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脱险(2/8)
言乔青着脸,憋屈地不动了。
言乔腿软了下来,一下子瘫在地上。
此时大门也缓缓打开,一位头发半白、蓝色绸衫的男人点头哈腰地走出来,身后接连跟着一串护卫,他带着谄媚的笑容看着谢允洲:“端王您大驾光临,快进来歇着。”
“至于大哥,会对他说你贪玩跑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相府回不去,黑骑令牌也被夺了,谢允洲断不会给自己机会再见到言之意,言嘉慕那该死的眼下又远在南方。
言之意又开口:“在江南给你置办了宅子,这包袱里面是一些银钱和路引,马车会送你出都城,接着你就自己去南方好好过罢。”
马车内又骤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让人心惊,随从浑身一颤,只默默祈祷能早些结束。
他刚刚出的城门,不到一刻,便又进去了。
“你胡说!”
言乔浑身汗毛瞬间竖起,立刻挣扎起来:“你你你……谁啊!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说怎么突然搞这一出,原来是自己和言嘉慕的关系被发现了。
软玉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允洲慢悠悠地俯身,拇指抚过他嫣红的嘴唇,嘲弄道:“跑什么跑?就你这幅样子,在外面如何能存活?”
他垂着眼睛,任由男人拉着,估摸着是被欺负狠了,瞧着温顺又乖巧。
过了桥,便是一处处檐牙高啄的楼阁,鳞次栉比,灯火通明,皆亮着黄澄澄的烛光。
浓重炙热的欲望气息包裹,他脑子热得像团浆糊,言乔唔唔地叫着,吻得太深了,眼角逼出了泪水,憋到极致的时候,滚烫的吻终于开始往下,落在脖颈上,言乔立刻张着嘴喘息,衣襟早已散乱,谢允洲又在他胸前胡作非为。
言乔小脸惨白。
往床上讲,才是说到点子上,谢允洲含笑看了他一眼。
进了都城,两人便上了马车。谢允洲始终把他禁锢在怀中,生怕人跑了似的。
“别挣扎了?相府都不要你了,我收留你。”
随从无端咽了咽口水。
这话怎么不早说。
扣着他的后脑,勾着言乔的舌头缠绵,吻得又深又重,在湿热的舌腔内来回逗弄,舌尖舔玩着他的上颚,激得言乔一抖,他想躲开,这人又咬上他的舌头肉不依不饶地嘬吻,吃得越来越深,口涎早就混在一处,黏黏糊糊的,炙热的吐息交融,言乔的脸蛋涨得通红。
戴泗依旧讨好地笑着,似是不经意地打量一眼言乔,接着道:“按您的吩咐,清风阁里里外外都重新修缮了一番。引了活水穿庭,日头照上去瞧着波光粼粼的。”
也不知道言嘉慕会不会相信。不过这些与自己无关了。
他双腿颤颤,抵着谢允洲的肩膀,唇齿间只泄出几句呜呜的低泣,臀肉也被这人握着肆意玩弄,言乔敏感得受不了,愈发激烈地扭着身体挣动。
言乔沉默地听着,心中一阵恶寒。
“我本对你心有愧疚,可你居然……”似乎是觉得那字眼太过难堪,言文成顿了片刻,转而又开口道:“总之,若你安生本分,留你在相府养着也没什么问题,可现在断然不可,我相府清白世家,怎么也容忍不了乱伦之事!”
言之意:“为了避免生疑,你先离开,随后让小五悄悄去找你。”
“我有地方去,你别管我了,你放开我。”
“不是。”谢允洲忽然笑了,神秘兮兮道:“这次把你藏到个好地方,省得被旁人发现。”
察觉到言乔有些失落,谢允洲找补道:“你若真的想去,过段日子我带你去。”
接下来的路就靠他一个人走了。
谢允洲恶劣道:“我答应了就要做到么?”
