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8)

    “好的……”白刃弱弱的回复到。

    “别再舔我了!”

    “我、我知道了……”

    白风华是被热醒的。

    名为白刃的青年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头埋在白风华的脖颈处,一只手和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身上,两人挨得很近,更别提白刃体温偏高,像个人形的火炉。

    白风华艰难的抽出一只胳膊,推了推白刃道:“起床了。”

    “唔……”白刃从床上起身,盘腿坐着,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早上好。”他打了个哈欠,抱住白风华蹭了蹭。

    白风华冷着脸将他推开。

    “呜呜……”白刃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来,白风华只当看不见。

    “我走了。”白风华起身,径直走向窗户。

    白刃连忙跟上,道:“你是哪里?”

    “……食堂,吃饭。”说着,白风华翻上窗户,跳了下去。

    楼层不高,白风华落到草地上,头也不回就向昨天的食堂走去。

    白刃紧随其后跳下,小跑着追上白风华,伸手拽住后者的衣角道:“我也要去!”

    白风华瞥了眼对方亮晶晶的眼睛,叹了口气道:“跟上吧。”

    食堂门口,白风华同昨天一样将手腕上的编号给记录员看,白刃没有出示编号,拽着白风华的衣角跟了进去,记录员却没有阻拦。

    白风华尽收眼底,但一言不发。他昨天晚上就看见了白刃手腕上的编号,知晓对方的身份也是性奴,和记录员对他的态度……是因为他的特征太明显了,还是……他有更高位的身份?

    白风华暂时将心中的疑惑压下,想了想昨夜看见的对方手腕上的编号。

    no5974。

    相比白风华的编号,意外的靠前。

    看来今天晚上去见赛文的时候,要将白刃支开了……

    两人挑选好想吃的食物,便随意捡了个空位坐下。

    这地方的早餐还是比较不错的,鸡蛋、牛奶、面包等,任君挑选,不过还可以再去取。

    白风华低下头安静的吃着食物,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名性奴转过身,手上还拿着盒开封的牛奶。

    “哗啦”,那个性奴抬起手,对着他的头顶将牛奶倒了下去,乳白的牛奶流了白风华一脸,还有些滴在了他的衣服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白风华转头看向那名性奴,对方讥讽的笑道:“这样才适合你,不是吗?”

    白风华没有说话,白刃却已气急,冲到那名性奴面前,抓住领子,将对方提了起来道:“你干什么?”

    “白刃,松开他。”白风华向门口撇了眼,记录员已经向这边走来了。

    往一个性奴身上倒牛奶并不算是暴力械斗,但肢体冲突算,白风华清楚自己必须阻止白刃的行为,不然这两名性奴都将成为外来者。

    “他在欺负你,我很生气!”白刃吼道。

    “白刃,”白风华深吸了一口气,“听话,松开他。”

    白风华的语气很坚定,白刃看了他一眼,愤愤地将手中的性奴丢在地上。

    “走吧。”记录员已经过来了,白风华拽住白刃的手就走,意料之中的没有受到阻拦。

    “……您要替我做主啊,”见记录员并未将两人拦下,那名性奴的脸色变了变,抱住记录员的腿道,“我只是不小心将牛奶倒在那家伙身……”

    “乒!”上字还未出口,那名性奴便被记录员一脚踹飞,撞倒了一排椅子。

    性奴捂着被踢的脸,不远处还吊着带血的牙齿,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你冲撞了【六罪】之一的【愤怒】,”记录员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从现在起,你将永远沦为【外来者】。”

    说完,记录员便拿出一把匕首,上前抓起那名性奴的手腕,将印着编号的那一块肉,削了下来。

    【性奴守则】

    第一条:【看守者】不是性奴,所有【看守者】都可以随意驱使性奴,但【六罪】除外;【六罪】皆为性奴,但与【看守者】权力相当。

    第二条:食堂及特定时间的操场内,禁止进行暴力械斗及性爱活动,违反者降格成为【外来者】。

    第三条:每月一号都会重新分配序号,若有性奴在特定时间内没有得到序号,将会降格成为【外来者】。

    第四条:每名性奴每周都能领取一次物资,但若出现丢失和抢夺等情况,由个人负责;领取物资后不得进入食堂,每日会有记录员在食堂门口检查。

    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集中营内所有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出食堂后,白刃将白风华带到一条小溪前,道:“你去那里面洗洗吧,头发都被弄脏了。”

    “……我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白风华道出重点。

    “唔……”白刃想了想,道,“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去给你取来,你先洗一洗。”

    住的地方?

    白风华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他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了。”

    “嗯嗯!”白刃点了点头,转身向林中跑去。

    等到对方跑远,白风华才一点一点地解开扣子,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这条小溪的地理位置很偏,四周连人也没有,白风华把脏衣服丢到一边,用脚尖试了试水温,才进入水中。

    微微冰凉的溪水包裹住白风华,他忍不住满足的叹了口气。

    白风华弯腰钻入水中,游了一段又钻出来,将湿发捋到脑后;来到这里已经大半个月,白风华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披下来正好到肩下。

    白风华掬起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垂眸却在溪水的倒影中看见身后树上似乎坐着一个长发男人。

    “谁?”白风华猛地回头,正好与那人四目相对,对方有一张与安宇及其相似的脸,眼睛却是冰蓝色的,瞳孔比普通人要细一些,他眯眼看着白风华,像是在欣赏猎物一般。

    “呵,”男人轻笑一声,道,“我是安宇的胞弟,【六罪】之一的【暴食】,你可以叫我安宁。”

