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难为情”(3/8)
在两人说话之际,李辰洺回来了,正好是从鹩鹰被射中的方向走来。
“五弟和白锦姑娘,你两人可真是厉害,我远远的就看见那两只鹩鹰落地。”李辰洺对李煦和沈白锦夸奖着。
李煦嬉笑附和着:“那二哥也是同样箭法精湛,您这箭筒不也空了。”
“那好,既然大家都已经用完箭支,就一起回云亭吧。”李辰洺提醒。
“好。”沈白锦应声。
“好,那就一起。”李煦也回应。
只不过,李煦和李、沈两人各自上了马后,突然想起来这蒋家公子还没有回来。心想,完了,恐怕是要输给二哥和沈姑娘了。
“二哥,沈姑娘,蒋公子还未回来,就不与你二人同行了,我需先去寻他,咱们就云亭前会面。”李煦说。
与李辰洺告别后,李煦就去找蒋家公子了。
沈白锦和李辰洺也尽快的赶回云亭,越接近目的地,声音也越嘈杂,似乎云亭那已经回去了不少人。
依稀的听见参判武将敲着大鼓,报着名序:“东郊兵营赵副尉、何军校第二组归,位列第三第四。”
现在能进入下一局的资格,还差一组两人,李辰洺和沈白锦可要快些赶回去。
正当两人奋力御马奔驰时,身后传来了李煦的声音。
“二哥,我们还是赶上了。”
李辰洺无瑕顾及李煦的话,而是先看向沈白锦,女孩倒也不受影响,只是紧抓缰绳驾马而行。
随即赶上的李煦蒋仲恺二人就与李辰洺沈白锦二人开展了一场“暗自较劲”的争锋。
距离终点的栏线越来越近,李辰洺的马不知怎么就慢了下来,处在沈白锦身后两尺的距离,现在就成了沈白锦和李煦争着看谁先进栏线。
两人较量难分伯仲,正在临线之际,蒋仲恺骑马一跃,率先进入终点。
参判的武将敲鼓报序。
“蒋家公子、五皇子第三组归,位列第五第六。”
“沁婴郡主、太子第四组归,位列第七第八。”
……
“沈姑娘可谓是女中豪侠,不比男儿差分毫啊。”李煦下了马说。
沈白锦说:“谢五皇子夸赞,您更胜一筹,我这也是在太子的帮助下才能与您一较高下。”
“是啊,刚刚二哥故意慢了,让给了我们组,否则我们怎么会赢。”李煦对着另一边的李辰洺说,语气里有些别的意味。
“五弟说笑了,就算我不让,你们也定能赢的,无非是谁在身后追赶的问题。”
李辰洺下了马,由旁人卸下护身甲,径直走进了云亭内,歇息去了。
看着离开的李辰洺,李煦便没有再言。
他在想,这二哥为了不让自己过于显眼,成为别人眼中钉肉中刺,真的舍弃太多,他这什么都不争的脾气,将来真的能担得好皇位的重担么。
沈白锦作为一个局外人,自然也看得出这皇家人的难,瞧着李煦那一脸思虑看着李辰洺的神态,她就可知那位太子必定经历过诸多的难处苦处。
下马褪甲,沈白锦去李煦和蒋仲恺跟前道贺,并祝他们下一局也取得头彩,然后就先离开了猎场。
她是想着尽快离开这“玄机暗藏”的场合,去找个安静的地方闲呆着,放松放松心情,这东寻西寻的也没找到小小去了哪里。
所以她只能先自己闲逛着……
李辰洺看见沈白锦那小丫头走出了猎场,也本想跟着离开,但是他派出去安排事的人还没回来,故而先在云亭内等着。
日头已经逐渐挪了位置,午时艳阳高照,候在云亭的宫女太监陆陆续续给各桌呈上了小食糕点。
众人等待了些许时候,一时辰也尽临了,回来的组别已有八九,可却始终不见李宁安和李数的身影。
正当人们窸窸窣窣议论,耐心快散尽之时,奔驰的马蹄声越来越明显。
就在其他人被林内奔来的马蹄声引去注意的时候,一名小太监轻悄悄走到李辰洺身后,伏着身子交代着什么。
“太子爷,东西已经换好了。”
“可有人看见?”