谢允洲应了一声,便拖着言乔往前走,两人站定在一座宅子前。
浓稠深重的夜色下,只见马车在那儿暧昧剧烈地摇晃,膘壮的骏马被逼得原地兜步,似是不耐,发出低声嘶鸣。
言乔立即点了点头,表示他同意了。言之意便帮他摘了布团。
“既然你已经答应言之意,要把我送到南方,不能说话不算话……”
言乔胡乱擦了擦,就连忙往后挪。
言乔被人牢牢罩住,动弹不得,谢允洲密密实实地覆着他,挤压着胸腔内的空气,两人贴合得极紧,嘴巴被堵着,他几乎喘不上气。
出了城门,言乔便下了马车。
这男人也是个人精,眼珠子看向言乔的背影,挥手对着自己身后的护卫们尖声道:“把那贵人给端王请过来!”
感受到怀里人的不安分,谢允洲微微松开些,言乔立刻扭头躲,男人的唇便从他的嘴角擦过到耳侧,在言乔脸蛋上横留一道透明水渍。
“成。”言乔没了异议。
谢允洲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忽地莞尔一笑,动作却蛮横至极地按住言乔的手臂,逼仄的空间内,轻而易举地把人抵到死角,挤进他的双腿间,全身重量都俯身压了下去,上瘾了一般再次吻上那已经红肿的唇。
“能让小五跟我一起么?”小五和他一起长大的,他害怕自己走了小五会难过。
谢允洲抱着他走,似是心情不错,对身边一直殷勤跟着的蓝衣男人道:“戴泗,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接应这种事情言之意怎么也不早说?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谢允洲同情地看着他:“我该怎么跟你说,言之意口中的接应的人,就是我。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声叫过后,动静便渐渐小了下来,须臾,端王便扯着一人,下了马车。
谢允洲噙着淡笑,任由戴泗喋喋不休地开口,只是听着,似是兴致不大。
“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想抛弃我?不成。”
“……”说到底就是要囚着自己。言乔不想看他,转而望向外面的皎洁月色,弯月高悬,瞧着冷冷凄凄的,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
戴泗心中一突,他哪还做得不够?让这位爷不甚满意?
“若是让夫人知道,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吗?听话离开吧。”
说着,他把人扛起来到肩膀上,拍了拍言乔的屁股,“相府把你送给我了,听话,不然可爱的小蛇又要出来跟你玩了。”
谢允洲调笑道:“我怎么会认错你?”
言文成脸色极度难看,先是把令牌收好,再训斥言乔道:“嘉慕居然真的把这东西留给你!没想到你是个会蛊惑人心的。怎么?莫不是对相府怀恨在心?便想用嘉慕报复。”
大门咚得一声阖上,彻底与外面断绝。
“更妙的是,您差人送来的夜明珠,小人也安置在了里面,嚯,莹莹生辉,那瞧着可是漂亮极了。”
再说这马车外,这会已经到了地方,可车厢内的动静却不同寻常,驾车的随从心知不可打扰,面红耳赤地远离些许。
“至于花草,也不知道这小公子偏爱什么,就都置了些,现下那缠枝牡丹和剪春罗开的最好,是极为赏心悦目的。屋顶铺了金黄琉璃瓦,梁是上好的云顶檀木,卧房内铺了汉白暖玉,请了工匠凿地为莲,嵌了金珠,赤足踏上也只觉得温润,走过更是如步步生莲般巧妙。”
那人乌发散乱,衣裳也多了许多褶皱,白皙的脖颈上都是红彤彤的印子,唇也肿着,似乎还渗了血,一副被蹂躏透的靡乱模样。
谢允洲非但不放,还颠了颠他:“你现在与我说话倒是随意得很,一点也不怕我了?”
言乔被谢允洲带了回去。
谢允洲抱着他,并未拐过去,而是径直往前走。
他的包袱里面有路引和银票,可都被谢允洲收走。
这是言之意最后跟自己说的话。
随从立即回神,低头不敢再看,抱拳行礼道:“到了,此处便是清风阁。”
“言之意都给我安排好了,到那边有人接应,你真的别管我了!”