    “有什么事吗?”白风华皱眉。

    “我只是想看看,能将我哥迷的神魂颠倒的性奴,是怎么样的名器呢……”安宁从树上一跃而下,向水中的人走来,白风华下意识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一块光滑的鹅卵石,一时重心不稳,仰面向后倒去。

    冰凉的溪水涌入白风华的鼻腔,他的身体不住地下沉,白风华伸长胳膊想要求救,却看见岸边的男人勾起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意识渐渐模糊,白风华无力地垂下手臂,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入水中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水中拽了出来。

    安宁的力气很大,他一把将白风华拽到岸上,另一只手环住后者的腰肢,俯身吻住对方的双唇。

    “咳……咳咳……”白风华将安宁一把推开,瘫坐在地将口中的水咳了出来。

    白风华的眼睛不可避免蒙上一层水雾,眼角有些微微发红。

    “离他远点!”白刃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白风华抬头看见白刃抱着衣物,从安宁身后跑了过来。

    “别碰他!”白刃挡在白风华面前,面色不善道。

    “这你可错怪我了,”安宁依旧是一脸戏谑的笑容,“我只是看见她不小心摔倒在水里,好心救了一下而已。”

    白刃没有说话,尖尖的牙齿却像是要咬出安宁的喉咙。

    安宁并没有多做停留,他对白风华眨了眨眼,留下一句“还会再见”,便转身离开。

    “不会再见了!”白刃咬着牙,对安宁的背影吼道。

    然而,得到的回复只是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

    “你没事吧?”白刃将一条宽大的浴巾裹在白风华身上,拾起丢在一旁的干净衣物。

    白风华摇了摇头,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后,便将衣服套在身上。

    这身衣服大概是白刃自己的,衣摆和裤腿都有些过长了,白风华只得将裤腿卷起,把衣摆塞入裤腰中。

    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比之前那身脏的不行的衣服要好多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见白风华整理好衣物,白刃迫不及待的问道。

    白风华看了眼太阳,发现离傍晚的时间还早,便回复道:“找个地方睡一觉,然后……去吃点东西。”

    “好!”白刃赞同道,和白风华一同离开此地。

    傍晚,白风华费了些精力,让白刃先回到昨夜的房间去,而他则揣着些面包来到了与赛文约好的地点。

    可惜,人还没见到,就先碰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为首的男人身旁站着的人,鼻子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指着白风华道:“老大,就是他。”

    像极了高中时打不过自己,就找人撑腰的混混。

    白风华挑眉,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他见过,在那间藏着匕首的房间里,他是唯一一个坐着的人,傲居的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性奴,就连当时白风华从柜中冲出,他也不为所动。

    “你好。”男人的语气满是高傲,比起性奴,他更像是一名胜券在握的旗手,“我叫阿尔卡洛,隶属于【懒惰】。”

    “所以?”

    “你打伤了我三名手下,知道吗?”阿尔卡洛慢悠悠地走上前,“不得不说下手真重,另外两个家伙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你要清楚,在这种地方想要活的更久些,总要依附于强者,一致对外才行啊。”

    “哈,一致对外?”白风华勾起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可我认为,只有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才会抱团取暖。”

    “……”阿尔卡洛的表情似乎有些破损,他颇为遗憾道,“真是可惜,我本来是想和平解决的,但你说了一句很蠢的话,总要吃些苦头的。”

    说着,阿尔卡洛一个健步冲向白风华,大喊:“动手!”

    不过是些臭鱼烂虾,白风华侧身躲过,黑色的发丝被拳风带起,又落下;他抬起一条腿,屈起膝盖猛击阿尔卡洛的腹部,奇怪的是,阿尔卡洛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慢慢直起身子。

    可其他性奴并不像他那样,等到阿尔卡洛找到机会再次攻上去时,倒在地上的性奴已经有两三个了。

    白风华并未下死手,但阿尔卡洛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又解决了几人,他将后者慢慢向森林深处引去。

    两人有来有回地打了几个回合,身上都不可避免的挂了彩,阿尔卡洛见白风华在打斗中丝毫不占下风,便从口袋中抽出一把弹簧刀,猛地向后者刺去。

    白风华瞳孔微缩,侧身躲闪不及,脸上添了道血痕。

    白风华与阿尔卡洛拉开距离,猩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划过了下颚,又坠向大地,刺目而美丽。

    阿尔卡洛的背后……白风华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大喊道:“快躲……”

    来不及了,一枚铜黄色的子弹从阿尔卡洛的身后飞来,正正好好穿过了他的头颅。

    白色的脑浆混着血水,从那致命的伤口溅出,白风华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听到上膛的声音后,急忙躲到一棵树后。

    枪声没有再响起,白风华喘着粗气躲了许久,将身上的外套脱下丢了出去,枪声并没有响起,看来对方已经离开了。

    白风华小心翼翼地从树后走出,阿尔卡洛的尸体就倒在不远处,他上前将弹簧刀从地上拾起,收好;又将外套穿上,离开了这里。

    开枪的会是谁?白风华回忆着在这里见过的人,又将他们一一排除,只留下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与他约好却违约的人……赛文……会是他吗?

    还是……另有其人?

    【性奴守则】

    第一条:【看守者】不是性奴,所有【看守者】都可以随意驱使性奴,但【六罪】除外;【六罪】皆为性奴,但与【看守者】权力相当。

    第二条:食堂及特定时间的操场内,禁止进行暴力械斗及性爱活动,违反者降格成为【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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