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1)

    毛姓头目语气凉凉道:

    “呵呵,总不能她们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吧!十个八个的能绷得住算她们厉害,六七十人怎么可能都集体装瞎装聋?”

    黄姓头目:“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些被扔进前院的行商们,好似也不记得他们来之前的发生的事情了!”

    是啊,行商们可不像是好说话的人。

    事情,似乎朝着玄学的方向发展。

    神秘莫测的无面黑影人。

    有乾坤大挪移和将人脑子里的记忆清除的本领。

    不是正常人,更像是个神。

    是人还好办,谁敢得罪于神?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身体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们,过去六个时辰内经历的那一场噩梦。

    此刻,他们巴不得也来一个失忆。

    更不敢找上甘明兰寻根问底。

    黄姓头目咬牙切齿:

    “路还远着呢,要是只狐狸,尾巴终有露出来的那一天!咱们且走着瞧!

    你们商量一下排班,给我将她盯紧了!

    要是看到她和那个江湖人接触,就直接将两人给我扣下来!

    咱们先审问一轮再说”

    他们确实很想探探这个江湖人的底细。

    这么久了,都没露过面。

    总让人有一种“我在明,敌人在暗”的不安全感。

    甘明兰是谁?

    木系异能者的五感可不要太敏锐了!

    察觉出有人在暗处偷窥她,面上的情绪稳得一批。

    在大车店大通铺上的松弛感,就和在自家炕头一样。

    一天一个杂面馒头不够吃,她直接花了一吊钱请店小二帮她买了一只老母鸡来炖。

    美名其曰:要给肚子里的孩子补一补。

    午夜惊魂

    好事不出门,坏事吹吹风都能传千里。

    时隔一日。

    盼了五年都没当上爹的左驰淮,终于知道了林氏怀孕不足三月并小产的消息。

    当时,大车店的两个店小二正抬着装馒头的大筐,挨着房间给大伙儿发放。

    在给左驰淮所住的房间发完馒头后,两人出了门,就议论开了:

    “啧啧啧,就是刚才最后领馒头那个男人吧?我敢打赌,他肯定还不知道他娘子流产的事!”

    “就是他!五大三粗的,哪有左氏其他男人们的斯文样?你说,他要知道自家娘子今后都不能生了,会怎样?”

    “还能怎样?要是我,早就把那妇人给休了,到了边城,咱再娶一个黄花闺女,不香吗?”

    “呵呵,那可是边城!边城什么最多?当然是大龄光棍了!哪个清白的小娘子愿意嫁给一个流放犯?”

    “哎!造孽啊!说来说去,还是怪那妇人怀着身子,行事也不忌讳!”

    “听说昨儿那屋里的血流了一地,都把那群行商都吓跑了,要不是咱们老板心善还给请了大夫,她都活不到今日的!”

    “可怜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

    屋内用餐的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皆是一静。

    稍微回味了那一番对话后,对左驰淮皆报以同情的目光。

    遇到这种事,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

    也有一些族人不以为然: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媳妇儿,那肚子里的种谁知道是谁的?

    左驰淮的反应,好似比大家都慢了半拍。

    他慢吞吞的把手里的半个馒头塞进了嘴里。

    似乎忘记咀嚼就咽了下去。

    噎得他得直翻白眼,差点没被噎死过去。

    就这,他还拒绝喝水。

    硬扛过了那个难

    受劲儿。

    再之后。

    他整个下午就那么躺在大通铺上,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无尽的沉默。

    沉默的左驰淮第二日终于有了动作。

    他先是求着官差们,带他去探望了一下还在坐小月子的林氏。

    看到对方元气大伤且白得跟鬼一样的脸,他没有说出一句责备的话,又默默离开了。

    是夜。

    他一直装睡到寅时(后半夜3:00),才悄悄的溜出了房间。

    期间。

    还避过了值夜的大车店伙计和官差,去大车店的灶房里偷出了一把砍骨刀

    两刻钟后。

    “啊,杀人了,杀人了”

    一个女人声尖锐的求救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把刚出空间的甘明兰,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她在心里疯狂吐槽:

    哪个家伙这么虎?