护卫半是尊敬、半是胁迫地把他拎到谢允洲面前,放下。
“能再多给我一些银票么?”
这宅子不似寻常,围墙极高,黑漆漆的高门上并无牌匾,映着深黑的夜空,阴沉沉地矗立在面前,像是能吞人的巨口。
谢允洲被冷落,却是不乐意了,强硬掰过他的脸,对准他的嘴巴便咬了上去。
“哎哟,您交代的事情,小人日夜都搁在心上,自然是办得稳稳妥妥。”
又经过一处池塘,上面是拱形木桥,下面满是红莲和绿荷,亭亭玉立地绽放着,时不时还能看见鲤鱼从下面游过。
言乔面无表情,被他扛着走。
“能能能。”言文成不耐道,似乎很受不了他的好大儿居然会喜欢言乔这样的人,又摆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道:“赶紧走吧,呆会夫人就要回来了。”
他面容白皙,长眉微挑,鸦睫下一双润如水的桃花眼含着莹白月光,虚虚投在言乔身上。
可是这能全怨他么?!
说着,把人横抱起来,便大步跨了进去。
言乔最后瞧了一眼,被迫回笼思绪,默默观察着四周。
“不必了。”言乔头朝着地,厌烦道,“你能把我放下来么?这样子我难受。”
十几号人瞬间齐刷刷地跑出去,很快便撵上了想要逃跑的人,拦住他的去路。
言乔瞬间停住挣扎,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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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猝不及防,就被啃了个结实,言乔张嘴便想喊叫,却又被谢允洲抓住机会,舌头顺势滑了进去。
“言之意才回相府几天?人脉不广,除了我,有什么人能帮他安排这样的事?还要瞒着言嘉慕。对了,言乔,江南可是我的母家。”
言乔迅速瞟了一眼,刚刚命人抓他的,便是这戴泗。
这里面的布置倒不似他想的那般可怕,甚至算得上雅致。进门左右两边是幽深的抄手游廊,雕梁画栋,上面细碎缀着浅紫的花儿。
眼珠一转,戴泗大着胆子开口:“床是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被衾皆是都城最好的料子,睡上去包管让小公子舒心。”
一边的言之意开口:“别怕,你不会有生命危险。母亲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和父亲主张悄悄把你送走,言乔,这次走了,再也别回相府了。”
那人轻轻一笑,捏着言乔的下巴侧过来,两人便对视上──谢允洲这厮的脸再次出现。
言乔有些泄气,不再做无用的挣扎。
如今他确实无路可去。
得了,没希望了。
言乔掀开车帘,回头遥遥望了一眼相府。他和言嘉慕有缘再见罢,最好不见。
“再说,南方现在发着大水,去什么去?”
戴泗恍然大悟,又促狭一笑,越发大胆起来:“这床虽精致,但造得坚固又宽阔,尽可折腾。罗帐上绣了银线海棠,还挂了香囊,里面备足了软玉香,王爷尽可夜夜春宵。”说着,戴泗的视线又隐秘地落在言乔身上,暧昧又黏腻。
言乔想解释,可惜他被绑着,嘴也无法开口,只是大力地摇了摇头。
谢允洲冷不防被甩开,也不阻拦,只是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跑走的言乔。
他想着先找个驿馆休息一晚,又害怕会被大夫人发现,正纠结着,忽然,有人从后面拦腰抱住了他。
言乔觉着古怪,心中顿时生出了莫大的恐惧,伴着孤勇,他脑子一热,一把甩开谢允洲,便要往后跑。
“可是到地方了?”谢允洲懒散开口。
趁着夜色,言乔上了马车,便一路往南走。
言乔炸毛,立刻要往外跑,谢允洲手却劲道十足,紧紧箍着怀里面的人。
谢允洲并不理他,依旧看着已经跑到远处的言乔,脸上的笑已经消失。
言乔又郁闷道:“你要带我去哪?回端王府么?”
言乔剧烈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