“特意在人少的时候去换的,不曾有人看见。”
李辰洺满意地点点头,挥手让那小太监退下了。
事情已经办妥,自己也没必要在这再待下去。李辰洺起身离开,但没走几步就又折了回来,原来是叫宫女包了一份糕点给他后才离开。
沈白锦出了围猎场,在附近的林木较稀的地界上闲逛。
漫无目的消遣心情,忽地听见有人唤着自己。
“白锦姑娘,等一下。”
回头看,是太子李辰洺正大步向自己走来,他一身蓝绸锦袍,灼热的日光打在他衣襟,隐约微反着紫光。
“太子殿下。”
沈白锦高高的举着手,对李辰洺挥舞着。
太子殿下今日帮了她不少,沈白锦很感激。
两人走近后。
“白锦姑娘可饿了,给你带了小糕,尝尝?”李辰洺手里拿着那包糕点,递给沈白锦。
沈白锦受宠若惊,但很高兴,因为她确实有些饿了。
“谢太子殿下惦记。”
道过谢,沈白锦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包小糕,拆开咬了几口,正要分给李辰洺,让他也一起尝尝。
“不必了,刚刚吃过了。”李辰洺婉拒。
沈白锦有些失落,把糕点包着收起来了,“太子不吃,那我也不该吃了。”
看着人把东西收起,李辰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辜负了人家的好意,但也不好开口又要那小糕,只好寻思着其他法子挽救。
一路走着,两个人都不言语,林里的鸟儿倒是叽叽喳喳鸣个不停。
路过饲马的圈,那有两名小侍卫在看守着马棚。小侍卫也瞧见了太子李辰洺,恭敬地拜了拜,就继续忙手里的活了。
李辰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有了主意,“白锦姑娘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可愿意?”
“去哪里呢?”沈白锦疑惑。
“你一去便知。”
随即冲马棚内的两个小侍卫,喊着:“拉来两匹马。”
一名小侍卫,从马圈里拉出两匹高大黑亮的骏马,恭恭敬敬地牵到了李辰洺身边。
“太子爷,这两匹马可行?”
“行,退下吧。”李辰洺摸着马背,感觉到这马的应该十分矫健,他很满意。
不过,沈白锦看着两匹都快和自己一般高的大马,心里全是发愁。难道又要骑马,这马看着就凶,能有我刚才那匹好骑嘛?
担忧虽是担忧,可太子的命令不可违啊,沈白锦看了看两匹马,又瞄了瞄李辰洺,心想着难逃一劫了。
“白锦姑娘别害怕,我拉着你,咱们只骑不跑。”李辰洺对着沈白锦笑着,眼神里仿佛写了,“我全知道”几个大字。
沈白锦惊讶,“您知道我马骑不好的事儿啊!”
李辰洺轻笑几声,“你的那点小心思,全表现在行动里了,谁能看不出来。”
没错,早在入围场第一局,李辰,李辰洺就从沈白锦和顾小小刘珩二人的互动,看出了她怕马这事儿。
一直不敢表达的秘密被人,看出来了,沈白锦也不觉得难为情,反而觉得畅快多了。
在李辰洺的帮持下,沈白锦骑上了那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骏马。李辰洺也自己骑一匹,在另外牵着沈白锦这匹。
于是两个人就往林外走着。
先是穿过一片密林,接着林木渐稀,他们就来到了这片平整的草地。草绿土芳香,虫鸟不多,这地方很静谧。
沈白锦看见眼前的草地,感叹连连,“太子殿下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前两年春围赛闲逛时寻到的。”李辰洺答。
二人任凭清风拂面,一起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不过,一团黑棕色的影子,从马下窜过,惊吓了马儿。
连带着两匹马都受了惊,片刻间李辰洺只能下意识先拉紧自己马的缰绳,待他去拉另一匹的时候,那马连带着人已经窜出去了。
沈白锦的马乱窜着,晃动剧烈,沈白锦被甩,仰躺在马背上,情形很危险,随时有坠马的可能。
这要坠马了难免一顿摔不说,定是要被马蹄狠狠踩上几脚的,不过沈白锦已经做好了被踩的准备,她要松腿让自己掉下去,可总比被甩出去强。
沈白锦危在旦夕,李辰洺顾不了那么多,赶紧追上受惊乱窜的马。
眼看着沈白锦就要摔下去,他一跃而下,伸手拦住沈白锦的腰,两个人一起摔下了马,在草地上连滚十几圈。
受惊的马果然踩向了两人,不过李辰洺抱着沈白锦在怀里,全让自己承担了那几脚。
马跑远。
两人躺在草地上,沈白锦被李辰洺压在身下,全然未受一丝伤。而李辰洺头垂在沈白锦的颈肩,一动不动也没有声音。
等了好久,李辰洺还没有反应,沈白锦吓坏了,她想起身看看太子哪里受了伤,可她根本推不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慌乱焦急之中,沈白锦急的哭出了声。
“太子,太子殿下您怎么了?还能听见我声音吗?太子您可一定要醒啊!”