    明目张胆的杀人?

    杀就杀吧,居然还被发现了!

    佘氏等人很快也都被惊醒了。

    大家仿佛已经习惯了,夜里总有坏事会发生。

    睁眼,先看看自己和周围的人是否安然无恙。

    然后相互打听消息:

    “刚才是谁在喊救命?”

    “到底什么个情况?”

    “谁杀了谁,谁又被杀了?”

    “”

    甘明兰已经在门口占了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

    三分钟之前,值夜的大车店伙计拿着擀面杖冲了进去。

    她正感叹对方生猛呢,又见他迅速退了出来。

    还捂着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啧,池鱼。

    两个值夜官差拿着铁尺闻讯而来,他们拎来的灯笼照亮了室内的情景。

    看清是官差后,屋内的妇人们迅速跑到了他们身后躲了起来。

    “快,差爷!他杀了他媳妇儿,还杀了穆嫂子!”

    “他疯了,他是个疯子”

    就在她们抓住官差们告状之际,左驰淮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跑得最慢的一个人。

    “啊救我”

    两个官差的齐齐咆哮:“住手,你赶紧给我住手!”

    杀红了眼的左驰淮,根本停不下来。

    他的吼声极尽疯狂与绝望:

    “我为什么要住手,我还没有杀够呢!她们都是害了我孩儿小命的刽子手,我要她们都给我孩儿陪葬!

    不都喜欢逼良为娼么?不都喜欢拉皮条嘛,我让她们下地狱去拉!

    哈哈哈我先杀了这个给我们左氏家族抹黑的贱人来祭祖,杀多一个婶子刚好保本,再杀个少夫人就是血赚”

    吕氏跪坐在大通铺上,头上的发髻被左驰淮的左手牢牢的揪住。

    左驰淮边嘶吼,边拿着右手上砍骨刀在吕氏的脖颈处比比划划。

    他满头满脸都是血,看起来异常狰狞。

    吕氏已经吓得失禁了。

    求饶的好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

    只能用眼神向官差们求助。

    官差们见左驰淮的情绪很不稳定,就怕他一不小心划破了吕氏的脖子,两人拿着铁尺也不敢靠近他。

    已经有人,把左氏家族年纪最老的一个长者请了来。

    六十多岁的老头,须发花白。

    大家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他,希望他能镇住那个疯子。

    当老头看到屋内那两颗被砍下来的妇人头后,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左驰淮的神情更疯了:

    “哈哈哈,你们不会以为找个叔祖来叱骂我几句,我就能放下菜刀立地被俘吧?

    我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想继续苟活。

    呵呵呵死罪有什么可怕的?

    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过!

    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人都给我听好了,我死后一定会化成厉鬼,日日来找你们算账的”

    话音未落。

    他的砍骨刀跳过了吕氏脖颈,落在了她的右脸上。

    直接划拉出一道五指长的刀口。

    接着,手往内一回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砍向了自己的脖子上的大动脉

    “啊!”

    “嘶!”

    “娘哎!”

    在场的人,都被他那两刀吓傻了。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脖子上的血,如天女撒花一般的喷洒出来

    别说左驰淮死之前放的那要做厉鬼的誓言。

    就是看过他自杀的人(包括两个官差在内),都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吕氏从铜镜里看到了自己脸上那道深可见骨刀口,就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清醒后,被官差们请来给她看脸伤的几个外伤大夫,都表示自己的医术不到家。

    不仅不能帮她把脸恢复如初。

    还感叹这样的天气,刀口能不能顺利结痂都还是个问题!

    听到这些诊断,吕氏差点没被气疯

    翻脸

    左驰淮用最惨烈的方式,替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复了仇。

    穆氏的男人左文君,听闻穆氏被砍了头,大笑三声,气绝。

    这人在成安府牢狱中持续被毒打好几日。

    一根碎裂的肋骨戳破了体内的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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