迹找到了这里。既然见到他了,那便有些事要同他说,姑娘家的听到一些不好的事会脏了耳朵。”

    明榆一软,他憋着的所有气都能消。

    明榆的话在萧蔚川的耳朵里是哄话,但在闻宴这却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发疯(新增七百字)一个疯一个病……

    她是希望萧蔚川来找她?就那么希望听到解释么……

    闻宴咬咬牙,生闷气了。

    忽然,他面露痛苦,捂住了脖子,许是没及时处理伤口,血又渗出了点。

    明榆一个箭步上前,与萧蔚川堪堪擦肩,绕过他去查看伤势。

    看着伤口周围有恶化的趋势,渗出的血越来越多了,明榆心急如焚,“怎么样了,我看看。”

    “没事。”闻宴躲开了,不让明榆看,“二殿下看着呢……”

    明榆只回头草草看了眼萧蔚川,并未在意他猝了毒的眼神,注意力都在闻宴的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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