沈白锦越发感到无助,抽泣着,脸面向颈间李辰洺的后脑勺,扒着李辰洺的头,想将他扭过来,看个究竟。
“太子殿下,您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沈白锦越哭声音越大。
“您要是死了,我全家都是要被问斩的,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儿啊!我还这么年轻,死了太可惜了!。”
噗嗤一声笑。
李辰洺转过头来,看着沈白锦那哭的红红的脸。沈白锦也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太子。
“您没有死啊!”沈白锦本来哭着的脸,一下子喜笑颜开,还激动着抱住了李辰洺的头,特别高兴。嘴里念念有词:“真好!真好!”
由于一直压在沈白锦身上,怕压坏了她,李辰洺也赶紧起身。
右手抱着沈白锦,左手撑着地,右脚蹬地,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
由于起身时的惯性,沈白锦被紧紧的勒在李辰洺的怀里,脸也砸进了他的胸脯。
站稳后,沈白锦先松开了手,她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体统,想着拉开些距离,再请太子惩罚自己的无礼。
可当沈白锦退后一步时,想却发现太子正紧紧地搂着自己。
“太子殿下,你…我……”沈白锦羞红着脸,说话也含糊不清。
李辰洺看着怀里少女的反应,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
“白锦妹妹,实在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无碍的,本就是我先失礼了,请太子殿下责罚。”
两个人就这样,你说一句我言一句,互相道着歉。
在这青青草地上,定是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徐风、青草和悸动……
回去营区的路上。
“真想不到,平日里温润的太子殿下,也会同人开这般的玩笑。”沈白锦语气无奈,有些生气又不敢表露。
李辰洺看着独自走在前面,憋的气鼓鼓的少女,不禁心里发笑。
“白锦妹妹,莫要生气了。”李辰洺解释。
沈白锦连忙停下脚步,回身摆着手否定,“不敢不敢,我怎么敢生太子爷的气,当时我真的以为您出事了,行为举止过分了些,还劳烦您不要错怪才是。”
“当真未有生气?”李辰洺也站下,背着手,身子微微前探。
“当真。”沈白锦盯着地点了点头,不敢看李辰洺。
“那便好。”李辰洺面色淡然地走到沈白锦身侧。
随后两人就一起步行往营地赶。
不过沈白锦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太子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再同别人开那般的玩笑了,您没有事儿自然是好的,可是如若您出了事儿,那与您一起的人,全家上下不论多少人都是要与您泉下再相见。”
看李辰洺没有什么反应,沈白锦就继续念叨了下去。
“而且,臣女就是个太医之女,不过封了个小小的郡主位,是不值得太子殿下亲身相救的,您的命比我的贵上不知多少,倘若您命悬一线,我却安然无恙,那我也必定是久久自责不能怅然的。”
一路上,少女自言自说,男子就在一旁听着。
“不过,还是万分感谢太子殿下舍命相救,今日恩情,我沈白锦来日必报。”沈白锦突然停脚步,要跪地叩恩。
见这状,李辰洺立马扶沈白锦起身,“好了,白锦妹妹就无需行这般大的礼数了,你我同窗本就是朋友,出手相救自然是理所当然。”
沈白锦被李辰洺扶起来,面对面相站。
突然,从远处林中飞射出来一支箭,直直射向李辰洺的背。
本来沈白锦要对太子谢恩的,就被一道银光晃了眼睛。
“太子殿下小心。”沈白锦急急的拉着李辰洺的手,往左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把李辰洺护在身后。
一声闷响,那箭射到了刚刚所站的位置。
“这周围有埋伏。”沈白锦低声对李辰洺说。
于是两个人背对背,巡视着四周。
随着远处林子内的树一阵晃动,鸟儿惊起,可以判断那贼人似乎已经逃走。
此事一经,两个人也不能在耽误下去,尽快的赶回了营地,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回到营地,已经申时末。
沈白锦一路跟随着李辰洺,直到看着太子殿下进了重兵把守的皇帐内,她才安心离开。
然后她自己一人又赶回了太医局的帐子。
进入皇帐,李辰洺就看见几位弟弟再同父皇说笑,其乐融融的样子。
“洺儿怎么才回来?快快快,给你五弟道个喜,这次春围,老五夺了第二。”皇帝样子很是高兴。
李辰洺把一脸防备的神色换成了恭贺的笑脸,走到李煦的桌前,“恭喜五弟喜提乙等。”
李煦也站起来,端着酒杯,“谢过二哥哥了。”
两兄弟,面上互相和气着。
皇帝瞧着这哥俩和其他儿子,一时高兴,就赏了所有皇子金钱玉坠一对。回去营区的路上。
“真想不到,平日里温润的太子殿下,也会同人开这般的玩笑。”沈白锦语气无奈,有些生气又不敢表露。
李辰洺看着独自走在前面,憋的气鼓鼓的少女,不禁心里发笑。
“白锦妹妹,莫要生气了。”李辰洺解释。
沈白锦连忙停下脚步,回身摆着手否定,“不敢不敢,我怎么敢生太子爷的气,当时我真的以为您出事了,行为举止过分了些,还劳烦您不要错怪才是。”
“当真未有生气?”李辰洺也站下,背着手,身子微微前探。
“当真。”沈白锦盯着地点了点头,不敢看李辰洺。
“那便好。”李辰洺面色淡然地走到沈白锦身侧。
随后两人就一起步行往营地赶。
不过沈白锦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太子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再同别人开那般的玩笑了,您没有事儿自然是好的,可是如若您出了事儿,那与您一起的人,全家上下不论多少人都是要与您泉下再相见。”
看李辰洺没有什么反应,沈白锦就继续念叨了下去。
“而且,臣女就是个太医之女,不过封了个小小的郡主位,是不值得太子殿下亲身相救的,您的命比我的贵上不知多少,倘若您命悬一线,我却安然无恙,那我也必定是久久自责不能怅然的。”
一路上,少女自言自说,男子就在一旁听着。
“不过,还是万分感谢太子殿下舍命相救,今日恩情,我沈白锦来日必报。”沈白锦突然停脚步,要跪地叩恩。
见这状,李辰洺立马扶沈白锦起身,“好了,白锦妹妹就无需行这般大的礼数了,你我同窗本就是朋友,出手相救自然是理所当然。”
沈白锦被李辰洺扶起来,面对面相站。
突然,从远处林中飞射出来一支箭,直直射向李辰洺的背。
本来沈白锦要对太子谢恩的,就被一道银光晃了眼睛。
“太子殿下小心。”沈白锦急急的拉着李辰洺的手,往左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把李辰洺护在身后。
一声闷响,那箭射到了刚刚所站的位置。
“这周围有埋伏。”沈白锦低声对李辰洺说。
于是两个人背对背,巡视着四周。
随着远处林子内的树一阵晃动,鸟儿惊起,可以判断那贼人似乎已经逃走。
此事一经,两个人也不能在耽误下去,尽快的赶回了营地,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回到营地,已经申时末。
沈白锦一路跟随着李辰洺,直到看着太子殿下进了重兵把守的皇帐内,她才安心离开。
然后她自己一人又赶回了太医局的帐子。
进入皇帐,李辰洺就看见几位弟弟再同父皇说笑,其乐融融的样子。
“洺儿怎么才回来?快快快,给你五弟道个喜,这次春围,老五夺了第二。”皇帝样子很是高兴。
李辰洺把一脸防备的神色换成了恭贺的笑脸,走到李煦的桌前,“恭喜五弟喜提乙等。”
李煦也站起来,端着酒杯,“谢过二哥哥了。”
两兄弟,面上互相和气着。
皇帝瞧着这哥俩和其他儿子,一时高兴,就赏了所有皇子金钱玉坠一对。
从顾小小的帐子离开。
没走几步,沈白锦就碰见了刘珩,一猜便知这人是在外面等了许久。
“沈姑娘,顾小姐她可好?”
“小小她很好,已经服下了药,脚也揉过了,刘兄别太担心。”
刘珩跟着沈白锦一路往太医局营帐走,追问:“那顾小姐,可同沈姑娘提了刘某?”
“未有,就是闲聊了些闺阁的趣话。”沈白锦回答。
她想到小小跟她交代的,绝不可透露一句,关于小小已经知道了刘兄那份爱慕之情的事儿。
刘珩叹气,却说:“那便好。”
沈白锦虽然没有出声,但她咬了咬嘴。想着,这种话本一样的故事怎么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了,一位武将一位官女,互相有意,却不能说破,往往这种故事的结局都不太好的。
沈白锦心里祈求上苍,希望自己的朋友们一定能有个好结果。
在刘珩的陪同下,沈白锦回到了太医局的营帐,进帐之前,特意寻问了刘珩,今年春围的赢家是哪几位。
刘珩告诉她,一等的是东郊大营的一名三等士兵,二等是五皇子李煦,三等是蒋家公子蒋仲恺。
听后,沈白锦想了想,明日定要准备份礼物送给五皇子李煦当贺礼。
最后,在刘珩离开之前,沈白锦又询问了他这营地的备守防御是怎样的。
刘珩告诉自己,说这营地方圆十几里都有士兵驻守巡逻,非常安全,除了自己人,其他人不可能混进来。
得到答案,沈白锦心里有了数。两人互相道别后,沈白锦进了营帐,刘珩也就离开了。
营帐内,解圆在分包着药材,看样子今日春围场上受伤的人可不少。
“白锦,你回来了。”
“嗯,解圆哥。”沈白锦三步并两步,走到药柜旁,翻找着什么。
“今日春围,比的怎么样?”
“就那样吧。”
“话怎说的这般丧气。”
“可不就丧气嘛!春围狩猎,本就是一场满足人欲望的杀戮,人尚且会受伤,那猎物不更是没了命,怎能高兴得起来。”
“诶呀,白锦你说话可小心些,这要是让旁人听了去,指不定要说你忤逆向上呢!”
沈白锦撇了撇嘴,叹了口气,“人活在世,可真是束缚。”
说话间,需要的东西就在柜子里找到了,拿出来后,沈白锦找了张纸写着什么,写完后就再次离开了营帐,似是赶去给谁送东西。
解圆看着少女离开的影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着:“人要想活着,就不得不做着各种不得已的事。”
……
皇帐。
把酒言欢,畅乐无极,各桌上摆着诸多佳肴美味,想想就可知,定是猎场捕获的那些……
皇子贵戚们依次排坐帐内左侧,随行来的文臣武将也依次列席于右。
才封赏完今日春围的头三等,本正是满堂彩众人皆高兴的时候,可有些人另有心思。
“今日老五我中了二等,这与二哥的帮助密不可分,所以敬兄长一杯。”
那五皇子李煦不知何时来到了李辰洺的身旁,想要他敬一杯酒。
见这情况,李辰洺端起了桌上的杯子,“五弟言笑了,我说过的,你定是会赢的,只不过谁在后面追的问题,不是我的相助。”
酒杯相碰,李煦一饮而下,李辰洺也小抿了一口。
“就算我能力强,也要承蒙有二哥这样的人物在后面赶,总之还是要归功于二哥的。”
“五弟,你醉了。”
李辰洺扶住摇摇晃晃的李煦,叫来了小监将李煦搀回坐席。
李煦临走时,伸手拍了拍李辰洺的背,肆意地喊了句:“有这样的二哥,妙哉!”于是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皇帝看见五皇子醉醺醺的样子,便命人将他送回了帐子休息。
“来人,将五皇子送回去休息,今日得了二等,恐怕是得意忘形了,吃这般多酒。”
宫婢将五皇子馋着送出了皇帐,筵席间又恢复成欢愉热闹的场面。
这桌上虽然皆是美味,可李辰洺却没动几筷,刚才被李煦拍过的地方,有些生疼,想来是被马踩到的缘故。
抬头之时,与席位临面的顾相对上了眼,李辰洺客气地点头,举起杯子与那人敬了敬。
顾相瞧见太子对自己敬酒,也拿起酒杯同敬,两人隔空客气一笑,随后一饮而尽。
看似和谐平静,实则只有彼此知道,那笑里有多少“刀枪剑戟”。
席间一片笙歌,可总有人明显的不高兴着。
那就是李宁安和李数,这两位就是春围第二局的最后两名,不止回来的最晚,而且每人七支箭是一支也没用。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当时在林子内,大家各自“见机行事”离开后,只留下了李宁安、李数两人,且其他组也再无人空余,所以只能彼此成一队。
本来是对手,现在成队友。这不就是等同于让水溶于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这规则就在他两人这变了一个样。变成了,阻止对方不能射出一箭,拖延对方不能回营。
当然,两个人自然如愿以偿的将对方时间耗尽,也一同无缘下一局了。
现在两个人都在生着闷气呢,谁也不理谁。
李宁安看李煦被扶着回了营帐,他也想尽早离开,不愿再看见某个人小气的嘴脸。于是起身告辞,“父皇,儿臣也有些醉了,能否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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